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暗一一早就不在了,應是去尋救出徐金淩叔侄的方法。
煙羅伺候蘇若錦起了床,用了點早膳。
“小姐,我們今天去哪?”
“去......”蘇若錦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敲響了。
煙羅打開房門,就見門口站著一個身著紅綠大花衣裙,頭戴一朵大紅花和一支粗得過份的黃金釵子,身材肥腫的嬸子。
嬸子臉很白,顯然是擦了很厚的粉,感覺一開口臉上的香粉就會簌簌掉落,兩腮打著紅紅的胭脂。
嬸子後麵還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
看到如此誇張穿扮的嬸子,煙羅一時也怔愣住了,都忘了問對方要找誰。
嬸子看到煙羅卻是滿麵笑容,一甩手裡的紅色繡花帕子,“喲,可是趙姑娘家裡的啊?”
煙羅這才回過神,一臉警惕,“你們找誰?”
“喲,姑娘喲,我是來給趙姑娘報喜的啊。”嬸子聲音很大,說完就想擠開煙羅往屋裡走,被煙羅給攔住了。
“出去!”煙羅冷著臉,直接趕人。
嬸子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笑容更大了,“姑娘喲,我可是來給趙姑娘報喜的,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有事說事,不說就走!”煙羅手抵在門上,不讓嬸子進去。
嬸子一看煙羅這架勢,眼睛咕嚕嚕轉了一下,帕子一甩,頭朝房裡伸去,故意放大了聲音。
“趙姑娘呀,我今天可是代表佟知州上門提親的,姑娘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能嫁入知州府享福。”
說完嬸子朝跟在身後的何忠揮揮手,何忠忙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遞給嬸子。
嬸子接過銀子就要塞給煙羅,“這是我家大人給的聘禮,可得有二十兩銀子呢。我找人算過了,今天就是黃道吉日,姑娘不如收拾一下,今天就過去佟府吧,從此就過著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了,不用再住客棧了。”
“煙羅。”屋裡傳來蘇若錦的聲音。
“小姐。”煙羅回頭望了眼。
“打出去。”
“是,小姐。”
煙羅直接二話不說,一腳踹了出去,媒婆沒任何防備,直接被踹倒,連帶著撞倒了跟在她身後的何忠。
兩人直接滾做一團,媒婆哎喲哎喲叫著疼。
煙羅直接關上了房門,氣得對蘇若錦說道:“小姐,你怎麼不讓我直接下毒把人給毒死算了。”
剛才煙羅已經氣得準備拿出毒粉灑向兩人,若不是小姐出聲阻止了她,現在外麵兩人哪討得什麼好。
這個什麼佟知州,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主意敢打到她家小姐身上。
“算了,那個媒婆不過是收錢辦事,罪不致死。”
蘇若錦也猜到了定是那天在堂上,自己被佟明山看上了,回想堂上佟明山一臉正經,公事公辦的模樣,結果卻是如此行事,更加印證了徐家的事是佟明山暗中下手的可能性極大。
這時媒婆又開始在外麵咚咚敲門,“趙姑娘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趙姑娘啊。”
煙羅直接拉開門,又是一腳踹了出去,媒婆這次有防備了,肥腫的身材居然靈活的躲開了煙羅這一腳。
“你這姑娘,怎會如此粗鄙,我好心上門給你們送喜,你還踢我,真是沒家教。
有其奴必有其主,想來你家姑娘也好不到哪去,這樣的人,人家佟知州願意娶,已經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還敢拒絕。”媒婆被連踹兩回,再好的脾氣也沒了。
要不是為了佟知州那三十兩的媒婆金,她才懶得受這氣呢。
佟知州對妻妾的為人,彆人不知,媒婆可是很清楚,心裡暗罵等這個趙姑娘嫁入佟家,有她好受的。
“趙姑娘啊......啊,啊,啊......”媒婆突然捂著自己的脖子,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她臉色瞬間煞白,眼神驚恐地看著煙羅。
“再不滾,下次就不是不能說話了!”煙羅對著媒婆說了一句,眼神也掃過何忠。
何忠此時也看到媒婆的樣子,猜到定是眼前這小姑娘動了什麼手腳,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在煙羅關上門後,何忠眼裡閃過陰沉。
他們老爺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走!”何忠轉身離開了客棧,媒婆捂著脖子,驚慌失措地跟在了他的身後,想叫又叫不出聲,急得眼裡都湧上了淚水。
何忠掏出些銀子遞給媒婆,讓她自己去醫館看看,就回了佟府。
回府後,何忠並沒有向佟明山彙報情況,隻是叫了幾名護衛,“跟我走!”
既然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怪不得他了。
他若是今晚沒把趙姑娘送到大人房裡,到時候受罰的可就是他了。
待人走後,蘇若錦也懶得理會這事,帶著煙羅去了韻湖。
兩人剛走出城外,煙羅小聲在蘇若錦耳邊說道:“小姐,有人跟著我們。”
蘇若錦早就發現了,隻是她沒說什麼。
“沒事,一會人少的地方再說。”
“好。”煙羅明白了,手裡已備好了毒針。
若這些人識相不動手則罷,否則就彆怪她不客氣了,小姐說過,若有人惹上來,就彆手軟。
因著韻湖已成為佟明山的私人領地,越靠近韻湖,就越沒有人煙,隻能聽到遠遠處似有水流聲。
跟在蘇若錦身後的何忠看到兩個小姑娘往韻湖走去,心下一喜。
那可是他們的地盤,到了韻湖這個趙姑娘可真是插翅難逃了。
快近湖邊,前方除了蘇若錦兩人,再無他人,何忠一看時候到了,揮揮手。
五名護衛衝上前拔出劍把蘇若錦和煙羅圍在了中間。
何忠笑著走上前,“趙姑娘,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回佟府,做我們佟知州的姨娘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煙羅一眼認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之前站在媒婆身後之人,原來他就是佟府的人啊。
何忠看著眼前兩個小姑娘,眼神均是很淡定,沒有一絲害怕,他心裡湧上一絲古怪。
之前他給自家老爺綁過不少姑娘了,一見他們這個架勢早就嚇得跪地痛哭求饒,哪有這麼冷靜的。
不過心裡的古怪也是一閃而過,不就兩個小姑娘,有啥好怕的。
“給我上!彆傷到人,晚上大人還要用。”何忠一聲令下。
下一秒,何忠倒下時,腦子裡隻閃過一個念頭:他到底惹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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