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生氣了！
葉開對車的態度，跟我不一樣，我的眼裡車就是工具，壞了就壞了，丟了就丟了，大不了就是讓溪月回家去再開一輛過來，而且，溪月每次開回來的車，都比上回的好一點，順帶還能弄幾張油卡。
葉開是個心疼車的人，誰碰他的車，他碰誰的人。
這群人當著他的麵，把他車砸了，他還能不瘋？
我看見車玻璃被砸碎的時候，伸手就要去拽葉開，結果一個沒拽住，讓他跑出去，對麵衝上的人當場讓他拍飛出去四個。
要不是葉開還留了手，那四個人能被他當場拍死。
我和韓老鬼趕緊衝上一左一右地往回拽葉開，張淩毓抽出兩把配槍，對著剩下那些人腳前連放了幾槍。
這下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張淩毓持槍冷喝道：“你們誰是領頭的？出來說話！”
人群裡站出來一個中年漢子：“我是！”
“你們盜了我們霍家祖墳，還傷了我們的人，今天彆想這麼走出去。”
張淩毓道：“你過來看看，墳裡到底有沒有棺材！”
那人喊道：“我用不著看，你們推塌了我家祖墳就不行。”
我們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遠處也開了一輛警車，車上警-察快速擋在了我們兩方人中間：“把槍放下！”
張淩毓收起配槍：“這是我的證件，你們可以聯係當地負責人查看真偽。”
領頭的警官接過證件之後，將信將疑地打了個電話，不久之後就對著張淩毓敬了一禮：“首長好！”
張淩毓壓低聲音道：“我們要來緝拿一批國際逃犯，根據線報那些人在這裡座墳地裡取走了一批東西，我們懷疑是軍火。你先穩住領頭那個人，我們正在呼叫增援。”
那個警官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把身邊警員叫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後者快步走向領頭那人，裝作要做筆錄的樣子：“你先說說，這是什麼情況？”
警官卻在這邊悄悄呼叫增援。
沒過多久，大批武警就將墳地全部包圍，連重機槍都架在了車上。
我看那些衝上來的人應該都是附近的居民，誰見過這樣的架勢，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
我明白張淩毓的意思了。
就從剛才的事情上看，這些村民肯定是因為頭幾天丟了祖墳的墓碑，以為是有人在破他們墳地。就一直在附近蹲守。這會兒，看見葉開把人家墳給踹了個窟窿，自然上來找我們玩命。
這是種事情，要想解釋清楚著實得費一番功夫。而且，我們說了對方還不一定信。再往後打聽彆的消息，又得重跟他們挨個套近乎。這麼一圈折騰下來，最少也得三五天，我們可沒那個時間跟他們在這裡硬耗。
張淩毓翻手之間把所有人都變成了嫌疑人，不怕他們不配合。
張淩毓走上去對那個領頭的人說道：“我懷疑，你們利用墳地做掩護走私軍火。跟我們走一趟。”
那人差點被嚇哭了：“冤枉啊！我是冤枉啊！”
張淩毓對著我一揮手，我和葉開就走過去架住那人胳膊，把他拽到了墳前：“你冤枉？你告訴我，這墳為什麼空的？墳裡的東西呢？”
那人臉都嚇白了：“我不知道，這墳我們都拜了幾輩子人了，我哪知道墳怎麼就空了？”
我一揮手道：“把剩下的人都帶過來，誰能指認出墳裡東西去向，可以從輕發落。”
我敢肯定這些人，不會知道墳裡究竟有什麼？
但是，逼他們一下，不見得逼不出有用的線索。
十多個人全都被嚇得臉色發白，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有人說道：“要不……要不……問問根子叔吧！說不定，他能知道。”
領頭那人使勁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把老根子給忘了。他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向那人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乾什麼的？你說的那個老根子又是誰？”
那人回答道：“我叫霍建設，是霍家村的村長。那個老根子就是我們村裡的一個老光杆子，平時靠著看個山，看個墳什麼賺兩個錢過日子。”
“老根子是我們村裡歲數最大的人，有些事，他肯定知道。”
“嗯！”我點頭道：“帶我去看看。”
我對著張淩毓點了點頭，後者對著警長交代了幾句，就跟著霍建設一起往山上走。
我走出一段距離才說道：“這好像不是往你們村裡去的路啊！”
我雖然沒去過霍家村，但是從那些人衝過來的方向上也能大致判斷出霍家村的位置，我們現在正好是在往相反的方向走。
霍建設說道：“老根子，不在我們村裡住。”
“他就住在那邊半山腰上，平時都是幫著幾個養參的老農看看參地。隔三岔五地到祖墳那邊看上幾眼，幫著掃掃墳地啥的。”
我又問道：“那個老根子多大歲數了？”
霍建設回答道：“七十多快八十了，家裡就他這麼一個人。本來，我是打算把他送到敬老院去。但是，老根子死活都不願意去。我們實在沒辦法就給他找了點看山場的活兒乾。其實，誰也不指望他能乾啥，就是為了找個理由給他點錢，讓他過日子。”
“這錢雖然不多，加上他領的救濟金，日子過得也還行。”
葉開臉上頓時一沉：“你耍我呢吧？”
“那老根子都七老八十了。沒老糊塗就不錯了，你還讓我去問他？”
“你不會也想跟我玩，找個老棺材瓤子出來頂罪的事兒吧？”
霍建設差點就被嚇跪了：“天地良心，我可沒這麼想啊！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們啊！”
“老根子確實上了歲數，可他身手好著呢！上山，下河都不耽誤。”
“就是……就是……人有點不太正常。”霍建設明顯是底氣不足，看樣子，還真讓葉開給說著了，霍建設這是準備把事情往老根子身上推啊！
葉開剛要說話，我就給他打了一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地說道：“你給我說說，老根子怎麼個不正常法兒？要是，我在老根子那問不出個子午卯酉，我就讓你進去蹲幾天大牢。”
霍建設哭喪臉道：“老根子，年輕的時候跟人上過一次祈神嶺，那次去了三四十號人，結果就他活著回來了，從那之後，他就不太正常，不過，不耽誤說話。”
我聽到這時，眼睛頓時一亮，這個老根子說不定真是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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