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爺爺,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明麵上看,他們確實是衝著蘇家人來的,但感覺又不像要蘇家人的命。”
蘇若錦說出心裡的疑慮。
蘇家人入獄這麼久,確實是受了一些刑罰,可至今卻沒鬨出一條人命。
雖說是好事,但卻很不正常。
肖稷元欣賞地看著蘇若錦,不愧是他喜歡的小女娃。
蘇家出事,因著錦丫頭的關係,肖稷元自然也不能不理會。
可王興帶回來的消息,也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曆朝曆代,隻要涉及通敵叛國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小事。
不管最後是否被證明為冤枉,伴隨這個過程定會有大量的人員死亡,哪像這次這樣平和。
“那你怎麼看?”肖稷元問道。
蘇若錦臉上也有些不確定,“我還需要去查一查,才能知道,不過不管是什麼答案,確實有人針對蘇家這點沒錯。”
難道說是魏家母子在保蘇大將軍府?可根本說不通啊,那樣又何必費這心思來這樣整蘇家。
肖稷元點點頭,“沒錯,這事確實有些蹊蹺。不過不管對方想要什麼,總會跳出來的,他們現在沒出手,蘇家人至少沒受太多罪,也算是好事,你再耐心些,還有這個你拿著。”
肖稷元拿出一塊白色的玉牌遞給蘇若錦。
玉牌不大,上麵刻著一個“稷”字。
看到這塊令牌,王興瞪大了眼睛,自家老爺怎麼把這個也要交給蘇姑娘,哦,不,王妃了。
“錦丫頭,這是我留在京城一些暗衛的號令牌,有了這塊牌子,你隨時可以號令他們為你所用。”
臨安王的暗衛,可不是像肖稷元說得這樣輕鬆,那等於是他最後的底牌了,甚至說是保命的底牌。
這份禮對蘇若錦來說太過貴重了,哪敢收。
“肖爺爺,這個你留著,我用不到。”
“拿著吧,我知道你和彥初那小子都是有本事的人,但這裡麵有些人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你需要時,隻要掛上這塊牌子逛逛街,自會有人找上你的。”
蘇若錦還想拒絕,肖稷元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怎麼,嫌棄我這老頭子給的東西?”
見肖爺爺這樣,蘇若錦哪還敢說什麼,隻得先收下了,“謝謝肖爺爺。肖爺爺,我這麼久也沒見你了,再替你診診脈吧。”
這份恩情,蘇若錦不知該如何回報,隻能先替肖爺爺看好身體,儘量保他身體安康,長命百歲,即使上了年紀也能免於承受病痛之苦。
這邊蘇若錦在替肖稷元診脈,那邊蕭彥初已經進了皇宮,在禦書房和蕭宸亦對上了。
“皇上,真覺得蘇家會通敵叛國?”蕭彥初坐在下首,直接問道。
現在的蕭宸亦愈發不喜歡蕭彥初如此帶著質問的語氣,這蕭彥初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憑什麼就能對自己如此居高臨下,明明他才是當今皇上。
蕭宸亦聲音也淡了些,“如此這麼多證據擺在麵前,朕難道不應該相信嗎?”
“證據?所有的信和賬本前後差不多同一時間出現,皇上難道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
“蘇家仆人如此之多,能差不多同一時間發現也不足為奇吧。朕也讓人核對了,上麵的字跡正是蘇家人的,這又該如何解釋?
況且憑著書信中寫的聯絡地點,確實抓到了北厲奸細,對方也承認了一切,他們拿出的賬本和蘇家找到的也完全能對上。
如果這樣都不能信,不如攝政王告訴朕,如何才能信!”蕭宸亦的聲音帶上了一些怒意。
他是皇上,做事還要被人指手劃腳,心裡豈會舒服。
蕭彥初自然聽出了蕭宸亦話語裡的怒意,他心裡沒有任何波瀾,直視著蕭宸亦開口,“皇上,之前賑災之事你辦得如何,你應該很清楚。
這次蘇大將軍通敵叛國案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最後證明你辦錯了,就彆怪本王無情!”
說完蕭彥初直接起身就走,不再和蕭宸亦多說一個字。
就在李元盛以為皇上這次又要被攝政王氣得掃掉禦案上的東西時,卻見蕭宸亦死死盯著蕭彥初離開的背影,眼裡除了陰毒,嘴角卻掛上了一絲詭異的笑。
蕭彥初,這次朕會讓你知道誰才是大楚真正的王!
蘇若錦離開肖爺爺的屋子,來到村裡義診的老地方,這裡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差不多全村的人都來了。
一些嬸子、大姐、叔叔、伯伯、孩子手裡拎著雞鴨魚鵝雞蛋,還有各種自家種的蔬菜,甚至還有人牽著羊和豬。
蘇若錦成親的時候,他們未能到場,有些人這次不是來看診,而是專程來補上給蘇小神醫的新婚賀禮。
看著村民們這樣熱情,蘇若錦眼眶也有些微熱,村民們的心意就是這樣簡單質樸。
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會牢記心中,也會儘他們的全力來回報你。
蘇若錦費儘口舌,直到佯怒說不把東西拿回去,她以後就不來暮安村了,村民們才收回了這些東西。
替大家看完診,承諾村民她有時間會再來的,蘇若錦在村民們依依不舍地告彆下離開了暮安村,來到了晏陽城。
走進仁愛堂,裡麵人來人往,拿藥、看診的人都井然有序地排著隊,忙而不亂。
醫館裡的人都在忙著,一時都沒注意到蘇若錦進來。
蘇若錦也沒讓煙羅提前通知,自己走到了一個診室門口坐了下來。
沒一會門開了,走出了一個女大夫,正送一位大娘出來,細心叮囑大娘注意事項。
“二十六號。”女大夫剛叫了個號,就聽到有人輕喚了她一聲。
“知畫。”
知畫聽到這個聲音,身形一頓,轉回頭看到是蘇若錦,一臉不可置信,眼裡滿是激動,“小姐,煙羅,你們怎麼來了。”
知畫和煙羅一樣,在私下還是習慣稱呼蘇若錦為小姐。
這時一個嬸子走了過來,“大夫,我是二十六號。”
知畫忙讓嬸子稍等,吩咐醫館裡的藥童去後麵叫了個輪休的大夫來替自己,才走到兩人身邊。
蘇若錦笑看著知畫,“知畫,這醫館你經營得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人。”
知畫有些不好意思,“是小姐教導得好。”
“穆景山呢?”蘇若錦問道。
“我這就讓人叫他過來,他在後麵研究藥方。”知畫忙說道。
“不用了,我們一起去後麵坐坐吧。”
蘇若錦見到穆景山的時候嚇了一跳。
就見穆景山整張臉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模樣,一張臉泛著詭異的青黑。
穆景山也沒想到蘇若錦會過來,忙恭敬行禮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解釋。
他在研究新的藥方,研究出來後自己先嘗了下,不想其中有兩味藥起了反應,他中了毒才會這樣。
不過這個毒已經解了,過兩天就能恢複正常了。
蘇若錦聽完有些莞爾,對穆景山心生敬佩,正是有穆景山這樣潛心研究醫學的一代代的大夫們,九洲的醫學才會不斷發展突破。
蘇若錦看看穆景山,又看看知畫,開口道:“景山,我知道你對知畫有情有義,你可願意娶她為妻?”
蘇若錦此話一出,不僅是穆景山,連一旁的知畫都愣住了。
煙羅在一旁笑著看向呆住的穆景山,催促道:“穆公子,還愣著乾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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