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們村一戶人家剛病死的,扔在村裡後山,我偷偷撿回來的。我錯了,蘇大夫彆把我送官,求求你了。”呂娘子哭求道。
蘇若錦看了眼周圍看熱鬨的人群,高聲說道:“晏陽百姓若真因家境困難看不起病,買不起藥,就來我們仁愛堂,隻要屬實,我們免費診治,免費提供藥材。但如果想以此來訛我們仁愛堂,那她就是例子,煙羅,送官!”
“是,小姐!”這次不管呂娘子如何哭求,直接被煙羅拎著送到官府。
“好!”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濟仁堂義診隻免看診費,不免藥材費,仁愛堂連藥費都免了啊,這真是太牛了。”
“蘇大夫大義!”
聽到蘇若錦這樣說,圍觀的人全都鼓起了掌。
最後呂娘子被判杖責三十,打完人已經沒有半條命。
回到村裡,夫家覺得丟不起這人,直接把她休棄了。
呂娘子沒想到,自己隻不過一時貪小財,結果毀了自己一生。
在公堂之上,呂娘子把妙仁堂的張大夫出錢雇她辦這事給供了出來,可後麵不知為何被壓了下來。
煙羅氣得不行,當時就要找妙仁堂算賬,被蘇若錦壓了下來:“煙羅,彆急,不用我們動手,妙仁堂得不到什麼好,你且等著看吧。”
呂娘子能為點小利做出這種坑人的事,她本身也不會是什麼善茬,哪會就此善罷甘休。
妙仁堂就走著瞧吧。
呂娘子挨了板子,再加上被休,還沒等恢複身體找張大夫算賬,就一病不起,沒多久人就沒了。
臨終前,呂娘子氣不過,把整個事件告訴了自家哥哥,讓他去找妙仁堂張大夫算賬。
呂娘子哥哥在呂娘子過世後,直接抬著她的棺材,鬨到妙仁堂醫館門口。
張大夫本可以抵賴的,畢竟呂娘子人都死了,口空無憑,誰也拿他沒招。
呂娘子的哥哥偷偷在張大夫耳邊說:“張大夫,你若是想抵賴,我妹說她化成鬼都不會放過你,夜夜都要來纏著你。”
當天晚上張大夫家裡就傳出了鬨鬼的事情,加上張大夫本身心虛,也不想把事鬨大,最後賠了不少錢才把這事給壓了過去。
經過這事,張大夫把蔡凡舟也恨上了,主意是蔡凡舟出的,出事了,蔡凡舟壓根就不露麵,把他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蔡凡舟讓他趁濟仁堂義診時候演這出戲,不會讓蘇若錦生疑,呂娘子跪的地方離仁愛館不遠,一步步都算計好的。
沒想到蘇若錦這個狡猾的家夥不上套,根本就沒給他們訛上仁愛堂的機會。
要不是自己給縣衙遞了錢,呂娘子把他供出來的時候,張大夫自己也得受影響,都怪蔡凡舟出的餿主意。
子時,火靈參競拍結果出來了,最終成交價一萬零五百兩。
知畫對了一下代號,是一個姓盧的富商拍下的。
濟仁堂則在出價到九千兩的時候就已經放棄競拍了。
對方派管家來取走了火靈參,一手交錢一手驗貨,很是乾脆。
蘇若錦把銀票遞給知畫:“送給天醫閣,用到青陽災民身上,做好記錄。”
“是,小姐。”
做記錄隻是為了防止有心人在背後搞小動作。
待蘇若錦回到房裡,小寶乖巧地睡在最裡麵,把床鋪外麵的位置留給蘇若錦。
蘇若錦笑笑,替他掖了掖被子,也躺下了。
剛準備入睡,蘇若錦突然睜開眼睛,三根銀針拿在手上。
“什麼人?!”風影的聲音響起,門外傳來了打鬥聲。
沒一會就聽到風影的悶哼聲:“放開我。”
“蘇姑娘大義,一萬兩白銀眼睛不眨就捐出去了。”
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蘇若錦聽出來是江祈安的聲音,眉頭皺了皺,收起了銀針,打開了房門。
就見風影被江祈安反手扭在身後,一臉憤怒。
看到蘇若錦出來,江祈安放開了風影:“深夜打擾,還望蘇姑娘恕罪,實乃江某碰巧路過晏陽,時間緊,就想著來看一眼逸兒。”
風影揉著手走到蘇若錦身邊,他看著眼前一身玄衣,麵容俊朗的男子,心裡莫名湧上一股敵意:“小姐,他是誰?”
自己好歹也是天醫閣的護衛,在這男子手上居然沒走過二十招。
蘇若錦給了風影一個安心的眼神,看向江祈安淡淡開口:“江公子,這麼晚來醫館後院,知道的是你想念小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登徒子上門,也不能怪我們出手。”
江祈安嘴角輕勾,這是在罵他是登徒子了。
“江某路過晏陽,隻有這點時間來看看逸兒,還望蘇姑娘見諒。”
“逸兒已經睡了,你確定要把他叫醒?”蘇若錦斜睨著江祈安。
小寶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最近才調理得好一些,江祈安要是敢讓她把小寶弄醒,她就敢把江祈安打出醫館。
就算她武功不行,再加點毒不就行了。
江祈安似是感覺到了蘇若錦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呃,很顯然小姑娘生氣了。
江祈安摸摸鼻子,拿出一個木盒遞了過去:“既然逸兒已經睡了,那就算了,這是一點心意,謝謝蘇姑娘辛苦照顧逸兒了。”
蘇若錦接過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支紅寶石雙蝶團花金簪。
紅寶石在這個朝代可是稀罕物,眼前簪子上鑲嵌的這顆,晶瑩剔透,沒有任何瑕疵。
這支珠釵價值千金。
蓋上蓋子,蘇若錦開口:“江公子,這禮太過貴重,小女無福消受。要看逸兒,請明早過來。夜色已經晚,如若沒其他什麼事,還請江公子早點回去休息,風影,送客!”
說完,蘇若錦帶著怨氣把盒子扔給了江祈安,轉身進了房間,關上房門。
誰深更半夜剛入睡就被人吵醒會沒怨氣的。
鳳影走到江祈安身邊,白了他一眼:“江公子,請吧。”
這種夜闖女子閨房的登徒子,小姐沒把他毒死,算他命大。
江祈安沒再說什麼,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身形一躍就走了。
鳳影想著明天得和小姐商量一下,把院牆加高一些,再買兩條狗回來守著。
看到自家主子出來,一直隱在樹上的胡青忙現身,強忍著笑意。
堂堂大楚國戰神,就這樣被趕了出來。
這能怪誰,還不是得怪王爺自己,深更半夜闖人後院,人家不報官抓他就不錯了。
蕭彥初自知理虧,可他快到晏陽時接到線報,抓到北厲國探子,必須趕回去親審。
想看的人,近在咫尺,不看上一眼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尤其是胡青線報上寫的那個什麼年輕男子
現在嘛,一個在他手下都過不了二十招的人,不足為慮。
更何況小姑娘看向那人的眼神清澈,完全無一絲男女之情。
“胡青,保護好小世子和蘇姑娘。”蕭彥初交代完後,閃身上馬,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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