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金碧輝煌的時候,差不多晚上八點半的樣子。
推門走下車的葉雲飛,在王冬升的帶領下,直步進入了金碧輝煌。
對於這家金碧輝煌夜總會,葉雲飛有那麼一丟丟的了解。
被人稱之為權貴享樂之地,紙醉金迷之所,裡麵的消費以百元鈔票的厚度來計算,非平民所能企及。
金碧輝煌的陪酒姑娘,和彆處會所的陪酒姑娘不一樣。
她們張嘴都是標準普通話,從不跟客人頂嘴,即使不高興了,也都是微笑著不說話,或者撒撒嬌。
彆處會所的陪酒姑娘沒文化,談吐一聽就知道沒受過多少教育,滿嘴的錢啊,房啊,衣服啊。
但金碧輝煌的陪酒姑娘會隨著客人的話題聊,能從電子科技,聊到曆史人文,甚至政治經濟,都能說出個一二三。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差異,主要是因為金碧輝煌的陪酒姑娘,很多來自京都的高校,碩士學士都有。
當然,1994年的金碧輝煌,還沒有達到這樣的水準。
但和彆處的會所比起來,依舊是有過之無不及。
至於金碧輝煌的後台有多硬,幾乎沒有人知道。
趁著王冬升和服務員交談之際,葉雲飛從兜裡掏出一盒香煙,自顧自點著一支吞雲吐霧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服務員領著十幾號身穿禮服,長相精致的年輕姑娘,從外麵走了進來。
王冬升抬頭掃視一眼眾女子,隨即把目光落在葉雲飛身上說道。
“葉總,你先挑。”
“不滿意的話,我讓他們給你換一批。”
他不是那種喜歡玩樂的人。
但出於應酬需要,平時他還是會帶一些朋友來金碧輝煌消費一下。
葉雲飛將抽一半的香煙掐滅,抬頭稍稍打量一番麵前眾女子。
論相貌,眼前這些姑娘都不差。
同時,這些姑娘身上散發著一股肉眼可見的高雅氣質。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葉雲飛的目光最終落在一名身穿白色禮服的長發姑娘身上。
“就她吧。”
之所以選這名姑娘,僅僅是因為其比較符合他的審美標準,並非他對其有什麼特彆的想法。
待王冬升挑選好姑娘,服務員領著剩餘的人退出了包廂。
身穿白色禮服的姑娘,率先拿起桌上的啤酒給葉雲飛倒了一杯,隨即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先生,您叫我小雪就行。”
“哦。”葉雲飛接過酒杯應了一聲。
“不知您是做什麼生意的?”小雪麵露微笑,試探性問了一句。
來金碧輝煌消費的客人,要麼是特彆有錢的主,要麼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通過觀察王冬升在葉雲飛麵前的態度,她基本確定葉雲飛是前者。
同時,她能感覺出來,葉雲飛似乎是個不愛說話的人。
為了避免出現尬聊的場麵,她尋思著先打聽一下其涉及的行業再說。
對於小雪的詢問,葉雲飛心裡沒有一絲不悅,小飲一口啤酒後,輕描淡寫回答道。
“什麼生意賺錢就做什麼生意。”
這話一丁點不摻假。
隻要賺錢的正當生意,他基本上都會做。
即便現在沒做,以後也會去做。
“......”小雪有那麼一絲無語。
葉雲飛這個回答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無語歸無語,但小雪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
一旁的王冬升見狀,露出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
“你們彆看葉總年紀小,但他做的生意一點都不小。”
據他所知,葉雲飛創辦了兩家公司。
一家是華豐集團,旗下子公司眾多,總資產更是達到好幾億人民幣。
另一家是信達金融投資公司。
隻不過這家公司非常神秘,辦公地不詳,總資產不詳。
來金碧輝煌玩的人,非富即貴,所以小雪沒把王冬升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她並不知道,她見過的有錢人,跟葉雲飛比起來,至少差了七八個檔次。
接下來的時間裡,小雪和另一名女子,陪著葉雲飛還有王冬升一邊喝酒唱歌,一邊找話題閒聊起來。
與此同時,七八名渾身酒氣的男子進入了金碧輝煌。
在服務員帶領下,眾人來到一個豪華包廂坐下。
為首男子叼著抽一半的香煙,扭頭掃視一眼服務員,態度帶著幾分囂張吩咐道。
“把你們這唱歌最好聽的小雪叫過來。”
聽到為首男子的話,服務員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神情,急忙麵向為首男子解釋一句。
“先生,小雪正在陪其他客人。”
葉雲飛和王冬升就是他負責招待的。
所以他知道男子口中的小雪,現在正在陪葉雲飛還有王冬升。
得知小雪在陪彆人,為首男子頓時不樂意了,看著服務員怒吼一聲。
“不管她在陪誰,你立刻把她給老子叫過來。”
正當服務員左右為難之際,一名疑似領班的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領班快步走到為首男子跟前,掏出一包中華煙,分彆遞給了沙發上眾男子,語氣帶著少許敬意說道。
“勇哥,您過來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
眼前的男子叫田勇,京都某分局領導的弟弟。
“少他娘的廢話,趕緊叫小雪過來陪老子喝酒。”田勇接過香煙,態度極其傲慢命令道。
聽到田勇的話,領班沒有一刻的遲疑,本能的扭頭看著服務員使眼色吩咐道。
“愣在那乾嘛,趕緊叫小雪過來。”
“她,她在陪其他客人。”服務員縮了縮脖子回答道。
他是新來的服務員,並不認識田勇。
但從領班對田勇的態度,他能感覺出田勇身份不一般。
“趕緊去叫人,彆壞了勇哥喝酒的興致。”領班不以為然說道。
見領班這麼說了,服務員不敢耽誤片刻,隻能硬著頭皮轉身前往葉雲飛幾人的包廂。
推門進入包廂,服務員快步靠攏到葉雲飛幾人跟前,強擠出一張笑臉,聲音帶著滿滿的歉意說道。
“先生,有客人讓小雪過去,你看......”
聽到服務員的話,王冬升頓時不樂意了。
他放下手裡的酒杯,抬頭直視服務員一眼質問道。
“幾個意思?怕我們沒錢給還是怎麼著?”
他們本就是抱著圖樂子的心態來的。
眼下酒喝一半,天聊一半,突然要把人叫走。
這不是存心擾他們興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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