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張屠夫的謀劃,踢到鐵板(求訂閱!!)
北平城,張氏豬肉鋪內。
張屠夫看著堆著賣不出去的豬油肉有些懵逼。
“平日裡,最好賣的就是這些豬油肉,怎麼最近卻是突然沒有人來問津了呢?”
張屠夫長的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銅鈴一樣的眼睛,而且還光著膀子、上身僅掛著皮質圍裙,讓人看著就害怕。
“當家的,我打聽清楚了!”
就在張屠夫疑惑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道女性尖銳的聲音,下一秒,一名肥胖卻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跑了進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張屠夫的妻子張何氏。
“夫人,你趕緊說說,倒是什麼原因?”
張屠夫猛的站起身,將張何氏摟入懷中。
“當家的,在城東、城西、城北、城南都開了一家名為馬氏油鋪的店鋪,專門賣一種名為菜籽油的植物油,價格隻有咱們的豬油的一成,所以大家都去馬氏油鋪買菜籽油,根本沒有人來咱們鋪子買豬油了!”
“我看這馬氏油鋪菜籽油很充足,不像是短時間能買完的樣子,若是這樣持續下去,那咱們的豬油怕是賣不出去了。”
“當家的,這可怎麼辦啊!”
張何氏一臉擔憂道。
“馬氏油鋪?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張屠夫一臉疑惑道。
“這個我也打聽了,這馬氏油鋪好像是京城的一個姓馬的商人創辦的。”張何氏解釋道。
“外來人!?”
啪!
張屠夫直接將殺豬刀重重劈在砧板上,“媽了個巴子!我張屠夫在這北平城混跡這麼多年了,乃是豬肉行當的行首,北平城內十家肉鋪有九家是我的,敢搶我的生意,剛來北平就敢這樣乾,這‘馬氏油鋪’怕是不想混了!”
張屠夫早年間就是北平城內的惡霸,後來看到豬肉行當暴利,便乾走原來的豬肉商人,自己當起屠夫,開上豬肉鋪子,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成功將整個豬肉行當壟斷,專門為北平城內達官貴人供應豬肉,有著自己強大的關係網,就沒怕過人!
“低價搶我的客人是吧,我也會!”
“夫人,去.把豬油肉的價格也降低到和那菜什麼油一個價格!跟我鬥.我讓他無法在北平城內立足!”
張屠夫發狠道。
“當家的,咱們降價是不是太狠了啊!”張何氏擔憂道。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那馬家油鋪明顯就是衝咱們來的,咱們要是不迎戰,彆人還以為我張屠夫怕了他一個外來人呢!”
“再說了咱們豬油肉的利潤高,即便隻賣十分之一的價格,也不會虧錢,等把馬家油鋪打跑了,咱們再漲回來就是。”張屠夫自信道。
曾經也有其他肉鋪跟他打價格戰,但最後都被他打跑了,這一次也不例外。
“當家的英明!我這就去安排!”張何氏轉憂為喜,扭著大屁股走出鋪子。
可沒過多久,張何氏又苦著臉回來了。
“當家的,不行啊!就算是我們降價了,也沒有人來買咱們的豬油肉!”
“怎麼回事?”張屠夫也疑惑了,“哼,我親自去瞧瞧!”
刷刷——
張屠夫提起兩把殺豬刀,而且還叫上豬肉鋪裡麵的一眾割肉小弟,走上街道去。
很快來到了城東‘馬家油鋪’附近。
“當家的,你看.這馬家油鋪外麵都排滿了人,全部都是要買菜籽油的。”張何氏指著拍著的長隊,滿臉嫉妒道。
“我眼沒瞎!”張屠夫沒好氣道。
接著張屠夫隨手抓了一個想要跑去買油的男子,男子一看是張屠夫嚇得不輕,“張屠夫我.我沒有得罪你吧!”
“我問你,我肉鋪的豬油肉都隻要原來的十分之一價格,你們為何還不來買?”張屠夫沉聲問道。
“張屠夫,豬油肉買回去還要熬製,吃了嘴裡也不舒服,但是這菜籽油不一樣,買回去直接就能用,乾淨透明,用著也安心!”男子如實說道。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去馬家鋪子買油,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張屠夫從這名男子手裡搶過錢,接著吩咐小弟,“你帶他去咱們肉鋪買豬油肉,按照之前的價格!”
即便是被這樣對待,男子也不敢反抗,因為眼前這人可是張屠夫啊!是北平城內有名的惡霸,跟很多官老爺都有關係,要是和多方硬剛最後吃虧肯定是他自己。
等打發走男子。
張屠夫看著前方熱鬨的馬家油鋪,眼神越發陰沉起來。
“當家的,咱們隻搶一個人,根本沒有用啊!他們店鋪前還有那麼多人呢!”張何氏嘀咕道。
“夫人你彆著急!”張屠夫沉聲道:“既然正常的商業手段行不通,那我就隻能上一些其他手段了,這馬家油鋪招惹到我的頭上,隻能是怪他命不好!”
“王麻子!”
“師傅,我在這兒。”一眾割肉小弟中走出一個滿臉麻子的瘦弱男子。
“你去城西找李五爺,跟他講,讓他帶人把馬家油鋪東南西北四個鋪子的生意都給我攪黃了,他們黑蛇幫今年的豬肉我都給包了!”張屠夫沉聲道。
“師傅,你放心,我這就去傳話!”王麻子點頭哈腰,然後轉身朝著城西跑去。
“胡圖!”
“師傅我在!”又一名割肉小弟站出來。
“鄭捕頭、劉典吏這兩家的豬肉一直是你在送,你立馬給這兩家各送半扇豬肉,就跟他們說,這馬家油鋪跟我過不去,希望他們能幫幫忙!”張屠夫繼續道。
“明白!”
隨著名叫胡圖的割肉小弟離開,張屠夫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接下來咱們便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張屠夫直接帶著張何氏以及其他割肉小弟坐在了路邊茶攤上,剛好能夠看到對麵‘馬家油鋪’的情況。
過了一會。
便看到有幾個地痞流氓開始在馬家油鋪麵前鬨事,這樣原本有序排隊購買的場景被打破,油鋪內的掌櫃見狀趕緊出來處理,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來北平城開店,居然敢不過問我們黑蛇幫,你們老板真是不懂規矩啊!”
“周圍的人都聽著,馬家油鋪得罪了我們黑蛇幫,從今天開始,你們膽敢在他們家買東西,那就是和我們黑蛇幫作對!”
“哼哼!和我們黑蛇幫做對的下場,你們都知道的!”
“我們走!”
放下狠話,幾個黑蛇幫的地痞流氓便揚長而去,根本無人敢阻攔,同時留下一堆爛攤子。
原本想要排隊買油的百姓,也從排隊狀態變成了觀望狀態,都不敢踏入油鋪。
黑蛇幫可是北平城內赫赫有名的幫派,這幫派的人都是些地痞流氓還有不少亡命之徒,據說手上都沾有血腥,得罪他們怕是彆想在北平城內生活了。
“報官!趕緊報官!”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如此行事,還有沒有王法了!”
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的掌櫃,在店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還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氣憤不已。
話音剛落。
一名捕頭帶著兩名捕快,身邊還跟著一名官府典吏走了過來。
掌櫃見狀,露出欣慰之色,“官府的動作就是快啊!”
“捕快大人,剛剛有自稱是黑蛇幫的人來我們店鋪搗亂,不僅打壞了我們很多東西,還打人你們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啊!!”
捕頭和典吏相視一笑。
捕頭沉聲道:“本捕頭接到舉報,說吃了你們馬家油鋪的油,上吐下瀉,懷疑你們賣的是假油!現在要將馬家油鋪的掌櫃帶回去審問,從現在開始,馬家油鋪關門停業,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允許開門營業!”
啊!!
這一番話,直接讓油鋪掌櫃傻眼了,這比剛剛被抽一巴掌還要懵逼。
很快,油鋪掌櫃也是反應過來,怒吼道:“你們這兩個貪官汙吏,和那黑蛇幫的人是一夥的!!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我要見布政使大人!”
劉典吏沉聲道:“汙蔑府衙官差,罪加一等!”
鄭捕頭冷笑連連,“你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就你也想見布政使大人,你也配?”
“帶走!!將這油鋪給我查封了!”
對麵一直看戲的張屠夫,見狀樂嗬嗬的帶著人走了過來。
“鄭捕頭、劉典吏真是辛苦了啊!”
“張老板客氣!”
劉典吏、鄭捕頭看到張屠夫也是頗為客氣。
張屠夫隨即又來到已經被捕快押住的油鋪掌櫃麵前,“這位兄弟,這好好的油鋪被封了真是可惜,不如這樣你把馬家油鋪賣給我,我就讓鄭捕頭、劉典吏放過你,如何?”
“你一個屠夫?能有這本事?”掌櫃一臉疑惑道。
“哈哈哈!”張屠夫囂張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了,實話跟你說了吧,黑蛇幫的人是我叫來的,劉典吏、鄭捕頭也是我請來的,你油鋪賣的油比我的豬油便宜,品質又好,大家都來你這裡買油了,我的豬油就沒人買了,你說我不弄你弄誰?”
“原來都是你!”掌櫃恍然大悟。
“既然話也跟你挑明了,那我就實話跟你說,你要是還想活著走出北平城,就把馬家油鋪賣給我!”張屠夫沉聲道。
“沒想到我今天居然栽在一個屠夫手裡,這個油鋪不是我的,他的老板不是你能夠得罪的,我勸你趕緊收手,不然後果很嚴重!”掌櫃無比鄭重道。
“哈哈哈,你自己都這個摸樣了,還敢說這種大話!看來你是不進棺材不落淚啊!”張屠夫轉身對著捕頭、典吏道;“那就麻煩兩位大人,這事要是成了,在下定有厚禮!”
“好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鷹眼男子走了出來,沉聲道:“慢著!”
“媽了個巴子,你是誰?敢多管閒事,老子直接廢了你!”張屠夫見來人麵生,而且還是一幅風塵仆仆的樣子,立馬惡狠狠道。
“馬家油鋪不許關!把人也放了!”鷹眼男子沉聲道。
“你誰啊!這麼大的口氣!憑什麼讓這油鋪開著?”張屠夫怒吼道。
銀眼男子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張屠夫一眼,隨即舉起右手,手中拿著一塊鎏金令牌,“就憑這個!”
“這是什麼破令牌?在這裡糊弄人!我身邊這兩位可是衙門的捕頭大人和典吏大人,趕緊滾!”張屠夫張牙舞爪道。
但是鄭捕頭、劉典吏在看到這個令牌之後嚇得臉都白了。
在看到張屠夫如此行為,劉典吏先是上去一耳光,鄭捕頭更是一腳把張屠夫踢飛。
“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屠夫抓起來!”
“見過錦衣衛鎮撫使大人!”
鄭捕頭、劉典吏連忙向鷹眼男子拱手行禮,臉色慌得不行。
“事情我都聽到了,你們兩個先把事情處理好,之後再來錦衣衛鎮撫司交代自己的罪行,明白麼?”
“明白!”
鄭捕頭、劉典吏渾身顫抖道。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被錦衣衛鎮撫使給撞上,胡惟庸案件以及空印案都是錦衣衛專辦的,多少官員被錦衣衛折磨得死去活來,他們還不敢跑,要是跑了他們的家人就會代他們受過,而且以錦衣衛的情報能力,你就算跑也會被抓回來,下場隻會更加慘!
錦衣衛在大明官員的心目中那就是惡魔的代名詞!
刷刷——
鄭捕頭、劉典吏將目光落在被摁在地上的張屠夫身上,恨不得活撕了這個家夥,就因為這個家夥害得他們兩個招惹到了錦衣衛,鎮撫使大人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他們能不能活,就看張屠夫處理得好不好了。
“把張屠夫押回監牢!”
鄭捕頭開口道。
“鄭捕頭、劉典吏,這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什麼誤會,我們不是”
張屠夫還一頭霧水,怎麼這兩人翻臉不認人了呢!
“把他嘴給我塞住!”
劉典吏趕緊道。
一名捕快立馬脫掉襪子塞進張屠夫嘴裡。
“嗚嗚嗚——”
張屠夫一臉茫然。
這個時候,紀綱走到張屠夫麵前,“看你這樣子應該不識字,你記住了,這令牌上麵寫著——錦衣衛鎮撫使——紀綱,也就是我!”
錦衣衛!!
張屠夫頓時滿臉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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