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我應該先去試驗區把自己裝備都取回來,不然每個趁手的家夥,我拿什麼跟人動手?
我故意問袁助理應該是先去哪找線索,隻是為了觀察一下他的反應。
袁助理說道:“我覺得,還是先去所長辦公室,那裡應該有他留下的線索。”
我故意問道:“翟讓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袁助理搖頭道:“沒有,所長有著超強的記憶力,他平時連記事本都沒有。不過,他偶爾也會寫點東西,說是為了陶冶性情。”
“陶冶性情?”我反問道:“你還知道什麼事情?”
袁助理道:“我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什麼事情,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我還在沉吟之間,張淩毓開口道:“陳九,你帶著葉開先去實驗區拿東西。我和溪月去翟讓辦公室,其餘人留在這裡準備分頭接應我們。”
“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聯係。”
我點頭道:“這樣也好!葉開,你找袁助理拿一下實驗區的鑰匙。我們馬上出去。”
“誰帶路去翟讓的辦公室?”
袁助理道:“所長辦公室很好找,你們去了之後可以找他隔壁的王助理給你們開門,她是所長的生活助理。辦公室那邊的事情,她比我更清楚。”
“行!”我站起身道:“凡凡,你布置一個聯絡用的陣法,這樣更保險一點。”
張淩毓把大半好手都留在了會議室裡,足夠保證吳老他們的安全,其實真正危險的還是我們兩隻派出的人馬。
翟讓的辦公室離著五所的主體建築不遠,張淩毓和溪月前一步趕到了翟讓辦公室,溪月從走進辦公樓開始就覺得哪裡不對:“淩毓,我怎麼覺得這間大樓裡比外麵暖和。”
張淩毓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我覺得那不是暖和,是熱得讓人感到煩躁。”
趴在溪月背上的琥珀說道:“這裡太熱了,咱們趕緊把事情辦完趕緊走,這裡多待一會兒,我都受不了。”
張淩毓快步走到一個房敲開了大門,給她開門的女人上下打量著張淩毓道:“你是三局的人麼?”
張淩毓亮出證件:“我們需要搜查翟讓的房間,希望你能配合。”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便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這是翟所長的辦公室,裡麵是他的起居室。”
張淩毓在屋裡轉了一圈之後道:“翟讓平時不回家麼?”
那個女人道:“所長一直沒有成家,也就住在了研究所裡。”
張淩毓點頭道:“你在這裡等我吧!我隨時有問題問你。”
琥珀也在這時傳音道:“張淩毓,你所在的位置左手邊書架,第三排左數第一本書是翟讓動過最多的地方。”
琥珀是通過氣味判斷出了翟讓平時的生活習慣,張淩毓把書拿出來翻看了幾頁,卻沒發現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琥珀又說道:“那本書上的氣味,跟他寫字台左手邊抽屜的味道相同,抽屜裡應該有什麼東西跟那本書有關聯。”
張淩毓走到寫字台旁邊,試著拉了一下抽屜,卻發現抽屜已經被人給鎖住了。張淩毓隻是輕輕往下一壓,便震斷鎖芯打開了抽屜。
那抽屜當中卻隻有一隻造型古樸的放大鏡。
從放大鏡的裝飾的花紋上看,那應該是件上清代時候的西洋貨。
張淩毓把放大鏡拿在手裡時,琥珀忽然說道:“你拿著放大鏡看那本書,試試會怎麼樣?”
張淩毓透過鏡片去看那本書的時候,上麵的鉛字已經變成了手寫的筆記。
張淩毓小聲念道:“過去,我一直不相信命運。始終覺得命運隻是上層思維的人對底層人的精神麻痹。現在,我被命運降服了,我對命運深信不疑。”
“命運可以打破,或者更改麼?”
“或許可以吧!”
“如果,給我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我是不是應該竭儘全力掙脫命運?我能做到麼?”
溪月湊上來道:“這是翟讓的日記麼?”
張淩毓點頭道:“應該是,而且這篇日記應該是寫在很早之前,那個時候的翟讓,對命運充滿了畏懼,甚至絕望。說明,他當時並不是術士。”
溪月道:“我很好奇,是什麼事情讓翟讓如此絕望,又是什麼原因讓翟讓成為了術士?”
張淩毓單手壓住兩三寸厚的書頁,快速翻動了一下:“這本書的頁數很多,但是寫有日記的部分卻隻有一百多頁。”
“如果,翟讓真像是袁助理所說的那樣具有超人的記憶力的話,翟讓寫日記就不是為了記錄發生過的事情,而是單純地想要發泄情緒。”
“希望日記裡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吧!”
張淩毓為了讓溪月知道日記上的內容,一邊翻看著日記一邊小聲念道:“我昨天又寫日記了,可我不知道寫日記的人是誰?”
“我不記得我寫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內心當中殘留的情緒。就好像是有一個人從我身體裡走了,卻把他的情緒留給了我。”
“我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今天我的同學跟我開了一個玩笑,他說,翟讓,你默讀過課文吧?我總在想,我們默讀課文的時候,心裡發出的那個聲音真是我嗎?”
“我聽到他的這個問題的時候,隻感覺到全身發冷,他的問題對我來說太可怕了。我真的感覺到默讀的時候,我的聲音跟我平時說話的時候不一樣。甚至我把自己話錄下來再播放的時候,聲音還是跟我自己聽到不一樣。是不是每個人都這樣?”
“是不是每個人腦子的聲音,跟自己的聲音不同?那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在說話?”
“求求你,如果你在的話,就在日記裡留下點東西,證明是確實存在吧!”
日記裡最後一句話,顯然是翟讓給某個人的留言。
張淩毓讀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跟溪月對視了一眼。溪月說道:“翟讓的意思是,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邪靈附體了麼?”
“你說,這本日記會不會不是同一個翟讓寫的?”
張淩毓道:“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體,還通過日記的方式聯絡?證實彼此的存在,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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