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你彆怪皇上,一切都是嵐兒的錯。”瑤嵐哭著說道。
魏太後走上前,扶起了瑤嵐,拍拍她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你放心,哀家絕不會虧待你,皇上也會對你好的。”
瑤嵐似是無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蕭宸亦,臉上飛上一抹嫣紅,磕頭謝恩,“瑤嵐謝過太後。”
三天後,瑤嵐被封為純妃的消息傳遍了京城。
封妃第二天,魏吟霜帶著禮物進宮向純妃表示恭賀。
“純妃娘娘,祝你和陛下白頭偕老。”
臨走前,她挑釁地對瑤嵐說了一句:“純妃娘娘,辛苦你好好照顧陛下,攝政王就交給我了,娘娘無需再掛念了。”
說完魏吟霜帶著勝利者的笑容離開了瑤華宮。
瑤嵐掰斷了護甲套,她冷冷看著魏吟霜離開的背影,吩咐道:“拿紙筆來。”
魏吟霜,你給本宮等著,好戲還在後頭呢。
本宮做不了攝政王妃,你也休想!
寫完信,瑤嵐交給婢女:“讓人送回北厲,阿雅如何了?”
婢女恭敬回答:“回稟娘娘,阿雅已經被關在後院三天三夜了,滴水未進。”
“嗯,彆讓人死了,本宮還有用。”
“是,娘娘。”
瑤嵐被蕭宸亦占有後,回到宮裡把所有怨氣都撒到了阿雅身上。
她用皮鞭狠狠抽著阿雅:“你個小賤人,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那個死老太婆設計,讓你講逸事,讓你講逸事,愛講是嗎?我讓你講,讓你講!”
瑤嵐氣不過,拿起針不停紮阿瑤的嘴,直紮得她的嘴唇血肉模糊才罷休。
最後她讓婢女端過一碗藥直接灌入阿雅嘴裡:“我看你以後還怎麼講?給我關起來,不準給她吃食。”
阿雅被關了起來,一碗藥也讓她徹底變成了啞巴。
阿雅躺在地上,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月亮,紅腫的雙眼裡帶著一絲堅定。
她不能死,她還要回北厲救出弟弟。
弟弟,你一定撐住,等姐姐來救你。
蘇家這邊可顧不上皇上封不封妃,時間已經過去七天了,蘇若錦的身子也日漸虛弱。
現在她連坐都坐不起來,講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煙羅看到小姐這樣,自己無計可施,隻得躲著抹眼淚。
蘇夫人也急得病倒了,蘇慕瑤衣不解帶地照顧著。
蘇府所有下人說話走路都儘量放低聲音,生怕吵到小姐和夫人。
葉尋之每天都朝神虞山方向張望,盼著二弟他們快點歸來。
再不回來,小錦兒撐不了多久了。
要不是有天醫閣的護心丸撐著,蘇若錦都不一定能撐到現在。
第九天戌時,京城城門守衛正緩緩關閉城門,就見兩匹馬疾馳而來。
“暫緩關門!”
聽到聲音守衛們下意識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下一刻就見兩匹馬穿過城門而入。
一個守衛剛想喊人攔住這兩人,京城內嚴禁策馬狂奔。
一塊令牌朝他射來,守衛下意識接過一看愣住了。
攝政王的令牌。
可哪有如此衣衫襤褸,滿臉胡子的攝政王。
馬停在了將軍府門口。
“快開門,我們回來了。”蕭彥初飛身下馬大喊道。
蘇府震動,中門大開。
蘇雲峰和四個兒子迎了出來:“見過王爺,王爺東西可......”
蘇雲峰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抖,萬一灼影草沒拿到,那錦兒可就
蕭彥初點點頭:“拿到了。”也顧不上和蘇雲峰細說,大步朝蘇若錦的院子走去。
葉尋之接過藥,二話不說出了房間到蘇府專門準備的藥房配藥去了。
蕭彥初走到床旁看著臉白得像紙,奄奄一息的蘇若錦,眼裡全是心疼。
他蹲在床邊握著蘇若錦的手:“阿錦,我回來了,我找到灼影草了,阿錦,你一定要撐住,阿錦,我不能沒有你。”
蕭彥初眼裡的淚水滴在了蘇若錦手上。
他何曾見過如此虛弱的蘇若錦,脆弱到就像輕輕一碰,她就會消失一般。
床上的人兒似是聽到蕭彥初的聲音,眼皮動了動,似是想要睜開眼睛,可最終還是緊閉著。
“快,把她扶起來!”葉尋之進了屋裡,手裡端著一碗藥。
蕭彥初扶起蘇若錦,葉尋之給她喂藥,可喂一口,藥就從嘴邊全都流出來,根本喂不進去。
煙羅急著要去找細竹管子,在天醫閣一些病人不能吃東西,小姐就會用管子給他們喂點流食。
“我來!”蕭彥初一把接過葉尋之的藥碗,含一口在嘴裡,朝蘇若錦雙唇喂去。
這時也無人在意什麼男女大防了,人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防的。
都緊張盯著蘇若錦能不能喝下藥。
所幸,這次她咽下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一口接一口,一碗藥終於喂完了。
大家緊張地盯著蘇若錦的反應。
一息、兩息、半盞茶、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咳!咳!咳!”
蘇若錦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聲接一聲,像是要把心肺也給咳出來。
“哇——”蘇若錦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阿錦!”
“小錦!”
“小錦兒!”
“小姐!”
所有人急得叫出了聲。
“你們看!”葉尋之指著地上蘇若錦吐的血大叫一聲。
鮮血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葉尋之忙拿出鑷子把鮮血中一隻白色細小的蠱蟲夾了出來放在小盒子裡。
他臉上全是激動之色:“蠱蟲出來了,蠱蟲出來了!”
蘇若錦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臉是臟的、胡子是長的、嘴皮是乾的、頭發是亂的,衣服前襟是碎的,隻有眼睛是亮的,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這樣的蕭彥初哪還有攝政王的英姿,隻剩下狼狽。
蘇若錦輕扯蒼白的嘴唇,慢慢吐出兩個字:“真醜。”
蕭彥初聽到這兩個字笑了,笑得眼裡閃著淚光。
他的阿錦回來了。
他的阿錦不會死了。
下一秒,蕭彥初一頭栽倒在蘇若錦的床上,整個人昏了過去。
蘇若錦臉色大變,葉尋之快步上前替蕭彥初把了脈:“沒事,他隻是過度疲勞,休息一會就好了。”
聽到大師父的話,蘇若錦才放下心來。
確實來回近一個月的路程,哪怕是用了木鳥,蕭彥初隻用了九天就趕了回來,已經是極限了。
葉尋之又替蘇若錦把了脈,整個明顯鬆了下來:“蠱解了,不過心臟多少有些受損,得將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了。”
不過好在天醫閣不缺補血養心的藥材,有這些藥材在,蘇若錦恢複自會比彆人快得多。
黃堅把蕭彥初扶到了隔壁房間,葉尋之一邊替蕭彥初施針,一邊開口問道:“他怎麼傷得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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