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等著蒙人(1 / 1)

黃泉借皮 苗棋淼 1131 字 11天前

外麵的嶽成宏聽見動靜趕緊衝了進來,問清楚情況之後氣得直跺腳,對著嶽成霞低吼:“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嶽成霞一臉茫然的道:“咱爹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就沒多說。”

“你……這事兒不怨你。怨咱爹沒說清楚。”嶽成宏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爹隻告訴我張羅出殯了,他沒告訴我要找九王爺當司儀啊!這事兒鬨的。”

嶽成宏走上來給我深鞠了一躬:“九王爺,對不住了,我事先不知道,冒犯了九王爺。”

嶽成宏雖然不是術士,但是跟風水大師打過不少交道。他知道,術士不僅分門彆類,也分上下幾等。有些活兒,高階術士不會去乾。

要說,出殯乾白活兒的人,是不是術士?

答案是:是,但又不全是。

白事兒行的人,做的是送人的買賣,表麵上一個司儀就能把事兒全都做完了,實際上,裡麵有嚴格的分工。

白事兒司儀隻是主持葬禮,甚至連陰陽眼都不開,因為他們用不著去跟冤魂交流什麼?

真正厲害的人,在陪著司儀過來的人裡。

你隻要稍加留意就會發現,陪著司儀過來的人,肯定有一個不會跟他一起忙活到最後,不是露個麵就走,就是稍坐一會兒就借口離開。

彆看那人隻是待上一小會兒,其實他是在看生意能不能接,要是棺材裡躺著的是冤魂厲鬼,或者送不走的人,他會告訴司儀快走,這事兒你弄不了。然後他自己留下,把事兒處理明白了,再把司儀叫回來。

那個人才是白事兒行裡坐鎮的術士。

這個人在各地的叫法不一樣,在白事兒行的身份也不相同。但是,有一點相同,那就是他們不乾司儀的活兒。

嶽賢讓我主持出殯,等於是抬高了他的身價,折了半間堂的臉麵。

我冷哼了一聲拔腿就走。

嶽成宏在後麵一路小跑地追了上來:“九王爺留步,留步。讓您主持葬禮,是家父生前最大的心願,你能不能屈尊……”

我轉頭道:“你爹有心願,我就得動手嗎?”

“要是誰都過來上我這兒弄個心願,我明兒個還不得改行當司儀?”

“滾蛋!”

我甩開嶽成宏就往出走,那些跟嶽成宏交好的賓客趕緊圍了上來,等把事情問個大概也就都開始七嘴八舌地勸我。

我一直冷著臉不說話,就是在等韓老鬼發話。

我估計,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是韓老鬼設計好的,火候差不多了,他就能借坡下驢了。

我沒想到,嶽成宏說著說著當眾給我跪下去了:“九王爺,我求你了,你就屈尊動動手吧!”

劉思雅,嶽成霞也跟著跑過來,要給我下跪。

我一看,這不是玩大了嗎?

趕緊跑上去攔住了那兄妹倆:“兩位可彆,我跟劉思雅是朋友,你們也是我長輩,這麼乾那可是要折了我的壽了。”

韓老鬼也知道不能再端著了,伸手扶起嶽成宏:“快起來,這麼大一個老板,這是乾什麼?”

“孝心難得啊!你們是一片孝心,但是,我們堂主主持登仙實在是不合適。”

“東北白袍,那是站在了術道頂端的人物。更何況,我們堂主還是一方之雄,真要上去充當司儀,等於是拉低了半間堂的江湖地位。”

韓老鬼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要是堂主不出手,怕是在思雅麵前也不好交代。”

“我看這樣吧!就算念在你一片孝心,加上思雅的麵子,這事兒我動動手吧!我也是東北城隍聯手赦封的白袍大先生。這個麵子,還是夠用的。”

嶽成宏顯然是不知道白袍的含義,劉思雅趕緊飛快的解釋了一遍。

嶽成宏臉色頓時一紅:“那就麻煩韓老了。”

“嗯!不算麻煩!隻能算是思雅在我們堂主這裡有麵子。”韓老鬼道:“給我準備一身喜慶衣服。我這過來,還特意穿了一身黑。”

得,韓老鬼又騙了人家一身衣服,這真是蚊子腿都不放過啊!

還有,他老是跟人家提劉思雅乾什麼?

這個老東西,我一不留神就給我出幺蛾子!

嶽成宏趕緊給韓老鬼準備好了衣服,韓老鬼打扮得像模像樣,披紅掛彩走到大庭廣眾之下,站到了臨時搭好的台子上:“今日,嶽家老爺嶽賢榮登仙位,封神一方,此乃大喜,當親友同賀……”

我掃了一眼在場的賓客,發現絕大多數人都當成了個熱鬨,有些人甚至還在交頭接耳地小聲嘀咕:“淨特麼扯淡,嶽家這就是不知道怎麼顯擺好了,他們怎麼不說,要封天神呢!”

“人家有錢,願意怎麼顯擺就怎麼顯擺唄!看著就行了。”

這些賓客誰都沒聽過“登仙”的說法,都以為嶽家是在嘩眾取寵。

這話,嶽成宏當然也全都聽見了,他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九王爺,能不能讓來賓看看我爹登仙啊?要不,我丟不起這個人啊!”

“你看,還有人拿手機錄像呢!要是明天上了自媒體,我家這臉更沒地方放了。”

“九王爺放心,你願意出手,我一定有所表示。”

我低聲道:“登仙禮上沒這個環節啊!你等會兒,我上去跟鬼爺商量一下再說。”

這時候,韓老鬼已經高聲喊道:“有請諸神法喻,宣地府冊令。上金瓶。”

我趕緊拿著一個黃銅打造的“金”瓶趕了過去,小聲道:“嶽成宏想要讓賓客都看看嶽賢封官,我讓張道凡配合你,你能行麼?”

韓老鬼的法術不怎麼樣,讓他給一個人開眼都費勁,彆說給一群人開陰陽眼了。

要是張道凡在上麵,這事兒肯定能辦成。

但是,現在上麵主持的人是韓老鬼,我臨場換司儀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再說,白事兒就沒有女人當司儀的說法。換上去那不是亂子更大了?

韓老鬼飛快地說道:“能行!我法術不行,演戲還行。”

我點頭道:“一會兒,我燒金箔的時候,張道凡找機會刮陣風,你見機行事就行了。”

我剛要轉身卻聽見韓老鬼說道:“小九,記住了,彆跟嶽成宏談錢。”

韓老鬼,這是砸人家一個大的啊!

江湖上的事情,往往不怕談錢。談錢就是有價碼,不談錢才不好還這個人情。

我送完金瓶就沒從台上下來,而是找了個邊角站好,等著幫韓老鬼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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