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3章慶餘年
太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二皇子嘴角要翹不翹的。
“太放肆了!”梅執禮指著寶兒嗬斥著。
寶兒更不解的看著梅執禮:“大人~草民不知放肆在何處啊?這國法乃陛下親自修訂,慶曆元年始一切尊法都以慶國國法為準,這可是下過聖旨昭告天下的啊,便是他國皇室亦是要熟讀牢記的,若不然,就是對我慶國的挑釁!我慶國可發兵征討!草民年不足五,尚在垂髫,草民習字起,學的就是我慶國國法!慶國百姓皆陛下子民,高低貴賤四個字,陛下可從未評定在百姓身上…...那草民敢問,這位姑娘,既是我慶國商戶,如數遞稅,如何就成了低賤了?”
若低賤,為何還要遞稅。若不低賤,這個刑又如何能動!
這是個偽命題!
士農工商,商賈其實就是操賤業的,隻是這話在此時的慶國卻不能說。
因為葉輕眉曾經是慶國最大毫商,如今的內庫仍舊被皇室掌控,商賈已經與皇室內庫綁定,誰能說商賈低賤!
誰說,就是連皇室勳貴一起罵了!
太子是儲君,如今不也爭奪著內庫財權嘛?怎麼?既要又要,你又當又立,以為天下都是你的了?
“小兒無知!那司理理乃是流晶河畔一清倌兒,何來商戶一說!”太子厲目瞪著寶兒。
寶兒臉色不算好,因為此刻,她看到的太子…..著實讓她失望了。
太子….儲君.....竟毫無儲君威儀,皇室的臉麵呢?“回太子殿下…...這位姑娘所遞乃商稅……清官兒不過是她所行之事罷了,若她真是賤籍......那她應該不用遞稅。我慶國律法森嚴,有明確規定,賤籍出身,主家遞稅......奴錯,主罰......若真如太子殿下所言,那豈不是說這姑娘的稅交錯了?京都城內,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公然違法!這不是對皇室最大的抹黑嘛?”
寶兒說完,對著梅執禮抱拳作長揖:“草民請大人明鑒,為我大慶皇室威儀,傳當朝宰相,戶部尚書入堂做證!證明我慶國並無這般瞞稅汙身之事!若不能證明,那便是有人欺君犯上!若能證明,那…..今日這罰~便不能罰!”
陳詞說完,寶兒便立於堂下,站在司理理身前,那一份真正屬於皇室供養而出的威儀,迎麵壓向了高堂上的三位尊貴之人。
如今這堂….要怎麼過?
範閒真個人都成木頭了,看著寶兒時,那垂下的眼簾遮掩了真實的震撼。
他之前見太子所為並不能感覺有什麼,就像是仗勢欺人那般,沒甚區彆。
可是見了寶兒…...他好像明白點什麼是皇權高於律法了....就是那種,一人可抵群臣之感。
以勢壓人,總被勢壓。
難道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才幾天啊,小祖宗就把慶國律法研究出來了?還能這麼用?
看看此時太子那鐵青的臉,看看剛才還高喊用刑的梅執禮,看看那連一直看笑話,如今卻神色莫測的二皇子…
這些都是慶國最有權勢的人了,可卻真就被一個年不足五歲的稚童壓了下去。
“我慶國,以武立國,以德行諸國,以律法所製…..若今日陛下在,敢問一句
可有人真敢公堂之上對證人用私刑嘛?隻因為.....她身份低賤?隻因為她是商賈!隻因為.....她是一弱質女流無人所依?若這般……那這京都府的高懸明鏡也該砸了的好!以免丟了陛下宵衣旰食,嘔心瀝血為國為民的心!”
這段話算是最後陳詞了,因為再說下去,就得鬨到皇極宮了!
寶兒今天來,就是逼著範閒身後那些推手一個個的都跳出來,因為他們不出,今日範閒必要替她這個小兒,受刑!按照慶國律法,藐視公堂,汙蔑皇室…...杖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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