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如同晴天霹靂,這些人的腦袋被這不可思議的信息給轟炸的嗡嗡作響。
他們被震驚到五官扭曲,當然並沒有停止拚命求活的揮舞著手裡的兵器。
有人衝著早已消失不見的司馬懿先前所在位置大喊:“司馬老賊,你要乾什麼!”
“司馬老賊,我們是太原王氏,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
然而,回應他們的唯有那令人膽寒的刀劍相交之聲,清脆而刺耳,仿佛每一次撞擊都是對死亡的奏鳴。
還有那血肉橫飛時發出的噗呲聲響,伴隨著溫熱的鮮血四濺開來,將這片原本潔淨的地方染成一片猩紅。
司馬師率領麾下如同神兵天降,這群裝備精良的士兵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這座僅有數百人且毫無組織紀律可言的縣府並展開殺戮。
此刻,毫無反應的府內眾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慌與混亂之中。
人們四處逃竄,呼喊聲、咒罵聲此起彼伏,也有很多人奮起搏殺,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統領眾人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司馬師根本不給這些人絲毫喘息的機會,隻見他身先士卒,親自帶領著一隊步卒從其中一處大門衝殺而入。
所過之處刀光劍影交錯閃爍,敵人紛紛倒下鮮血流淌滿地,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河。
僅僅片刻功夫,外院便已被司馬師及其麾下的將士們徹底肅清。
緊接著,他們毫不停歇地朝著內院繼續挺進,殺意愈發濃烈。
一些妄圖躲藏以求自保之人,有的爬上了高高的大樹,有的則藏身於深井之中,但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罷了。
箭矢無情地射向那些藏匿之處,無論是藏在樹上還是井下的人,都無一幸免地成為了箭下亡魂。
凡是認出來司馬師的人,沒有不痛恨詛咒他的。
麵對那些在臨死之前麵露驚恐與猙獰之色,口吐芬芳的敵人,司馬師不僅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變得越發興奮起來。
他那雙原本就銳利無比的眼眸此刻更是綻放出狂熱的光芒,整個人因為過度的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手中緊握的環首刀上下翻飛之間,無情地收割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
司馬師瘋狂地獰笑著收割著敵人,心中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對於他來說,殺戮似乎是一種能讓他全身心投入並為之陶醉的藝術表演。
每一刀揮出,每一滴鮮血濺落,都能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刺激與滿足感,原來這就是戰場。
“殺光,將他們都殺光!”
司馬師興奮道忘我,衝得很快,身後部下皆被他的勇氣震撼鼓舞紛紛死命前突,不久之後便殺穿了這群入甕之鱉。
實際上司馬師本人如果不是身穿精良的鎧甲,大概就直接交代了。
年輕人第一次參與如此血腥的場景,竟然表現得如此瘋狂,或許是天性使然。
他被砍了十幾刀,但是沒有一刀破甲,因此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
不久,當喊殺聲漸漸停歇,提前躲入在縣府暗道裡麵的司馬懿再次出現。
司馬師強壓下胸中癲狂的興奮,上前拱手道:“阿父。”
司馬懿淡淡點頭,並沒有當眾批評司馬師冒進。
之後他會私下裡教導對方此次行動對方的優點和缺點。
現在還不是讓司馬師反思自己的時候,隻見司馬懿緩緩下令道:“清點屍首,核對人數。”
“是。”
……
司馬師身帶領下屬回到戰後血腥刺鼻的‘戰場’上,動作迅速而精準,以令人驚歎的速度仔細地點清著敵我雙方的傷亡情況。
經過一番統計發現,司馬師麾下折損了二十六名戰士,這些都是他司馬家的死忠分子。
而且都是司馬師一手訓練的,少一個司馬師都很傷心。
當他將視線轉向那群被圍困在縣府內猶如甕中之鱉般的敵人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快意。
隻見那滿地橫陳的七百三十九具屍體,一具不多,一具不少,顯然已無一生還者。
不僅如此,他們身上攜帶的各式兵器以及各種物件,此刻也統統被己方士兵有條不紊地收集起來。
望著眼前這堪稱輝煌的戰果,司馬懿滿意地點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沉聲道:
“做得很好!接下來,我們可以開始實施第二步行動計劃了。”
說罷,司馬師毫不猶豫地拱手領命。
轉身率領著那支雖然經曆了激戰但僅僅折損了二十六人的三千精銳之師,匆匆離去。
司馬師帶領著手下將士們稍作休整,簡單清理掉身上沾染的斑斑血漬後,馬不停蹄地向著城外那些分布各處的敵軍大營疾馳而去。
這些豪強所設立的營地規模大小不一,大多數不過僅有數百人之眾,數量較多些的也僅能達到千餘人而已。
儘管它們的總體兵力相加起來要超過司馬師所率部隊,但若是單個營地拎出來與司馬師對抗,則完全不是對手。
畢竟,像太原王氏那般擁有三四千人大規模兵力的頂級豪族實屬鳳毛麟角。
此時此刻,這座城池內部所發生的一係列事件,對於城外的眾人而言,完全處於未知狀態。
也許在外圍等候的人們心中暗自揣測,自家那位尊貴的家主大人應該是被城中的權貴們盛情挽留下來飲酒作樂去了吧。
畢竟像這種情況實屬常見,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們向來如此行事。
他們才不會顧及他們這些下人的死活,任由其在這野外寒冷之中忍饑挨餓、瑟瑟發抖。
再看那一堆搭建起來的營帳,大多都隻是臨時性的宿營地而已,僅僅用於提供簡單的住宿條件罷了,幾乎未曾設置任何有效的防禦工事和設施。
當看到來者乃是魏國的正規軍隊時,負責巡邏的士兵們雖然心中有些惶恐,但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輕慢。
然而一想到自己肩負的重要職責乃是站崗放哨。
所以即便麵對眼前這支氣勢洶洶的隊伍,職責上他們也不應該輕易放行讓對方進入營地。
於是乎,一名稍顯膽大的哨兵隻得硬起頭皮走上前去。
試圖攔下那正騎著高頭大馬疾馳而來的司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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