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蕭彥初緩緩開口,“陛下,今本王代表大楚送上賀禮。本王將代表大楚與嘯月簽定協議,保證大楚嘯月百年無戰事,同時開通邊境互市,邊境交易稅賦減免至百之五。
除此之外,大楚將派出水利、農田、織造等相關官員前往嘯月,與嘯月交流技術,促進兩國友好。
大楚將贈送嘯月五千幅甲胄,若嘯月遇外敵侵犯,可向大楚求援,大楚定將派兵支援。”
蕭彥初此話一出,大臣們全都振奮了,滿臉激動。
蕭彥初是大楚攝政王,他說的話也等同於大楚皇帝所說之話。
大楚國土比嘯月大,國力也比嘯月強上許多,農業水利織造技術都遠高於嘯月。
彆的不說,就大楚運到嘯月出售的錦緞,都因織造技術先進,錦緞花紋精細豔麗深得嘯月女子的喜愛,售價都要比嘯月本地出品的錦緞高出許多,市場上是供不應求。
若大楚肯將這技術傳到嘯月,那等於是提高了嘯月的織造技術。
更彆說還有農業、水利技術,這等於是造福嘯月百姓啊。
蕭彥初這個賀禮可比送給嘯月什麼金銀珠寶值錢多了。
新皇這才登基,就給嘯月帶來這麼多好處,盧鴻和賢國公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激動,眼眶都帶上了一絲微紅。
多少年了,他們等了多少年了,嘯月的興旺有望了!
兩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了曾經的預言,異瞳之子將帶領嘯月走向國富民強!
元泓明白這是姐夫在幫他撐腰呢,由衷說道:“多謝攝政王!嘯月定將與大楚結百年之友好,共襄兩國盛世!”
元泓此話一出,再次引發朝臣高呼萬歲。
此刻的嘯月君臣上下一心,注定將走向新的輝煌。
接下來就是宴會,元泓換下龍袍,穿上黑色繡金龍的袞服,準備好好謝謝姐姐姐夫,再勸姐姐多留在嘯月一段時間。
他內心真的舍不得離開姐姐,能多留姐姐一天算一天。
可等元泓才換好袞服,就有太監捧著一封信急匆匆來到元泓麵前跪下,“啟稟皇上,太康長公主已和大楚攝政王離開了皇宮,這是太康長公主留給你的信。”
“元泓,告彆總是會讓人難過,姐姐不想太難過,所以原諒姐姐不告而彆,以後嘯月就交給你了,姐姐相信你一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今後有時間,姐姐定會來嘯月看望你,珍重。
姐姐:若錦敬上。”
元泓一時不敢相信錦姐姐就這樣走了,甚至都沒當麵和他打個招呼,心裡難免湧上傷心,呆呆坐著一動也不動。
太監看出元泓麵色不善,可眼見宴會就要開始了,朝臣都還在等候,隻能小聲輕喚了一聲,“皇上。”
元泓猛地抬起頭吩咐道:“傳劉統領。”
“是!”
元泓從最初的傷心中回過神來,他相信錦姐姐不是這種無情的人。
明知這一彆,下次見麵也不知要到何時,不可能不和他好好告彆。
既然如此,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錦姐姐遇到了什麼事,非得馬上趕回大楚,一刻都不能停留。
而錦姐姐怕他擔心,才這樣做。
劉靖很快就過來了,單膝跪地行禮,“見過陛下。”
“劉統領,朕命你秘密帶人趕往大楚,打聽大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暗中保護好太康長公主,有事及時傳消息回來。”
“是!”
元泓這邊派出劉靖,同時間,蘇若錦已經和蕭彥初在狂奔回大楚的路上。
不得不說,元泓沒白跟著蘇若錦相處這麼長時間,確實如他所料,蘇若錦是遇到了不得不趕回大楚的事情。
就在登基儀式剛結束,蕭彥初接到了密報。
“蘇家叛國,已被查抄,擇日滿門抄斬。”
事情之前沒有任何預兆,就這樣發生了。
蕭彥初哪會相信蘇家叛國,這其中必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這段時間那對母子一直很安靜,卻沒想到突然出了這事。
“阿錦,你彆急,沈豫定不會讓蘇家人有事的。”蕭彥初看到蘇若錦臉上難得出現驚慌的神色。
蘇若錦沒回到大楚,不知道蘇家具體的情況,她哪可能會安心。
蕭彥初也知無法再勸,隻得陪著蘇若錦趕路。
由於晝夜趕路,蘇若錦隻覺得小腹傳來隱隱墜脹感,她吃著大師父給她配的安胎丸,也隨時給自己暗中診脈,身子實在受不住時,才會尋一個沿途的鎮子休息一晚,再接著趕路。
中間不知換了多少匹馬,終於用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趕回了京城。
一進京城,蘇若錦先趕到了蘇大將軍府,就見府門緊閉,上麵貼著兩張封條,門口還站著幾名侍衛,禁止彆人靠近。
看此情形,府裡應該沒人了,蘇若錦二話不說就去了安國侯府找沈豫。
她知道現在衝動沒用,先弄清情況再說。
來到安國侯府,見到沈豫。
“到底怎麼回事?”蕭彥初開門見山問道。
“王爺,事情很是蹊蹺,半個月前,突然有宮裡的侍衛闖入蘇大將軍府,搜出了蘇大將軍與北厲來往的書信,裡麵全是透露我大楚的布防的消息。
還有蘇大將軍承諾這次蘇小將軍到了漠寒,必將暗中幫助北厲邊軍。
不僅如此,侍衛還搜出了蘇五公子暗中販賣鐵礦和兵器給北厲的賬本。
蘇家滿門已被下獄,本來當時就要問斬,朝有還是有許多大臣不信蘇大將軍會通敵叛國,張禦史以撞柱相逼讓太後和皇上延遲了對蘇家的處置。
現皇上已經讓大理寺卿柳澤、刑部尚書徐經年、左都禦使張飛誌聯合審理此案。”沈豫簡短說了情況。
沈豫說的三點,無論哪一點都足夠構成通敵叛國罪了。
宮裡的侍衛去蘇府抓的人?
按理說朝臣通敵叛國,一般會由禁軍去抓人,這次卻是宮裡的侍衛。
蘇若錦稍一想也明白了,自己的二哥蘇自揚是禁軍統領,本身也是蘇家人,魏太後和皇上自不可能讓二哥去做這事。
想來甚至在抓人前都瞞著二哥,也難為太後和皇上了。
“審到哪一步了?”蕭彥初問道。
“書信,賬本字跡全都對得上,根據賬本還抓到了幾個潛伏在京城的北厲奸細,他們招供了確實是和蘇五公子做鐵礦、兵器生意。
他們來京城隻是負責對接,到時候蘇五公子會把這些東西跟隨其他貨物運往漠寒,再由蘇小將軍安排人送出邊境。
這些人還提供了和蘇五公子交易北厲那邊的帳本,都對得上,蘇小將軍已在被押送回京的路上。
蘇家人全關在大理寺牢裡,沒人招供。”
一句沒人招供,背後是蘇家人得承受多少酷刑。
蘇若錦怒極反笑,“這些人真是安排得細致啊。”
不但有來往書信,甚至連北厲的奸細都準備好了。
若非蘇大將軍府一直忠君愛國,朝中有不少支持者,蘇家怕是早被滿門抄斬了。
蕭彥初看向蘇若錦,眼裡有些愧疚,“抱歉,阿錦,是我連累了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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