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鬼的話讓我震撼莫名,但是我卻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放棄這次密約?
韓老鬼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小九,我就勸你到這兒了,我知道,讓你退出密約,你不會甘心,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我點頭道:“我會仔細考慮!”
我一直考慮到了深夜,還是處於矛盾當中。直到張淩毓過來喊我,我才帶著葉開一起回到了石廟。
我自己不打算退出來,但是我得把葉開排除在外,不能讓他卷進這場因果。
可我怎麼跟葉開說呢?
以葉開的性格,我要是說不帶他的話,他肯定要是鬨騰。
我得想個辦法,安撫那隻發瘋的金漸層才行。
我還在思忖的時候,就被看見商南平已經迎著我們走了出來,我給雙方介紹之後,商南平麵帶難色的說道:“陳先生,此次會盟事關重大。我家主人不希望其他人參加,你看……”
葉開上前一步道:“你想讓我們看什麼?”
“彆惹事。”我回手擋住了葉開,又對商南平說道:“既然,貴主人不希望我參加會盟,我就等在外麵好了。”
商南平道:“我陪陳先生一起,我還親手做了幾個小菜,備上了魔界好酒,我一定好好敬先生幾杯,就算是給先生賠罪。”
我淡淡說道:“商先生客氣了。”
張淩毓轉身想要說話,卻被我用眼神製止。
這次會盟的確事關重大,我不希望張淩毓因為個人感情影響了會盟。
張淩毓猶豫了一下,才對著我點了點頭,跟著侍女走進了石廟。
商南平乾脆讓人抬了一張桌子出來,就在石廟外麵擺上酒菜,親手給我倒上一杯酒道:“這次主人親臨,我不好太放肆,如果先生有機會去魔界,我一定安排先生看一場天魔舞,為先生飲酒助興。”
我笑道:“商先生是要亂我道心不成?”
商南平道:“說不定,我是要為先生穩固道心呢?”
“陳先生,我家主人說了,她不能讓先生知道密約的詳細內容,但是可以轉告你,我們魔界的目的。”
我好奇道:“這是為什麼?”
商南平道:“因為,你身上牽扯到了血字秘檔的因果。”
“陳先生不要問我們的消息來源,問的話就是道聽途說。”
商南平不願意透露消息來源,我也沒有繼續多問。
如果堂堂魔界連這點耳目都沒有的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我試探道:“魔界也對血字秘檔感興趣?”
“不!”商南平搖頭道:“人間術士對秘檔中記載的秘術趨之若鶩,我魔界卻對那些秘術不屑一顧,要知道,血字秘檔中有近兩成的秘術來自人間魔道,魔道功法又出自魔界。你說,我們要那些東西做什麼?”
商南平聲音一頓道:“我們真正想要的是五大密約。”
我挑眉道:“魔界沒有神魔密約的原本嗎?或者說,你們還想其他的密約?”
商南平道:“這樣說吧!當年五大密約都是一式兩份,一份留在人間,一份由諸天諸界保存。”
“但是,保存在諸界中的密約,卻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就拿神魔密約來說,魔界密約的原本掌握在了原始天魔的手裡。但是,隨著原始天魔的沉睡,其他人再也看不見密約原本了。”
我反問道:“你們不知道密約內容?”
“知道,但不詳細。”商南平道:“五大密約一直在諸界當中口口相傳,幾千年傳來的東西,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被傳走了樣?所以,我們得找到密約原本。”
我看向商南平:“你們要原本做什麼?仔細研究,好鑽空子?”
我本來是在試探對方,卻沒想到商南平竟然一口承認了下來:“確實如此。”
“這種事情,就好比你們人間打官司。你我都懂律法,但是,我隻懂一知半解。而你卻是精研律法,到了對簿公堂的時候,我有理說不定都會被你說成沒理。”
我看向商南平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們沒找到神魔密約之前,做事畏首畏尾,一旦讓你們找到密約,你們就能放開手腳了?”
商南平再次搖頭道:“不可能。密約本身約束力還在,我們鑽些空子還可以。再過界就是不好收場了。”
商南平又補充了一句:“除非,魔界有跟諸界正麵開戰的勇氣,否則,真正推翻密約這種事,我們想都不敢想。”
商南平明顯是沒說實話,魔界的野心,絕不是鑽個空子,占點便宜那麼簡單。
商南平說道:“陳先生,實不相瞞,我們想要詳閱密約的原因,也是為了對付神隱會。”
我不解道:“神隱會惹到你們了?”
商南平笑道:“陳先生,我不得不說,你對魔界了解太少。魔界跟人界一樣存在著不同的地域。我們之間的征戰幾乎沒有停止過。”
“神隱會在華夏之外大肆發展,源源不斷地支援西方魔界。華夏之內卻沒有我們的魔徒,你說,我們會不會吃虧?”
“華夏不會允許魔道橫行,所以,我們也做好了去西方搶奪地盤的打算。但是,我們需要一個代理人,幫我們建立這一支數量龐大的魔徒。你說,是不是在對付神隱會!”
商南平說到這裡,等於是證實了韓老鬼的判斷。同時,也是在做一種保證,那就是他不會在華夏發展魔徒。而且,魔界也不會直接下場參與術士爭鬥,這跟陰陽密約保證的底線幾乎毫無差彆。
商南平道:“好了,能說的,我已經說到這裡了。”
我反問道:“商先生跟我說這些話,是想讓我做什麼?”
商南平道:“我隻是提醒先生,如果有一天,你得到得了五大密約又走投無路的時候,魔界的大門一定會為你敞開。”
我雙目不由得微微一縮,商南平的意思是,我一旦觸碰到五大密約,就將要麵臨鳥儘弓藏,兔死狗烹的結局。
商南平的話,或許是挑撥,或許不僅僅是挑撥。
商南平說完這番話之後,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一直在跟我談天說地,頻頻舉杯。
這頓酒,我們喝了幾個小時,才等到了張淩毓和司宸。
隻是她們兩個人也對密會的事情絕口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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