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敢不敢賭(1 / 1)

黃泉借皮 苗棋淼 1085 字 11天前

我肯定也會告訴韓老鬼:大通商號的事兒,就相當於有人拎著刀子想要劫你道兒,搶你錢,還想要你命。結果,他發現自己打不過你,不劫了。你是選擇放他走,還是揍死他?

底氣不足的人才會放他走,但凡手腳利索的人,都得追上去揍他個半死。

我就不是一個手懶的人!

“這個……”白成野再次為難道:“陳先生,按照商家的規矩……”

我不等對方說完就哈哈笑道:“白掌櫃,據我所知,大通百貨最後那幾年,可乾了不少犯忌的事情。”

白成野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逝,口中卻緩緩說道:“兩位,你們的來意我清楚了。”

“但是,想要我手中的名冊,總得拿出可以交換的條件。我的條件很簡單,誰能讓我活過來,我就把名冊給誰。”

那人厲聲道:“白掌櫃,你想毀約不成?”

白成野冷笑一聲道:“我當初跟你交換的條件是:你給我找到可以讓我重生的術士,我把名冊給你。”

“你的確把人給我帶來了。但是,你給我帶來一個,我對付不了的人。這算是交易完成了麼?”

白成野不等對方說話,就先一步說道:“朋友,你仔細想想。如果,我跟你說,我要一頭猛虎入藥。你給我弄來一頭活著的猛虎,讓我如何入藥?”

“白掌櫃強詞奪理的本事,我算是見識到了。”那人不慍不火地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九死續命術的真品,出自於血字秘檔。”

白成野猛然看向我道:“陳先生,你的九死續命術是從哪裡學來的?”

我與白成野目光對碰的瞬間,就知道對方已經對我動了殺心,無論我的《九死續命術》來自何處,對方都不會放我生離此地。我也就沒有跟對方虛與委蛇的必要了。

我不等白成野再有什麼動作,右手蜷指成爪,抓向了白成野的咽喉。

我跟著韓老鬼習武多年,全力出手彆說是扭斷活人的脖子,就算一顆碗口粗細的小樹,也經不住我一爪的力道。更何況白成野現在隻是一具能動的乾屍。

白成野的脖子瞬時間在我一爪之下折成了兩段,腦袋貼著我手掌邊緣滾落在了地上。

我右手五指再次聚攏,攥手成拳往自己的方向拉扯過來。

我本來以為自己的“攝魂手”能把白成野的魂魄抓到眼前,卻沒想到白成野隻是被我從乾屍中拽出來一半,就像是泥鰍一樣從我手裡滑了出去。

等我的攝魂手再次抓向乾屍的時候,原本還是坐在椅子上的無頭乾屍,竟然在一瞬間炸成了粉碎,足以令人窒息的屍氣四散而出時,白成野飛快竄向了遠處的銅管。

我腰間軟劍也在這時驟然出鞘,緊追對方魂魄往牆上的銅管刺了過去。

長劍的鋒芒還沒觸碰到銅管,那根管子就被從裡往外的力道炸得四分五裂。

過米長短的銅管,就像是裂開的竹節,一段段地往前爆裂開來。

兩團磷火在裂開的銅管中連續閃過之間,韓老鬼的聲音便隔空傳了過來:“小九,快跑!”

我隻是微微一怔,韓老鬼的聲音便戛然而止,白成野卻冷笑道:“進了我的大通號,誰也彆想跑。”

白成野聲落之後,房間四周便傳出了機關轉動的聲響,四麵牆壁開始向下沉落之間,我們三個又像是回到了商場當中。

隻是這一次,商場裡卻隻有一排蒙著黑布的穿衣鏡。

我急聲道:“背對我,彆被鏡子照到。”

葉開護住周溪月轉身的工夫,卻看見我們四周已經被同樣的鏡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們……”葉開剛一開口,蓋在鏡子上的黑布便同時飄落。

我們三個人的影子在鏡子反射之下,永無休止地向後延伸,乍看之間,我們就像是被層層疊疊的鬼影包圍在了有限的空間當中。

我的目光與鏡子中對視之下,鏡中人忽然開口道:“說出你們身份,交出九死續命術。否則……”

對方還沒說出“否則”如何,我忽然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溫熱的血水落向鏡麵之間,除了那張染血的鏡麵之外,其餘的鏡子竟然同時變得漆黑一片。

我看向鏡中人時,我的影子竟然詭異笑道:“你破了鏡陣又能如何?你的影子已經被照在鏡子裡了。我對著鏡子裡的影子下刀,傷的就是你外麵的本體。”

鏡中人說話之間,真的抽出了一把刀來,貼在自己脖子上來回蹭了幾下。

我的脖子也跟著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麵不改色地看向了鏡子道:“白成野,你也算得上是一方梟雄。可惜,你臨死都沒看透自己的弱點。”

鏡子裡的人用白成野的聲音說道:“我有什麼弱點?”

“你怕死!”我說話之間,脫去了外衣,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續命術,本就是給怕死之人準備的東西。所以,我敢跟你賭命的時候,你就輸定了。”

我說話之間,攥緊匕首一刀往自己胳膊紮了下去,刀鋒撕開皮膚的聲響乍然閃過之後,七寸長的匕首隨之穿透了我的手臂,鮮血順著刀尖成行落在了地上。

站在我身後的周溪月驚叫之餘,死死捂住了嘴巴,驚恐地看向了我的手臂。

鏡子裡的人卻在慘叫之間,捂著胳膊連退了幾步:“你……你怎麼能傷到我?”

我對自己的傷勢,看都不看一眼,垂著受傷的手臂回應道:“鏡咒術,這種玩意想要破解,其實也不難,隻要把我們連在一起,你就不敢殺我。”

“反過來說,我不怕死,你就必死無疑。”

我說話之間,慢悠悠地把匕首給抽了出來,順著自己心口斜向一刀劃了下去,當即在自己左胸口到右腹部之間開出了一道口子。

鏡子裡的人當場疼得跪在了地上:“陳九,我不信,你真敢跟我玩命。”

我擺弄著匕首道:“嗯,人嘛!不到被剝皮抽筋的時候,永遠不知道自己能熬多久。”

鬥狠,這種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招呼的事情,就是看誰堅持得住。

我賭的,就是白成野挺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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