死亡,一個沉重的話題,人們總是以為離自己很遙遠,然而當死亡真正降臨到身邊時,才會驚覺它竟然來的這麼突然。
白識隻是一個普通人,雖然父母早早離異,各自組建新的家庭,但還是人道的留給了他一套很小的小房子,在親戚的拉扯下健健康康的長大,上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後找了一個離家近的清閒工作,也幾乎不用和人溝通,雖然工資不高但好在工作時間不長,下班後有很多時間打遊戲。
因為不需要租房,陸陸續續還是賺了不少錢。除了平日的吃穿用度,基本上就剩下在遊戲上的開銷了,在他的28歲生日之時,他便把諸如Xbox,PS之類的遊戲設備配置的七七八八,並且把自己的臥室改造成了一個電競房。
理所當然的,腦機剛剛問世,他就裝上了,可惜也因為腦機,讓他的生命就停在了29歲。
幼年時家庭的原因,讓白識早早地將心靈寄托在遊戲上,每當生活有事情時他就會躲進虛擬的遊戲世界尋求庇護,虛擬的世界才是他的歸宿——他曾經是這麼想的。
他並不是沒有想象過死亡,但是卻沒想到是這種方式,這種時間,這麼突然。
“求求了,不管是誰都可以,讓我回去吧…”
然而候王禮拜堂依舊是荒蕪冰冷,隻有牆上那尊雕像冷漠地注視他。
在這個早已失去希望的交界地,人人無暇自顧,是沒有人會回應他的呼喚的。
白識心裡其實也清楚,等待這種奇跡發生是不可能的,他隻是需要宣泄一下。
“不行的啊,老頭環這種世界我怎麼活得下去…”
“但是我也不想再死了,我想要活下去。”
“我一定要活下去。”
白識想了很多,他還沒能完全接受現實,但是在候王禮拜堂中也不過是等死。
把女巫的屍體放平在地上,再把女巫的帽子蓋在她的臉上,這就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尊重了。
在給女巫整理完遺容後,白識也是找到了屋內最後一個道具:褪色者老指。
當屋內都被搜刮個遍後,白識開始盤點身上的東西:一個麵甲損壞放不下來的頭盔,一套雖然久經風霜但仍然可靠的全身鎧甲,一把直劍,一把戟,一麵金屬中盾,隨身的腰包裡放著兩把劍造型的石質鑰匙、一包白色肉片,兩塊肉乾還有零零碎碎的盧恩以及最後撿到的褪色者老指。
除了多出來的肉和盧恩,這一套在遊戲裡就是標準的流浪騎士開局,如果真的是穿越,那麼帶著食物和盧恩做盤纏也是合理的。
盤點完身上的物資,白識的心情很沉重,雖然比遊戲開局好了一點點,但也就是好了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而已,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推開了大門,光線照入房間內,總算帶來了些許光明,然而烏雲密布的天空和永不消散的風暴似是不詳的征兆。
看著麵前豁然開闊的場景,卻沒能讓白識開心起來,因為他知道待會兒要麵臨的是怎樣的對手。
那可是接肢貴族,遊戲裡正兒八經的精英怪,單論遊戲數值甚至能把他們的老大接肢葛瑞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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