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羽士真不愧貴為道教首徒,當真是玉樹臨風、鶴立雞群、一表人才、儀表不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
晚間九時。
濮陽扈從通過太清高武院李元的接洽,終於找到了所謂的‘道教首徒’,並於一間茶莊內會麵。
濮陽扈從打自見到薑法根的第一麵起,就很懷疑為他作為道教首徒的基本能力。
在他的想象中,道教首徒應當是那種......很特彆的存在,屬於是一眼就能有千年的感覺,足以讓人驚為天人。
可眼前這個五尺差半寸的小子,當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畢竟有求於人,姿態該放低還是要放低,哪怕眼前是一坨狗屎,也要誇出靈丹妙藥的既視感。
“尊嘟假嘟?我真有那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嘛?”
薑法根很明顯被誇進去了,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誇讚。
雖然以前也經常被父親的朋友們誇讚,但大多數都誇他聰明、長得像父親之類的,還從未對他的外貌進行高度肯定。
如今被人如此誇讚。
他隻覺得一陣夢幻,還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
濮陽扈從有點無語了,這表麵客套話,能不能彆當真啊?
你要是如此較真,讓我怎麼辦?豈不是要說出更多的違心話?
良心會痛的啊!小矮子!
“呃......反正在我的眼中,薑羽士就是如此的玉樹臨風、鶴立雞群。”
濮陽扈從強控著臉上笑容,禮貌而不失尷尬。
“你可真是個好人啊。”
薑法根不禁如此感動出聲,內心大動,現下他之所以,以‘道教首徒’的身份坐在這裡,都是因為大哥張九生的主意,說濮陽家都是一群烏煙瘴氣之輩,需要與之隱秘斡旋。
可如今來看,他們哪裡是什麼烏煙瘴氣之輩?
分明就是大好人啊!
給自己這一頓誇!說的都是令人動容的大實話啊!
“嗬嗬......還成吧。”
濮陽扈從強顏歡笑,總覺得這位道教首徒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讓他不免感覺道教真是落寞了啊,怎麼什麼人都能擔任道教首徒呢?
就這個弱智樣子,真的是道門大師兄嗎?
“不知好人來找我,是為了啥事啊?”
薑法根笑嘻嘻的問道,對他很有好感。
然而這一幕在濮陽扈從看來,卻突發危機感!
因為他能夠從薑法根那傻意兮兮的臉上感覺到,對方並不是真傻,而是裝傻!
明明心知肚明,卻還能裝作如此蒙昧無知,甚至臉上還掛滿了單純質樸!
這能是什麼好人啊?
分明就是一頭笑麵虎!
這一刻,濮陽扈從開始有些承認薑法根作為道教首徒的身份了。
仔細想想也是。
道教雖然如今已經落寞,遠不如佛儒兩家的聲望與影響力,但說到底畢竟是三教流氓,底蘊還是在的。
哪怕再不濟,也不會選擇一個弱智兒童當首徒。
否則情何以堪?不是放任彆人嘲笑道教數千年的道統嗎?
再說句不好聽的,其他道教掌門人可能是心血來潮,難不成老天師也老眼昏花?
由此可見。
這個薑法根很危險!極度危險!
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一些!
“薑羽士,此刻天色已晚,我等本不該來叨擾你,但今日有個登徒浪子實在過於張狂霸道,仗著自身道行實力高深,竟對我濮陽家百般羞辱!甚至就連我家大小姐都險些慘遭毒手!這事我濮陽家不能忍!各大世家也不能忍!因此我濮陽家聯名各大世家,請求開啟三教法堂,仲裁那個登徒子!”
濮陽扈從憤懣說道。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當真是好生可惡啊!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欺男霸女?誰啊?究竟是誰啊???”
薑法根對於這一整件事情並不清楚,他是被莫名推上前台的,因此在得知這件事後,他是發自內心的義憤填膺!
不過這一切在濮陽扈從來看,他是裝作一無所知,為的就是待價而沽、坐地起價。
他媽的。
否決兩字就是你親自簽的,你還擱這裝白癡?
不得不說,裝的是真像,要不是心知肚明,還真就容易被騙過去!
當真是極其險惡啊。
果然三教流氓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薑羽士,此事我濮陽家必定追究到底,所以還想請你行個方便。”
濮陽扈從拍了拍手,立刻讓身邊人將攜帶著的寶箱送上,“當然了,我們也不會讓薑羽士難做,這些是濮陽家的心意,雖說有些禮輕,但是情誼重嘛!還請薑羽士不要拒絕,讓我們結一個善緣。”
“這些東西都是啥啊?”
薑法根好奇地張望著,充滿求知欲。
“......”
濮陽扈從嘴角一抽,有些說不上來話了,這裡麵什麼東西,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當然是金銀財寶、天材地寶了。
何必仍裝作如此無知?
莫非......是覺得不夠?
媽的,真夠貪的啊!
好在還有準備!
“來啊,我記得車內還有一些零碎,去整一箱贈予薑羽士。”
濮陽扈從又拍了拍手,示意身邊人儘快做事。
“兄弟,彆贈了吧?你送這麼多東西,我完全不知道你要乾嘛,俗話說的好,無功不受祿啊。”
“......來啊!加一箱!”
“兄弟,你這是乾嘛啊?咱們沒必要這樣。”
“......薑羽士,你這話說的,還是把我們當外人啊,來啊!再加一箱!”
“兄弟,你能不能彆這樣?你這樣我害怕!因為我是真不知道你要乾什麼!”
“......來啊!都彆藏著掖著了,把所有東西都搬上來了!”
濮陽扈從心頭一橫,祭出了所有底牌。
這是他第一次為家主辦事,可不能辦砸了!
就算對方貪得無厭,也要把他喂飽!
“不是,這到底是啥動靜啊?”
薑法根懵了,大寫的懵!
“薑羽士,難道我等做到這個份上,竟還是不能讓你滿意嗎?”
濮陽扈從驚呆了,他發現薑法根真不是一般的貪。
而是真正的無底洞啊!
媽的,三教的交道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打。
真是害怕了!
既如此。
那也就隻能徹底拚了!
“來啊!都不用麻煩了,把車子也一並贈予薑羽士!我們待會走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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