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倩一聽也是,現在有啥事都能隨時打電話,倒也不用太擔心。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們直接去長城了。”喬梁爸爸興致勃勃地說道。
“爸,您也太急了,好歹吃個晚飯再去。”喬梁哭笑不得。
“哎呀,等吃完晚飯都晚了,我們自己去那買點東西吃就行。”喬梁爸爸恨不得馬上就去。
喬梁知道父親念叨去爬長城很久了,也就沒再阻止,道:“行,那你們去吧,有啥事的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喬梁父親笑道。
喬梁很快幫父親叫了車子過去,目送著父母離開後,喬梁這才和呂倩返回酒店,兩人簡單吃了晚飯,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八點多的時候,呂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父親廖穀鋒打來的,呂倩立刻接聽起來,笑嗬嗬說了聲知道後,呂倩掛掉電話,轉頭對喬梁說道:“走吧,我們去酒店門口等,我爸派車過來接我們了。”
喬梁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好奇問道:“呂倩,咱們這是要去見誰啊?”
呂倩神秘兮兮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兩人在酒店門口等了幾分鐘,廖穀鋒的司機就開車到了,上車後,車子往外環方向開著,約莫行駛了十來分鐘,就在一座深幽僻靜的四合院前停下。
呂倩明顯是來過這裡,下車後徑直帶著喬梁往前走,進入院子後,來到院子左邊的一個茶室,喬梁看到廖穀鋒和一名花甲之年的男子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聊著什麼。
聽到腳步聲,廖穀鋒轉頭朝喬梁和呂倩的方向一眼,笑道:“來了。”
喬梁走進茶室,看到廖穀鋒對麵的男子後,先是覺得眼熟,感覺自己隱隱在哪見過,但他又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認識對方,他的記性很好,不可能認識的人都記不住。
突地,喬梁渾身一震,總算認出這花甲之年的男子是誰,難怪他會覺得眼熟,因為他在相關電視會議上見過對方,男子是上麵執掌組織人事乾部的二把手。
此刻,喬梁心裡十分震驚,沒想到呂倩說的晚上廖穀鋒要帶他拜訪的老朋友竟然是他!
喬梁愣神時,廖穀鋒衝喬梁招了招手,“小喬,過來坐啊,傻站著乾什麼?”
聽到廖穀鋒的話,喬梁這才回過神來,和呂倩一起走到廖穀鋒身旁坐下。
“小喬,這位我就不用給你介紹了吧?”廖穀鋒笑著對喬梁道。
喬梁聞言連忙起身,畢恭畢敬地跟廖穀鋒對麵那位花甲之年的男子問好。
“小夥子一表人才,不錯。”男子看了喬梁一眼,誇讚了一句。
喬梁聽到對方誇讚,頗有點不好意思,人家對他的誇獎顯然都是衝著廖穀鋒的麵子,否則他這號小人物哪裡能入得了對方的眼。
“小喬,坐吧。”廖穀鋒這時又對喬梁道。
廖穀鋒開口,喬梁這才又坐了下來,不過他依舊表現得有些拘謹,對麵那位,級彆雖然比廖穀鋒低,但其手中掌握的權柄卻很巨大,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會比廖穀鋒說話更好使,因為對方畢竟是直接負責組織人事工作的。
而廖穀鋒今晚帶喬梁過來,無非隻是先讓喬梁在對方麵前露個臉,以喬梁現在的級彆,還不夠格讓對方照顧,但廖穀鋒無疑是在給喬梁以後鋪路,同時,他今晚利用這個機會讓喬梁在對方麵前露臉,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
廖穀鋒和花甲男子談笑風生,喬梁和呂倩則是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廖穀鋒時不時地也會製造話題讓喬梁參與進來,還主動聊起了喬梁之前在涼北掛職時的優秀表現,雖然有些自賣自誇的意味,但喬梁當時在涼北的表現也確實讓廖穀鋒感到滿意。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花甲男子接了個電話後,因為有事就先跟廖穀鋒告辭離開,安靜的茶室裡,隻剩下喬梁和廖穀鋒父女二人。
廖穀鋒看著喬梁笑道:“小喬,難得看到你這麼拘謹嘛。”
喬梁憨笑道:“畢竟是部裡的大領導,多少有些緊張。”
廖穀鋒好笑道:“你小喬也有緊張的時候?我看你在我麵前就一點都不緊張嘛,難道我的官不夠大?”
喬梁笑著撓頭,他知道廖穀鋒是在調侃他,不過喬梁還是認真地回答道:“廖叔叔,我畢竟跟您打交道的次數多,比較熟悉了,但跟剛剛那位大領導才第一次見麵,所以有些放不開。”
廖穀鋒聽得一笑,喬梁剛剛的表現已經算是可圈可點,廖穀鋒倒是覺得沒啥好挑剔的。
此刻注視著喬梁,廖穀鋒臉上神色莫名,不得不說,人都是自私的,喬梁即將成為他的女婿,身份發生了轉變,廖穀鋒對待喬梁的態度不由就有了明顯變化,過往他雖然也欣賞喬梁,沒少照顧和提攜,但要是讓他如此費心地傾注自己的人脈資源到喬梁身上,廖穀鋒顯然是不會那麼做的。
親疏有彆,廖穀鋒再怎麼欣賞喬梁,但隻要喬梁沒有成為他的女婿,那就不能算自己人,廖穀鋒對待喬梁的態度也會有所保留,但眼下卻是不一樣了,喬梁馬上要和女兒呂倩訂婚,俗話說的好,女婿半個兒,廖穀鋒現在看喬梁的眼神就像看待自己的子侄一般,滿是慈愛。
對於廖穀鋒而言,喬梁這個女婿或許不是那麼完美,但卻是個可造之材,最重要的是女兒喜歡,而他又隻有呂倩這個獨生女,所以他也不會強迫女兒去做其不喜歡的事,否則京城那麼多門當戶對的家庭,有大把可以選擇的青年才俊,但女兒卻是一門心思認準了喬梁,廖穀鋒也隻能依著女兒的意思來,好在喬梁的家境雖然很一般,但其個人卻是足夠優秀,彌補了先天不足。
此刻廖穀鋒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深邃,
原本廖穀鋒對所謂的家族權力傳承啥的並沒有太多想法,因為他就呂倩這麼一個女兒,也不希望女兒在體製裡經曆太多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所以他對呂倩從來沒提太高的要求,隻要女兒開心幸福就好,至於自己奮鬥打拚的一切是否有人繼承,廖穀鋒也不是那麼在乎,但若是喬梁成了他的女婿,廖穀鋒的心思就跟著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他想要將喬梁培養起來,將自己這輩子奮鬥下來的資源和人脈傾注到喬梁身上,儘量讓喬梁走得更高更遠。
喬梁不知道廖穀鋒在想什麼,見廖穀鋒似乎有心事,也就沒出聲打擾,同一旁的呂倩低聲說起了話。
就在這時,喬梁的手機響了,見是媽媽打來的,喬梁以為爸媽遊完長城回酒店了,接起電話就道:“媽,你們是不是回酒店了?”
“梁子,不好了,出事了。”電話那頭,喬梁媽媽著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媽,您彆急,出啥事了?”喬梁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爸媽可是第一次出遠門,喬梁還真怕爸媽出啥狀況。
“梁子,我們打碎了彆人的一個玉鐲子,人家說要我們賠,說那鐲子價值幾十萬。”喬梁媽媽說得都快急哭了,幾十萬對於他們這種了一輩子田的老人來說,說啥天文數字亦不為過。
喬梁一聽是這種事,心裡登時鬆了口氣,隻要不是爸媽出啥意外就好。
喬梁很快就問道:“媽,你們在原地等我,不要亂跑,我馬上過去。”
喬梁說完,又問清了大概地址後,掛掉電話就要趕過去。
呂倩不清楚啥情況,急忙問道:“喬梁,叔叔阿姨出啥事了?”
“說是打碎了彆人的一個玉鐲子,價值好幾十萬,人家要他們賠償。”喬梁咂咂嘴,“我現在趕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呂倩連忙說道,又轉頭看向父親,“爸,那我們就先走了。”
廖穀鋒微微點頭,他的身份跟過去不方便,而且剛剛聽喬梁所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道:“我就不過去了,你們要是有啥處理不了的事,就打我電話。”
呂倩點頭說了聲好,隨即和喬梁一起離開。
此刻,在長城景區外,喬梁父母親正站在路邊等待著,旁邊有一名小年輕正盯著他們,仿佛怕他們跑了似的。
如果喬梁在這就能認出來,小年輕正是白天在機場碰到的那個開黑色奔馳大G的男子,這偌大的京城還真是巧得很,雙方晚上竟然在長城景區這邊碰到了,還產生了糾紛。
“我兒子馬上就到了,那鐲子真要值那麼多錢,我們不會不認賬的。”喬梁媽媽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夫妻倆,神色不安地說道,她這會滿腦子都在想著那鐲子真要價值幾十萬該怎麼辦,把他們全家的家當都賣了也賠不起啊。
邊上,喬梁爸爸則是蹲在地上不停抽著煙,臉上滿是發愁的神色。
小年輕聽到喬梁媽媽的話,嗤笑道:“咋的,你還以為我們能騙你不成?也對,你們這種鄉巴佬沒見過世麵,一個鐲子幾十萬是你們永遠想象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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