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去不看洋洋得意的韓老鬼，直接向張淩毓問道：“你用秘術抽出來的魔氣到什麼地方去了？”
張淩毓回答道：“被君子安給吸收了。”
“什麼？”我被張淩毓的話給嚇了一跳：“那君子安不就成魔了？”
張淩毓道：“這個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我就先說一下君子安吸收魔氣的事情吧！”
“當年有人說過，君子安遇魔之時就是他成就術士的日子。一定要讓他吸收魔氣。”
“不過，在他吸收魔氣之前，必須在他心上打出一道缺口，不然他會把魔氣擋在身外無法吸收。”
韓老鬼聽到這裡插言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訓斥君子安，是為了讓他吸收魔氣？我還以為，你要讓他去做臥底呢？這是你們早就製定好的計劃？”
張淩毓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成就君子安的事情也是說來話長啊！”
張淩毓邊走邊說道：“陳九，你不是一直在奇怪，三局的中層為什麼名字都帶著一個‘子’嗎？”
這件事，我確實問過張淩毓。三局我認識的人裡“君子安，苟子笑，王子睿……”好幾個帶著“子”字的人。
這絕不是一種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給他們改過名字。
如果，三局是一個門派的話，我絕不會感到奇怪，因為門派弟子都是按字排輩，即使加入門派之前已經有了名字，門派也會給他們重新賜名；幫-會同樣是按字排輩，但是幫-會的成員卻可以不改名字，以幫-會以特有的手勢表示自己的輩分。
三局畢竟是官方機構，出現按字排輩的事情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我當時出於好奇問過張淩毓這個問題，她卻笑著把話題岔了過去，我也就沒在追問。
難道，這裡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張淩毓說道：“三局初建的時候，隻有特工和士兵，並沒有術士。”
“當時的局長通過一個高人的指點，先以門派的模式發展三局，也就給我們排出了三代弟子的字。”
“淩字，是第一代弟子；子字，是第二代。”
我順口問道：“三局裡，除了你，還有淩字輩弟子？”
張淩毓搖頭道：“原先我們一共有十七個人，現在隻有我了，其他人都犧牲了。”
“當年指點了老局長的人說，他挑選的人都是有術道機緣的人，將來某一天一定會成為術士。甚至成為術士中的佼佼者。”
“第一代弟子中，隻有我成了術士。第二代弟子，目前還沒有人正式進入術道。”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當年指點老局長的那個人給所有人都算過命？”
張淩毓點頭道：“是的！包括兩代弟子都是他挑選出來的人員。原本，他還想讓孟青禹也加入三局，還說孟青禹是有大機緣的人，將來必能成為術道中頂尖的存在。”
“隻不過，孟家人說什麼也不同意孟青禹加入三局，她本身也對成為術士非常抵觸，這件事也就此作罷了。”
看來，那個高人推算的水平也是十分有限，他選擇有特殊機緣的人加入三局，卻沒算出他們具體情況，這樣看的話，他隻是在賭概率而已。
葉開卻在這時候說道：“正常排字的話，都應該是四個字一換。你們怎麼才排了三個字？”
張淩毓說道：“那位高人說，三代就足夠了。如果，三局三代不興的話，就沒有必要再要第四代弟子。”
“說得倒是有點道理。”我點頭道：“當年那個高人選拔弟子的依據是什麼？全都是看命，還是說三局兩代弟子裡麵有特殊體質的人？”
張淩毓道：“一代弟子看的是命數。二代弟子看的是命數和體質。”
“我想，是因為第一代弟子損失太大，他才改變了選拔的弟子的方式。”
我明白了！
那個所謂的高人，就是把三局第一代弟子，像是撒種子一樣成把成把地撒到外麵，讓他們自己去碰機緣。碰上了也就算是成了，碰不上隻能怨命不好。
但是，人的命運不是一成不變，所以，當年的十七個弟子隻成就了一個張淩毓。
他再次選拔弟子的時候，也就調整了策略，結合了特質與命數，這樣做成功率確實能高出一些。不過，目前看的話，三局第二代弟子裡也沒出現術士。倒是靠著張淩毓苦苦支撐到了現在。
我好奇道：“君子安是什麼體質？”
張淩毓道：“據說，君子安有九世善心，是百邪不侵。”
我頓時懵住了：“九世善心？那君子安這輩子如果還是善人，那不是該成仙了嗎？”
我記得，術道上流傳著一句話：十世善人必定成仙，十世惡人必定成魔。
張淩毓說道：“我也是這樣覺得，但是君子安不僅沒成仙，還加入了情報組。恐怕連善人都做不成了。”
“先去看看君子安的情況再說。”我也很好奇君子安究竟是不是九世善人。
葉開也咧著嘴道：“人家都說，那善人是，掃地空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我看君子安那貨不像，他坑人的時候，也沒手軟過。”
我笑道：“善人又不是聖母。你得把這個分清楚。”
我和葉開說話的時候，張淩毓便把我們領到了一間貼滿了符文封條的屋子前麵。已經在那裡看守許久的張道凡，向我點頭道：“君子安的狀態有點奇怪。你們進去看看吧！”
等我看見君子安的時候，不由得也是一愣。君子安的相貌沒變，但是他的眼睛和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君子安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妖異的紫色。我與他對視的時候，甚至運功護住了神識才沒陷落在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當中。
現在的君子安仍舊是帶著那種高貴優雅的氣質，但是身上卻帶著絲絲邪氣。
君子安看見我時候，拱手道：“九王爺，我們又見麵了。”
我沉聲道：“你是君子安還是魔心？”
君子安回答道：“我是吸收了魔心的君子安。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吸收煉化魔氣，同時吸收掉那個魔心術士的記憶。現在，記憶稍微有點混亂。”
我仔細觀察著君子安道：“你沒事兒麼？”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