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鐵頭在經過一個衛生間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著跟在身後的小弟吩咐了一聲,就推門走了進去。鐵頭吹著口哨來到了小便池,隨著一陣嘩啦啦的水流聲,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舒緩。
走到洗手台,洗了洗手,鐵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現嘴角長了一個紅疙瘩,他照著鏡子就擠了起來,嘴裡還振振有詞的說道。
“看樣子是上火了,還是先去找個女人敗敗火再說。”“哢嚓!”
衛生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
鐵頭看了一眼沒有放在心上,這裡畢竟是醫院,有醫生進衛生間並沒有什麼好奇的。。
那名醫生往最裡麵隔間的那個方向走去,在經過鐵頭身後的時候,站在鏡子前的鐵頭渾身一震,感覺到腰下一涼。他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摸了摸,就看到手上全是血跡。
鐵頭知道他這是被人襲擊了,他剛準備要逃,一隻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又把他拉了回來。
他通過鏡子清晰的看到,那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手裡多了一把手術刀,對著他心臟的位置狠狠的紮了下去。14從出手的兩刀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老手。
將刀紮在腰子的位置,可以瞬間讓人失去力氣,而心臟又是致命的地方。鐵頭想要掙紮,但是此刻他身體的力氣漸漸消失,還不停的渾身顫抖。
漸漸的眼睛一翻,就不省人事。
醫生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不緊不慢的打開水龍頭,將手裡的血跡洗得乾乾淨淨。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這才悠閒的走了出去。
當他走出衛生間,看了看剛才被鐵頭留在外麵的兩名小弟,正低著腦袋倚靠在牆上,不屑的笑了笑邁步離開。在經過拐角處時,從另外一個走廊上走過來一個女護士,跟在了他的身後。
如果鐵頭還沒有死的話,看到這個女護士,一定就會一眼認出來,這就是剛才進病房給長毛換藥的護士。幾分鐘之後。
一個拄著拐杖的病人走到了衛生間,看了看依靠著牆麵的兩個人,沒有當回事,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可是他剛走進去,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鐵頭,尤其是那一灘血跡,以及那一把明晃晃刺在心臟位置的手術刀。“啊,殺人啦!!!”
那位病人被此刻的場麵嚇得魂不附體,手上的拐杖直接被扔在了地上,一蹦一跳的逃出了衛生間。那場景簡直就跟醫學奇跡似的。
在經過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倚靠在牆邊的一人,那人猶如木偶一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啊,又是一聲慘叫!!”
這兩聲淒厲的慘叫,吸引了不少的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屬還有醫院裡的工作人員,一群雜亂的腳步聲慢慢接近。也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病房也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聽聲音好像還是一個女人。
有病人經過那間病房往裡麵看去,就看到病床上那個被裹的像木乃伊一樣的病人,胸前映出一大片血跡,一名護士癱瘓在地上,滿臉的驚恐。
在醫院出現了人命案,現場一片亂糟糟的。
“真是無法無天,大庭廣眾的居然就這麼把人給殺了,甚至還到醫院裡去殺人滅口,是把我們警察當做擺設嗎。”油尖旺區警署內,黃誌誠來到上司陸啟昌的辦公室,將手裡的文件摔在桌上,嘴裡發著牢騷。
對於自己老友的這個態度,陸啟昌早就習慣了,他將散亂的文件收拾好,放在了自己的麵前。陸啟昌抬頭看向黃誌誠說道。
“多大的事呀,至於發這麼大火嗎,反正死的都是一些社會的渣滓,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還巴不得多死一點呢。”黃誌誠點上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巴不得那群家夥洗乾淨才好,不過這明目張膽的行為,就是在給我們警方上眼藥,明天的報紙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陸啟暢無奈的攤了攤手。“那你想怎麼樣。”
“肯定要查出這次的主使者,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不然還以為我們警方是吃乾飯的。”黃誌誠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什麼線索。”陸啟昌問道。
麵對這個問題,黃誌誠抽煙的動作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也為這件事情煩呢,那幫家夥下手非常乾脆利落,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包括醫院裡那兩個人,全程都戴著口罩,門口的監視器也沒有拍到正臉。”
陸啟昌攤了攤手。
“既然這樣,那你還說什麼,社團尋仇這件事情很難搞,就算你查到了,大不了那幫家夥推出一個替死鬼。”黃誌誠狠狠的說道。
“就算是替死鬼,那我們也要擺明警方的態度,讓他們不要太過分。”黃誌誠想了想又說道。
“不過有件事情,我倒是覺得跟幾個人的死有關,隻是我還不是太確定。”“什麼事!!”
陸啟昌再次問道。
黃誌誠目光灼灼的看著陸啟昌回答到。
“根據我收到的消息,今天下午瀟灑手下的長毛,帶著一大幫子人找幾個女學生的麻煩,隻不過後來麻煩沒找成,還被人打進了醫院。
後來我又調查了一下,長毛之所以找那幾個女學生的麻煩,就是因為其中有一個叫朱婉芳的女生,幫助警方指認了瀟灑哥的一個手下。
另外幾個女學生好像是那個朱婉芳的朋友。
至於動手教訓長毛的,是其中一個女學生的司機兼保鏢。
那個人的信息我也調查過了,應該是保護傘安保公司裡的安保。
對了,這些就是我今天調查出來的消息。”
黃誌誠對著剛才被陸啟昌收拾好的文件,抬了抬下巴。
陸啟昌的目光923落在眼前的資料上,隨意的瀏覽了起來,等看到其中一頁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隨後他將那張紙單獨拿了出來,在黃誌誠的麵前晃了晃,對著黃誌誠說道。
“除了這個朱婉芳,另外幾個人還真是不簡單。
兩個是議員的女兒,一個是東湖幫老大的女兒,還有兩個身邊跟著保護傘安保公司的安保。”說到這裡,陸啟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還是那句話,反正死的都是些渣子,這幾個人沒有一個簡單的,你沒有真憑實據,彆到
時候人家把你給投訴了。”
聽完陸啟昌的話,黃誌誠越發的煩躁。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是警察,出了人命案難道我們不調查嗎!!”陸啟昌沒好氣的說道。
“涼拌,我沒說不讓你調查,事情要分個輕重緩急,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你還是盯著倪家吧,已經調查了那麼長時間了,現在怎麼樣了。”
黃誌誠知道陸啟昌是在轉移話題,不過提到倪家,讓黃誌誠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倪家在販D,可就是找不到真憑實據。
已經足足追查了快兩年了,黃誌誠最後一點耐心都快磨沒了。他甚至想啟動一個,在內心琢磨了很久的計劃。
隻是警察的身份讓他一直躊躇,到底要不要那樣做?如果是最後實在沒辦法的話,那也隻能下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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