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接連消失(1 / 1)

黃泉借皮 苗棋淼 1108 字 11天前

我趕緊拍掉了連長手裡大錢:“彆看了,再看,他就看著我們了。”

我和連長說的話,全都被身邊的人給聽見了,幾個民兵也是嚇得腿肚子發軟。

連長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根子,你說咋弄,我們都聽你的。”

我說道:“咱們現在要帶那些小年輕下山,他們肯定是誰都不能走。先湊合過了這一宿再說吧!”

連長當時就慌了:“在這兒過一宿?那不是找死嗎?”

我隻能說:“這個時候,就得賭誰的命硬了。那邊就一個人,還能把咱們全都弄走了?”

“他一晚上最多弄走那麼兩三個人,等到天亮咱們就有救了。”

連長結結巴巴地道:“這……這能行麼?”

連長那個時候雖然嚇懵了,但是也不忍心看著有人送死。我看得出來,他是真想帶著所有人活命。但是,我們做不到啊!

我壓低了聲音道:“連長,你自己想想,你現在就把人帶回去的話,他們跟不跟你一起走先不說,光是你不救孫冰就帶人下山這一點,上麵能饒了你嗎?”

有人也跟著說道:“根子說得對啊!要是不出點事兒,咱們誰回去都沒法交代。晚上真要有人出事兒了,咱們可就好交代了。”

“再說了,咱們不也在山上跟他們一起賭命麼?”

“這事兒,咱們不算虧心。誰死了是誰的命不好。”

幾個人說了半天,連長咬咬牙也就點了頭。

我還特意囑咐他們幾個:“剛才的事兒,跟誰都不能說。你們說出去了,那人第一個就得找你。”

那幾個人多少也知道山裡的規矩,全都把嘴閉得嚴嚴實實,抱著槍聚在一起,誰也不敢落單。

我們本來以為熬過一晚上就沒事兒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就出事兒了。

那時候,我見到有個民兵總是往旁邊看,心裡頓時就是一沉:“小趙,你看著啥了。”

那個叫小趙的民兵顫著聲音道:“根子叔,你剛才看著那人是不是穿著藍布衣服,還帶著眼鏡,脖子上有條褲帶?”

連長當時也懵了:“你看著啦?人在哪兒呢?”

小趙顫著手指向不遠的地方:“就在那邊樹上。”

我身邊那幾個人,下意識地抬頭就往樹上看,我想攔著都來不及了。

連長嚇得慘叫一聲就坐在了地上,我沒敢抬頭,也沒看見樹杈子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可我看見樹底下放著一雙沾了血的鞋。

連長喊的那一聲不小,營地的人全都聽見了,也往我們這邊圍了過來,一個勁兒問我們“怎麼了?”

我扒開人群往樹下看:“樹底下那雙鞋呢?誰看著樹底下那雙鞋了?”

這真不怨我著急啊!

是我剛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吊死鬼是怎麼追到山上來的?

如果,吊死鬼沒人碰的話,會一直待在他上吊的地方。直到他怨氣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自己出來殺人。這個時間,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主要是看那吊死鬼死的有多冤?

要是剛吊死不久的鬼魂,除非是有人帶著他,不然他肯定離不開原來的地方。

帶走吊死鬼的辦法,就是把屍首解下來之後,不解他脖子上的繩子,然後拿著他的鞋走,再找一個能吊死人的地方,比如房梁,樹杈下麵都行,把鞋重新擺上去,用不上多久,那吊死鬼就跟過來了。

這是上山的人裡有誰揣著那吊死鬼的鞋,趁我們不注意把鞋給擺在樹底下了。

我衝到樹下麵找了好幾圈,也沒看見鞋在哪兒,反倒是覺得脖子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了一樣的疼。

我知道,這是吊死鬼在樹上下腳踩人了,嚇得趕緊回到了人多的地方。

有人問我:“你說什麼鞋?”

我剛要說話,就聽見一個民兵說:“他是看花眼了。沒事兒,沒事兒……”

連長也趕緊站起來把人給糊弄走了,這邊人一走,我就急了:“你們怎麼不讓我把話說完?咱們得趕緊找著那隻鞋,把鞋給扔出去……”

連長死死拽著我道:“你往那邊看,你看那小子腳上穿的是什麼?”

我順著連長手指的方向往外看一眼,腦瓜子頓時就是一陣發麻,剛才樹底下那雙帶血的鞋,這會兒正穿在一個人腳上。

那人就像是知道我在看他,還特意回頭往我臉上看了一眼,對著我笑了一下。

對方那一笑直接就讓我打了個激靈,他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

那人肯定是來報仇的!

那時候,我不僅是我看著了那人穿著死人的鞋,所有民兵全都看著了。

我們誰也不敢吱聲,甚至看都不敢去看對方一樣。

全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守著火堆在那裡坐著,直到半夜我們也沒一個人敢睡覺。

正是因為我們全都醒著,才聽見營地裡的動靜。

那時候,我連個表都沒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子時,早就跟唯一帶著手表的連長說:“你看著點兒,到了子時千萬要告訴我。”

結果,連長還沒給我們報時,我就聽見營地外麵傳來一陣敲梆子的聲響。

剛建國那會兒,確實還有人敲梆子報時,可是荒山野嶺的哪能有打更的在啊!

連長一聽見梆子響,嚇得差點站起來,我趕緊說道:“彆動,也彆看。”

我嘴上說不看,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往那邊看,我轉了幾下頭,就看見有十多個人站了起來。

他們整整齊齊地排好了隊,一起往祈神嶺的老林子裡走,領頭的人就穿著那隻死人鞋。

那明明是十多個大活人,走路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沒一會兒的工夫就無聲無息的走進林子不見了人影兒。

他們剛才隆起來的那堆火,在人走了之後就全都滅了,火堆裡連一點帶紅的火炭子都看不著。

整個營地,加上我們前麵的火堆,總共就四堆火,現在滅一堆,營地裡就像是被硬給切下去一塊,連點光都沒有了。

連長還顫著聲音問我:“你不是說,一晚上最多就能死三四個人嗎?”

“這一下都走了幾個人?”

連長正說著話的時候,那敲梆子的動靜又回來了,營地裡的第二個火堆也滅了,火堆邊上的人又是站著排進了老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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