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丘管家一臉擔憂,看到自家公子的表現,丘管家也明白眼前這個孩子多半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可這江夫人是外人,若是被她知道小公子的身份,傳出去,等待盧家的隻有滅頂之災!
“丘叔,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盧俊元敢這樣做,也是相信眼前這位江夫人能救達普。
畢竟也找過許多大夫,隻有這位江夫人能直接說出達普所中之毒。
蔓落散!
盧俊元自己也研究過一些草藥、毒藥,根本就沒聽過這個毒藥,沒想到江夫人隻是把個脈就能診出來。
雖然他相信醫聖也可治,可隻有五天時間,現在連醫聖在哪都不知道,更彆說把人找回來了。
“老爺那邊......”
盧俊元沉默了,自己可以賭,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要是輸了,搭上的是盧家全族的性命,那可是上千口人命啊。
蘇若錦知道盧俊元有所顧忌,也不急,“盧公子,我今天東西沒帶齊,也做不了什麼,你考慮一下,再來告知我你的決定也不遲。”
丘管家看到盧俊元不說話,忙走上前來,“江公子,江夫人,這邊請。”
把兩人送到府門口,丘管家行了一禮,“還請江公子,江夫人見諒,並非不願信任兩位,而事關重大,還請兩位保密。”
“丘管家請放心,輕重我們自是知道的。”
拒絕了丘管家派馬車相送,蘇若錦與蕭彥初慢慢在街上走著。
“阿錦,是嗎?”
蕭彥初問得簡短,蘇若錦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年紀對得上,我已經留下記號,晚上再說。”
“好。”
剛才盧俊元脫口而出的十二歲,同時讓蘇若錦和蕭彥初警覺。
可卻隻有一個孩子,不論那個孩子是達普還是元泓,那另一個在哪?
如果兩孩子真被藏在丞相府,難怪他們一直尋而不見。
不管如何,晚上來看看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寧康宮。
“你說什麼?!”吳太後手裡的杯子直接掉落在地上,碎成幾片。
前來稟報的宮女被太後這樣子嚇了一跳,可還是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太醫說悅寧公主出血過多,恐有生命危險。”
之前公主府裡的嬤嬤來宮裡請太醫,說是悅寧公主腹痛流血不止。
吳太後以為是悅寧月事來了腹疼,派了太醫過去,也沒太過在意。
可怎麼也沒想過是這種情況。
“擺駕公主府!”
來到公主府,剛走進悅寧的房間,吳太後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忙碌的丫鬟一盤又一盤血水往外抬。
看到太後前來,所有人都跪了一地,吳太後直接走到悅寧身旁。
床上的悅寧公主已經陷入昏迷,嘴唇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要不是太醫在一旁診治,吳太後都以為悅寧死了。
“劉太醫,怎麼回事?”吳太後語氣帶著焦急。
跪在地上的劉太醫滿頭是汗,戰戰兢兢回道:“太後,公主已無生命危險,後續休養就能慢慢恢複。”
“公主怎麼會這樣?”
劉太醫一臉為難,“太後,這......”
慧嬤嬤看出了劉太醫的不對勁,很有眼力的揮退了屋裡所有人,關上了房門。
“說吧。”
劉太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聲音顫抖,“啟稟太後,公主是床笫之私過度,傷及胞宮,此生無法再生育。”
“你說什麼!!!”吳太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兩天前才把悅寧叫入宮中讓她收斂一些,今天就出這樣的事。
“是誰?!”
“府裡三個侍衛,現都被關在柴房裡。”
三個!
這一刻,吳太後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在跳!
悅寧馬上就要嫁入丞相府,不是完璧之身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她早就交代陪嫁嬤嬤到時候幫悅寧處理一下,定能瞞天過海。
可現在不能生育,這要怎麼瞞。
吳太後比誰都了解悅寧,以悅寧的霸道,肯定不會讓盧俊元納妾,可現在她無法再生育,這不是要讓盧俊元絕後嗎?
這事要是讓丞相府知道,哪怕盧丞相完全忠於自己,也不可能忍下去的,悅寧的名聲也毀了。
吳太後深呼吸一口,看了眼昏迷的悅寧,問道:“公主什麼時候能醒?”
劉太醫忙答道:“公主身子過於虛弱,服下藥,休息一晚,明天定能醒。”
“慧嬤嬤,回宮吧,劉太醫你就先留在公主府照顧公主。”
“是!”
回宮路上,吳太後淡淡交代,“慧嬤嬤,今天所有的人全處理了。”
“是,太後,那劉太醫呢?”
彆的人不過是下人,處理也就處理了,可劉太醫好歹是有官職在身。
“待公主恢複後再處理。”她要護住悅寧,不允許任何一個知情人活著。
“是!”
“給哀家去查,今天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太後可不傻,悅寧玩歸玩,可從來都是有分寸的,絕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更不可能在自己即將大婚時,在府裡弄出這樣大的動靜。
吳太後沒想到在嘯月居然有人敢動悅寧。
今天盧丞相回來得特彆晚,他剛回府,丘管家就迎了上來,“老爺,你回來了。大公子說有急事找你。”
“嗯,剛好我也有事要找他,丘管家,你讓大公子來書房。”
“是,老爺。”
盧俊元聽到父親回來,立馬趕來書房。
見到兒子進來,盧鴻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手摸到了書桌下,隨後身後書架打開,出現一個暗室,盧鴻率先進去。
盧俊元見狀,知道父親這是有重要的事和自己說,忙跟了進去。
待暗室門關上,盧俊元等不急,先開口,“父親,達普應是我們要找的人,現在大楚來的江夫人才能救他,你看......”
盧俊元快速把今天的事和盧鴻說了一遍,“父親,你看?”
盧鴻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元兒,你應知這個決定是要賭上我們整個盧氏。”
“父親,元兒知道。”
“你還是願意相信那個江夫人?”
盧俊元想了想,最後還是堅定地點點頭,“兒子願意相信。”
“既然這樣,你就放手去做吧,我們一開始選擇這一條路,本就是賭上了盧氏全族的性命!”
“多謝父親!”
有了父親的支持,盧俊元更有底氣。
“元兒,悅寧公主出事了,你可知?”
盧俊元愣了下,難道父親說的是悅寧與人在公主府苟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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