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葉雲芳的講述,葉雲飛大致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一男一女僅僅是把兩個丫頭拽下座位,並沒有對兩個丫頭大打出手。
不過葉雲芳那副吃貨的本性,還是把他整的有些哭笑不得。
“不哭了。”葉雲飛看著葉雲芳麵露笑容安慰道。
“嗯呢。”葉雲芳一邊吃漢堡,一邊點頭回應道。
搶座的一男一女,斜眼掃視葉雲飛三人,臉上同時浮現起輕蔑的表情辱罵道。
“鄉巴佬,趕緊滾開,彆影響老子吃東西。”
“這座位是我們先坐下的,誰給你勇氣霸占座位的?”葉雲飛站直身子,扭頭與青年對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威嚴問道。
眼前兩人霸占他們的座位,且把葉雲芳和劉蘭整哭,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他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葉雲飛這話一出,女子頓時被逗樂了,揚手捂嘴,情不自禁放聲譏笑起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霸占座位了?”
霸占座位又如何?
她不認為眼前這個鄉巴佬能把自己怎麼樣。
“小兔崽子,識相的話立刻滾蛋,要不然老子讓你爬著出去。”青年嘴角揚起四十五度,輕輕冷哼威脅一聲。
青年和女子的囂張狂妄,讓葉雲飛感到一絲惡心。
申城一畝三分地上,已經很久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葉雲飛麵無表情,抬頭掃視青年和女子一眼,聲音略有幾分低沉問道。
“你確定要讓我爬著出去?”
“彆說讓你爬著出去,就算把你廢了,那也是老子一句話的事情。”青年態度極其傲慢回應道。
“是嗎?”葉雲飛語氣帶著幾分不屑反問道。
見葉雲飛鐵了心不給麵子,女子懶得與其廢話什麼,伸手摟住青年的胳膊,聲音發嗲挑唆道。
“於少,這個鄉巴佬存心跟您過不去,您必須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眼前的青年叫於龍,剛剛從日本回來。
其父親是偉澤外貿公司的總經理於成天。
最為關鍵的是,於龍跟她提過一句,偉澤外貿公司背後是日本的友泰株式會社。
“這種小兔崽子,老子隨便打個電話就能收拾掉。”於龍露出一副狂妄的表情,聲音極其囂張說道。
或許是看葉雲飛不爽,亦或者想在女子麵前裝一下逼,猶豫片刻的於龍,最終還是從兜裡掏出手機,準備叫幾個人過來教訓葉雲飛一頓。
從廚房出來的經理,注意到了葉雲飛這邊的情況。
直覺告訴他出事了。
回過神的經理,不敢有一刻的耽誤,果斷小跑來到幾人麵前。
他認出了打電話的於龍,急忙湊上前去問了一句。
“於少,發生什麼事了?”
他不敢直接問葉雲飛,所以跑來問於龍。
於龍自然認識經理。
他扭頭瞟了一眼葉雲飛,隨即看著經理冷哼一聲道。
“你們這個店還想不想開下去了?居然放叫花子進來吃東西?”
經理不是傻子,立刻猜出於龍口中的叫花子是誰。
他露出一臉惶恐的表情,當即附耳小聲勸說一句。
“於少,那位爺您得罪不起。”
於龍的身份他知道。
偉澤外貿公司總經理於成天的兒子。
不久前,豪擲數十萬人民幣,在東風飯店舉辦生日宴會。
當時,申城圈子半數以上的富二代都到場了。
儘管如此,但跟葉雲飛比起來,他覺得於龍多少還是有些不夠看。
畢竟葉雲飛是華豐集團董事長,申城威名遠揚的葉六爺。
經理這話一出,於龍心中頓時湧現一股無名之火。
他擺出一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的架勢,惡狠狠瞪著經理爆粗口道。
“放你娘的屁,他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得罪不起?”
申城圈子裡有名的富家大少,他基本上全部都見過。
其中壓根沒有葉雲飛這號人物。
所以他單方麵認為經理是在嚇唬自己。
“就是就是。”女子譏笑附和一聲。
見於龍執意找葉雲飛麻煩,經理臉色一下難看到極點。
他顧不上多想什麼,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轉身麵向葉雲飛說道。
“爺,這事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他擔心一會兒於龍把葉雲飛激怒,自己和肯德基店遭受無妄之災。
經理在害怕什麼,葉雲飛豈會不知道?
他低頭看了一眼忙著啃漢堡的葉雲芳,隨即把目光落在經理身上說道。
“給她們找個坐的地方,這裡的事我自己來處理。”
“好。”經理當即點頭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經理不敢有一刻的怠慢,第一時間端起餐盤,招呼著葉雲芳和劉蘭朝辦公室走去。
目送葉雲芳和劉蘭進入辦公室後,葉雲飛神情自若找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坐在於龍和女子跟前,語氣略有幾分囂張說道。
“不管你叫人還是怎麼樣。”
“我現在就坐在這裡,有什麼能耐,你儘管使出來。”
於龍有什麼身份和背景,他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眼下既然撞他槍口上,那麼他不介意收拾其一頓。
於龍和女子沒把葉雲飛的話當回事,單方麵認為其是在虛張聲勢。
“哈哈哈,既然你找死,那老子成全你。”於龍嘴角揚起四十五度壞笑一聲說道。
話音剛落,於龍沒有一刻的耽誤,當即拿著手機翻找一遍通訊錄,給周浩撥去了電話。
接通的瞬間,電話裡傳出周浩略有幾分囂張的問話聲。
“哪位?”
“是我,於龍。”於龍簡單回應一聲。
“於少找我什麼事?”電話那頭的周浩,聲音帶著幾分客氣問道。
“遇到一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想讓周少幫忙教訓一下。”於龍直截了當說明了一下情況。
他深知一個道理,光有錢沒用,還得有人才行。
所以周浩成了他首選的交好對象。
因為周浩的父親是申城三爺周振天。
聽完於龍的講述,電話那頭的周浩頓時來了精神,不帶一絲的猶豫,十分爽快答應下來。
“不給於少麵子,就是不給我麵子。”
“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帶人過去。”
於龍的豪橫,他前陣子已經見識到了。
眼下有這麼一個跟於龍交好的機會,他自然不可能錯過。
“就在東風飯店。”於龍脫口而出說道。
“等著,我馬上過去。”電話裡傳出周浩信誓旦旦的回應聲。
掛斷電話,於龍將手機揣入兜裡,扭頭掃視一眼葉雲飛,聲音帶著幾分輕蔑嘲諷道。
“小兔崽子,裝逼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會兒老子讓你知道申城一畝三分地上誰說了算。”
他覺得自己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放眼整個申城沒有幾個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收拾一個葉雲飛,完全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裝逼的確需要付出代價。”
“至於申城一畝三分地上誰說了算,我敢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是你。”葉雲飛神情淡定,自顧自掏出一盒煙,點著吸了兩口說道。
“鄉巴佬,現在你就裝吧。”
“一會兒人到了,有你求饒的時候。”女子斜眼看著葉雲飛譏笑道。
她腦海已經想象到葉雲飛跪地求饒的畫麵。
在她看來,於龍收拾葉雲飛,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葉雲飛不再理會兩人,隻是靜靜坐在一旁,等著於龍的幫手到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二三十號紋身大漢,浩浩蕩蕩從外麵走了進來。
排隊買東西的顧客見狀,臉上無一不露出緊張的神情。
他們意識到出事了,生怕一會兒自己受到牽連。
不敢多逗留片刻,紛紛轉身逃離了肯德基店。
女子認出為首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周三爺的兒子周浩。
“鄉巴佬,趕緊給於少跪下磕頭認錯。”
“興許一會兒於少高興,還能放你一馬。”女子瞟了一眼葉雲飛,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聲音極其囂張說道。
在她看來,葉雲飛現在是砧板上的魚,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小兔崽子,不是想見識一下老子的能耐嗎?”
“老子的人已經到了,你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
“要是沒手機打電話叫人,老子可以把手機借給你。”於龍拽得跟個二八五萬似的,掏出手機在葉雲飛麵前晃悠兩下嘲諷道。
“收拾你還需要叫人?”葉雲飛似笑非笑反問道。
但凡是在申城道上混的人,即便沒有見過他,至少也聽過他的名號。
“哈哈哈,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於龍情不自禁放聲譏笑道。
於龍和女子冷嘲熱諷之際,周浩已經帶著二三十號紋身大漢臨近跟前。
於龍扭頭看了一眼周浩,隨即把目光落在葉雲飛身上說道。
“周少,幫我把這個小兔崽子的腿打折。”
“我要看著他從這裡爬出去。”
相比廢了葉雲飛,他更想看著其像條狗一樣,爬著離開肯德基店。
“包在我身上。”周浩不假思索回應道。
話音剛落,周浩領著眾大漢把葉雲飛圍了起來,嘴裡還喋喋不休謾罵道。
“真他媽的活膩了,連於少都敢......”
話說一半,周浩看清了葉雲飛的麵容,整個人頓時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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