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祝文林的話,毛坑臉色發青,撇頭直勾勾盯著歌舞廳老板問了一句。
“王老板,這事你管還是不管?”
眼前之人是什麼身份,他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如果歌舞廳老板拿眼前之人沒辦法,那麼他準備把自己的後台老板搬出來。
對於自己背後的老板,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說彆的,至少在江浙滬一帶,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
“毛總消消氣。”
“祝爺,您也消消氣,大家和氣生財嘛。”歌舞廳老板內心最少十萬頭草泥馬狂奔,但還是擠出一張笑臉麵向兩人說道。
毛坑他得罪不起,祝文林他更得罪不起。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兩人平複一下情緒,不要讓事態進一步惡化。
儘管歌舞廳老板沒有正麵回答什麼,但從其這番話裡,毛坑還是聽出了幾分意思。
當下這個事情,歌舞廳老板是不打算幫著自己收拾眼前之人了。
“好好好,既然王老板不管,那我自己來解決。”毛坑連說三個好。
話音剛落,毛坑一手捂著額頭的傷口,一手拿著大哥大按下了一串號碼。
沒一會兒功夫,電話就接通了。
“誰啊?”
“劉老板,是我,小毛。”毛坑壓下心中的憤怒,語氣帶著少許敬意打招呼道。
“小毛啊,這麼晚打我電話什麼事?”電話裡傳出一道男子的問話聲。
“我在寧興遇到點事情......”毛坑避開自己被打一事,隻是告訴對方自己在寧興遇上了麻煩,需要其聯係人處理下。
聽完毛坑的講述,電話那頭的男子,一絲猶豫沒有,十分爽快答應下來。
“知道了,這事我替你處理。”
掛斷電話,毛坑拿著大哥大,指著祝文林和歌舞廳老板的鼻子叫囂道。
“你們完了,等著被收拾吧。”
對於毛坑打電話叫人一事,祝文林心裡一絲擔憂沒有,甚至還有些想笑。
身為寧興市曾經的扛把子,他最不怕的就是彆人跟他來硬了。
更何況,隔壁卡座還坐著一位超級大佬。
不論毛坑背後有誰撐腰都奈何不了他。
“哈哈哈,我等著。”說完,祝文林懶得理會毛坑,轉身朝隔壁卡座走去。
毛坑被他開了瓢,他百分百肯定其不會輕易算了。
所以他打算回去邊上的卡座坐下,等著毛坑一會兒主動送上門來。
隔壁卡座發生的一切,儘數被葉雲飛看在眼裡。
回到卡座的祝文林,麵向葉雲飛彙報了一下情況。
“葉先生,那人是個賤骨頭,他一會兒應該會自己過來。”
“沒事。”葉雲飛神情淡定應了一聲。
他不是傻子,一下就明白祝文林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祝文林是想通過毛坑引出銘泰科技公司背後的老板。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三四十號手持管製刀具的壯漢,從外麵一窩蜂走了進來。
不光是隔壁卡座的毛坑,以及歌舞廳老板認出了為首之人,就連葉雲飛和祝文林也認出了為首之人。
不是彆人,正是寧興市現在的扛把子沙畢。
毛坑注意到沙畢帶著幾十號人進來,內心頓時激動起來,迫不及待起身靠攏過去嚷嚷道。
“畢哥,就是那個老東西把我給打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沙畢應該是他老板打電話喊來的。
不等沙畢做出回應,歌舞廳老板三步並作兩步走,湊上前去勸說一句。
“畢哥,你怎麼來了?”
“周三爺說,他一個朋友在你的歌舞廳讓人給打了,所以我過來看看。”沙畢沒有隱瞞什麼,隨口解釋一番。
歌舞廳老板是他以前的兄弟。
事情發生在歌舞廳裡,所以他覺得歌舞廳老板有一定的知情權。
“周三爺?哪個周三爺?”歌舞廳老板愣了一下。
“當然是申城周三爺。”沙畢一本正經回答道。
“那,那個,動手的人是......”歌舞廳老板愣了一下,支支吾吾解釋道。
他想告訴沙畢,打毛坑的人是祝文林祝爺。
然而,不等歌舞廳老板把話說完,毛坑已經拉著沙畢的胳膊,領著幾十號壯漢朝不遠處的豪華卡座走去。
“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沙畢的朋友都敢......”靠攏過去的同時,沙畢聲音洪亮嚷嚷道。
之所以嚷嚷,完全是為了出風頭,裝裝逼。
臨近豪華卡座跟前,沙畢話還沒有說完,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立刻認出了卡座坐著的兩人。
一個是他以前的大哥,曾經的寧興市扛把子祝文林。
另一個身份更為恐怖,連祝文林都不敢在其麵前放肆的滬上皇葉雲飛。
頃刻間,沙畢臉色蒼白一片,額頭和後背更是不自覺滲出少許冷汗。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動手之人竟然是這兩位爺。
“畢哥,就是那個王八羔子動的手。”毛坑揚起握大哥大的手指著祝文林嚷嚷道。
“是我打的,你能拿我怎麼樣?”祝文林放下手裡的酒杯,緩緩起身湊到毛坑跟前冷笑一聲。
他以為毛坑能喊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結果隻是把他以前的小弟找來了。
“死到臨頭了還在那裝?知道畢哥是什麼人嗎?他一句話就能廢了你。”毛坑拽得跟個二八五萬似的叫囂道。
在他看來,有寧興市扛把子沙畢給他撐腰,不論祝文林有什麼身份都沒用。
聽到毛坑的話,祝文林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情不自禁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廢了我?你問問他敢嗎?”
雖然他已經金盆洗手了,但一點不誇張的說,沙畢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畢哥想廢你就廢你,不需要問。”毛坑一副看小醜的姿態看著祝文林。
他單方麵認為祝文林慫了,企圖裝腔作勢糊弄過去。
祝文林沒再理會毛坑,臉色瞬間發生變化,一副威不可侵的姿態怒視沙畢背後眾壯漢,聲音帶著幾分命令說道。
“愣在那乾什麼?全部滾出去。”
祝文林這聲命令一出,眾壯漢無一人敢忤逆,第一時間扭頭朝歌舞廳門口方向跑去。
他們在心裡把毛坑暴揍了不下一百遍。
收拾祝文林?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目睹眾壯漢離去一幕,毛坑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他一度以為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內心的震驚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老東西一句話,竟然讓沙畢的小弟全部退下了。
“祝,祝爺。”
“葉,葉先生,你,你們怎麼在這裡。”愣了幾秒鐘的沙畢,看著祝文林和葉雲飛,聲音有些結巴打招呼道。
他不知道動手之人是祝文林。
要是知道,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帶著人來歌舞廳。
最為關鍵的是葉雲飛也在。
若是這個事情僅跟祝文林有關,或許他憑借自己和其的關係,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要是這個事情跟葉雲飛有關,那他完全說不上話了。
一個弄不好,葉雲飛可能因為這個事情遷怒到他頭上來。
一想到這,沙畢感覺渾身力氣被抽空了,雙腿突然一軟,跪倒在了卡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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