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鬼話音剛落，蔚瀾廣聽便說道：“鬼爺，你這樣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韓老鬼冷聲道：“此人已經叛國通敵，投靠了神隱會。姑娘還覺得我的做法殘忍麼？”

蔚瀾廣聽回頭看向白鷺之間，眼中已經殺意迸射。

白鷺卻仰著頭道：“我十歲的時候就改了國籍，何來叛國一說？”

“她的眼睛，我來挖！”蔚瀾廣聽雙指如鉤，一步步走向了白鷺。後者厲聲道：“我是外籍人士，你們無權……”

白鷺話沒說完，蔚瀾遲輕輕一動琴弦，一道細如絲線的真氣橫向切進了白鷺雙眼，頓時捂著眼睛慘叫倒地。

蔚瀾遲冷聲說道：“生生扣出雙眼，未免有礙觀瞻。我切碎了她的眼珠，鬼爺應該不介意吧？”

韓老鬼嘿嘿笑道：“當然不介意。”

韓老鬼看向滿地打滾的白鷺道：“把她架起來，我有話要問。”

兩個三局成員走上去，一左一右把白鷺架了起來，韓老鬼冷聲道：“你乖乖配合，我可以給你上點止疼的藥，不配合，我就用酒精給你洗洗眼睛。”

白鷺到了這時候，仍舊冷笑道：“你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死在你手裡，隻不過是讓我回歸神國，我必定會受到神主嘉獎。”

吳老咬牙道：“這邪教洗-腦，太厲害了。”

白鷺怒吼道：“這是我們的忠貞不變的信仰，你憑什麼說我被邪教洗-腦？如果說到洗-腦，你們華夏人才多的是邪教。當年白蓮教，聞香教，彌勒教哪個不是在洗-腦信徒？”

韓老鬼擺手道：“帶下去吧！我一會兒去審問。”

韓老鬼生前殺過不少白蓮教信徒，其中一些人嘴硬的程度連韓老鬼都不得不服。理論上用刑可以摧毀任何一個人的意誌，但是這種理論卻不是在所有人的身上都適用。

三局的人剛要把人帶走，蔚瀾遲便阻止道：“等一下。”

“鬼爺，我這裡有一種藥物或許能讓她開口。但是，服用這種藥的死亡率占了五成。”

“姑娘是說，那種藥吃下去要麼說真話，要麼當場暴斃是麼？”韓老鬼得到蔚瀾遲的肯定之後才說道：“那就給她用吧！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跟她磨蹭。”

韓老鬼現在急切地想要知道困魔井下麵的情況，但是逼供卻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他不敢去賭，還來不來得及救我們。

韓老鬼說完就轉身道：“幾位兄台，在下這點手段確實過激了。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吳老淡淡道：“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他們也什麼都沒看見！”

這就是韓老鬼的高明之處，其實他就是一句話不說，吳老也不會阻止他動手。但是，韓老鬼就是要給吳老他們留下一個“人無完人”的印象。甚至，還要留點把柄給對方。

嚴格來說，韓老鬼剛才直接摳人眼珠已經是犯了規矩，現在用江湖秘藥逼供便等於是在挑釁規則。

今天的事情，對於我們半間堂來說可能會變成一道催命符，但是它也是一道護身符，因為它最大的作用相當於我們的“投名狀”，有時候隻有把自己的把柄交給彆人，他才會放心地用你。

韓老鬼在說話的這回工夫，白鷺就已經把舌頭伸出來嘴外，狠狠咬了下去。

現代人都知道，“咬舌自儘”隻不過是故事裡的事情，人僅僅是咬掉舌頭根本死不了。但是，咬斷舌頭，足夠讓人說不了話。

白鷺咬舌就為了防止蔚瀾遲逼供。

押著白鷺的兩個人一直在注意她的動靜，趁著對方還沒發力掐住了對方下巴，捏開了她的嘴，蔚瀾遲趁機把一顆藥丸塞進了白鷺的嘴裡。

白鷺還想掙紮著用舌頭把藥丸頂出來，那個兩個三局組員一個用手掐著白鷺臉頰，把她腦袋給揚了起來，另一個用手指夾住藥丸強行塞進了她的喉嚨。

僅僅半分鐘之後，還在拚命掙紮的白鷺就癱軟了下來，蔚瀾遲示意兩個組員鬆手之後，白鷺便自行跪在了地上。蔚瀾遲點了點頭輕聲道：“成了。”

韓老鬼沉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鷺說道：“我的中文名字叫白鷺，本名叫野尻惠理香。”

韓老鬼厲聲道：“你究竟是漢人還是倭人？”

白鷺道：“我十歲之前是漢人。”

韓老鬼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殺機：“你什麼時候加入了神隱會？是誰幫你掩飾身份進入五所？”

白鷺道：“我父母就是神隱會的青銅神仆，我是奉神的旨意出生的人，從生下來就是神仆。我的身份都是由主神賜予。主神需要我用什麼身份活動，我就用什麼身份。”

韓老鬼大概聽明白了白鷺的意思，神隱會一直在幫他掩飾身份，才讓她瞞過審查進入了五所。

韓老鬼道：“你們信的是什麼神？”

白鷺說道：“神隱會隻有一個神明，那就是主神。神王，神子，神女，神仆都是在為主神服務。”

“主神，自稱神無界。他說，神明沒有界限都在恩澤世人，但是，諸多神明之間存在界限，這是一種狹隘之愛，不能惠及所有人。總有一天，隱神出世，會打破這種界限，讓世上隻剩下一個神明，將其他所有神明化為神仆，按照神的旨意撫愛世人。”

韓老鬼聽到這裡忍不住道：“好大的口氣！”

“不！這是主神的宏願，也是神隱會的目標。”白鷺已經被藥物迷失了意誌卻還在本能維護神隱會，可見神隱會對神仆洗-腦的程度之深。

吳老與其他人對視之間，眼神變得異常凝重。

韓老鬼沉聲道：“你潛入五所的目的是什麼？”

白鷺說道：“確定五所的研究成果。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五所，尤其是勝神社對秘術研究取得了重大的成果。這些成果對我們神隱會極為重要，第一神王覺得五所的研究可能會為神隱會開辟出另一條道路。”

“但是，第一神王又不敢肯定五所是不是達到了他們的研究目標，不想貿然襲擊五所。”

“我潛入五所，就是為了加入勝神社，確定他們的研究成果是不是達到了第一神王預期的程度？”

韓老鬼沉聲道：“你加入勝神社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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