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個多星期過去了。
過去半個多月時間裡,葉雲飛代表信達金融投資與榮威集團簽署了相關的合同,共同打造世界第一高商務大廈。
次日上午,王佳吃過早飯,早早去了公司。
葉雲飛則在家裡看電視新聞,琢磨著接下去的商業部署。
臨近上午十點半左右,葉雲飛關掉電視,起身走出彆墅,打算去院子裡散散步。
路過莊園門口的時候,一名女子帶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跪地哭訴引起了他的注意。
葉雲飛心裡生出一絲好奇,收回邁出的腳,轉身朝莊園門口方向走去。
安保隊長注意到葉雲飛來了,當即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葉先生。”
“發生什麼事了?”葉雲飛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和孩子,隨即將目光落在安保隊長身上問道。
“他們說自己是杜飛的家屬,嚷嚷著讓你出來給一個說法。”安保隊長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簡單說了下。
杜飛是誰,他不得而知。
讓葉雲飛給一個什麼說法,他更是不知道了。
但作為莊園彆墅的安保,在沒有葉雲飛等人的打招呼下,他不可能隨隨便便放任何人進去。
通過安保隊長在葉雲飛麵前的態度,女子立刻確定了葉雲飛的身份,快速爬到葉雲飛跟前,一把抱住葉雲飛的腿嚷嚷起來。
“葉先生,你得給我們娘倆一個說法......”
被女子這麼一整,葉雲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那啥,你們先起來,有什麼事,我們進屋說。”
女子跪在家門口,多少有些影響市容。
所以他尋思著把女子和孩子領進屋,問清楚事情緣由以後再說。
話音剛落,葉雲飛領著女子和孩子進入了莊園彆墅。
招呼兩人坐下後,葉雲飛讓苗丹倒了一壺茶,並把桌上的水果遞給了孩子。
“大姐,你說讓我給你們一個說法?可我不認識你們啊。”葉雲飛看著女子,一頭霧水說道。
“你是不是興盛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女子雙目緊盯葉雲飛質問一句。
“算是吧。”葉雲飛隨口回應一句。
興盛房地產公司是華豐集團旗下的子公司。
而華豐集團是他創立的。
加上華豐集團半數以上股份在王佳手上,他和王佳又是夫妻,所以說他是華豐集團的老板也沒什麼錯。
“那不就得了。”女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
“讓我給你們一個說法,你總得告訴我是什麼事吧?”葉雲飛皺了皺眉頭說道。
“孩子他爸是興盛房地產公司下麵一個建築隊的工人......”女子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訴起來。
孩子他爸,也就是她老公杜飛,是興盛房房地產公司一個建築隊的工人。
1個多月前,她老公杜飛從二十多米的高空墜落不治身亡了。
起初興盛房地產公司說會給予他們一些經濟賠償。
可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他們不僅一分錢賠償沒有拿到,跑去興盛房地產公司討要說法,愣是沒人管。
她老丈人跑去找包工頭要說法,結果被人打斷了腿,現在連治療的費用都交不上了。
好在建築隊一個老鄉告訴她,這事想要一個說法,隻有到申城找華豐集團老總葉雲飛。
故此,她不辭千裡,從珠海來到了申城。
聽完女子的講述,葉雲飛大致明白怎麼一回事。
“你說的都是真的?”葉雲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追問道。
“這能有假?孩子他爸頭七剛過去,孩子他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女子情緒有些失控嚷嚷起來。
通過觀察女子臉上的神情變化,葉雲飛心中有了一個基本判斷,其應該沒有撒謊。
一想到興盛房地產公司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葉雲飛心裡氣不打一處來,當即看著女子表態道。
“真要是和你說的一樣,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一直以來,他都和華豐集團旗下各個子公司的負責人在說,不得壓榨任何一位員工。
眼下倒好,居然連死人錢也敢黑。
這個事,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算了。
簡單安撫一番女子後,葉雲飛與吳秀英打了個招呼,隨即帶著女子和孩子走出彆墅,乘坐直升機前往了珠海。
葉雲飛沒有給趙飛打電話,主要是因為他想看看女子口中的包工頭,是否真的那麼蠻橫不講理。
抵達珠海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葉雲飛顧不上吃飯,直接同女子和孩子前往了珠海一家醫院。
因為他從女子口中得知,由於沒錢交醫藥費,孩子的爺爺馬上就要被醫院趕走了。
所以他打算先去醫院看望一下孩子的爺爺,順便把醫藥費交上。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行駛,出租車緩緩停靠在市中心醫院門口。
推門走下車的葉雲飛,同女子和孩子一起進入醫院來到了病房。
因為沒錢交醫藥費,孩子的爺爺被醫院方麵從病房裡趕了出來,而且連張鐵架床都不給。
女子一眼認出走廊儘頭,破棉被上躺著的老人。
“爸,爸......”
聽到女子的叫喊,老人緩緩側過身,伸出手拉著女子的手問道。
“翠花,你回來了?”
他知道兒媳王翠花帶著孩子去申城討公道。
“嗯,回來了。”王翠花拉著老人的手點頭道。
看著老人露在外麵,且被血染紅的傷腿,葉雲飛心裡五味俱全。
趁著王翠花和老人交談之際,葉雲飛轉身直奔醫院繳費處走去。
“先生?掛號還是繳費?”一名櫃台護士看著葉雲飛問道。
“繳費。”葉雲飛脫口而出回答道。
“姓名?”護士繼續詢問一句。
“杜海。”葉雲飛想了想回答道。
來珠海的路上,他聽王翠花提過一嘴,孩子的爺爺叫杜海。
“杜海?”護士愣了一下。
醫院裡住院的病人很多,大部分人的名字她都沒有記下來。
但杜海,她印象非常深刻。
因為多次催繳住院費無果,杜海被醫院方麵從病房裡趕了出來。
“是的。”葉雲飛十分肯定回答道。
“你打算交打算?”護士一副藐視的模樣追問道。
她覺得跟杜海有關的人,不太可能是有錢人。
要不然,也不可能等到杜海被趕出病房再來交住院費。
對於護士的傲慢,葉雲飛沒太往心裡去。
他伸手從包裡取出五捆嶄新的人民幣放在櫃台上說道。
“先交5萬。”
“5,5萬?”護士愣了一下,呆呆看著眼前5捆百元大鈔。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二十六七的青年會這麼有錢。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葉雲飛直視護士問道。
“額,沒,沒問題。”護士拿起五捆百元大鈔,隨手放入驗鈔機點了一下。
確定沒有假幣後,第一時間為葉雲飛辦理了相關的繳費手續。
交完住院費後,葉雲飛找到了杜海的主治醫師。
簡單了解一番杜海的傷勢後,他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一下。
他告訴主治醫師,給杜海用最好的藥,不需要考慮錢。
臨走的時候,葉雲飛給了主治醫師留了一張名片。
隨著葉雲飛交完住院費,醫院方麵火速把杜海安排進了單人病房。
見葉雲飛進來,王翠花一刻耽誤沒有,當即為杜海介紹了一番葉雲飛的身份。
“爸,這位是葉總。”
“葉,葉總,老頭子我不知道怎麼謝你了......”杜海眼神裡呆著滿滿的感激說道。
剛剛王翠花把自己去申城後發生的事,一字不差告訴了他。
“大爺,你安心治病,醫藥費我已經交了,你不需要擔心什麼。”
“至於你兒子的是,我一定會嚴查到底,給你們一個交代。”葉雲飛握著杜海的手,鄭重其事表態道。
“我們信你。”杜海看著葉雲飛,聲音有些沙啞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葉雲飛向杜海了解了一些動手包工頭的信息。
臨近晚上八點多,葉雲飛與王翠花幾人道了個彆,轉身離開醫院,前往了附近的酒店。
臨走的時候,葉雲飛塞了一萬塊錢給王翠花,並且表示明天上午,他會陪王翠花去施工現場。
次日上午,吃過早飯的葉雲飛,打了輛車,叫上王翠花後,直接前往了珠海城施工現場。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行駛,出租車緩緩停靠在珠海城施工現場門口。
推門走下車的葉雲飛,同王翠花一起進入了施工隊。
由於目前珠海城還在建設當中,為了安全起見,葉雲飛找門口傳達室借了兩個安全帽。
步行十幾分鐘,葉雲飛在王翠花的帶領下,來到了杜飛所在施工隊。
葉雲飛和王翠花前腳剛到,一名四十多歲的彪悍男子,帶著一幫頭戴安全帽的人,浩浩蕩蕩從邊上的休息營地走了出來。
“葉先生,那人就是打傷孩子他爺的包工頭。”王翠花指著為首的男子說道。
葉雲飛順著王翠花手指方向看了看。
通過觀察幾人身上的工作服,他立刻確定了幾人的身份,絕對是興盛房地產公司的人無疑。
本來還有說有笑的包工頭,看到王翠花出現在施工現場,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殆儘,取而代之是一絲厭惡和不爽。
“怎麼又來了?沒挨夠揍是不是?”包工頭走到王翠花跟前,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嚷嚷道。
包工頭這聲吼,把王翠花嚇的不輕。
一想到自己公公被包工頭打斷了腿,王翠花身子本能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王翠花的膽怯,全部被包工頭看在眼裡。
他腦海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稍微嚇唬一下王翠花,其就會乖乖滾蛋。
“趕緊滾蛋,要不然老子手裡的扳手不認人。”包工頭瞪著王翠花嗬斥一聲。
不等王翠花做出回應,葉雲飛上前一步,擋在包工頭跟前,一副問責的模樣冷哼道。
“興盛房地產公司的員工,什麼時候變成土匪了?”
葉雲飛這話一出,包工頭在內十幾人臉色一下陰沉下來。
“你他媽罵說誰是土匪?”
“小子,想挨揍是不是?”
“......”
彆看他們現在是興盛房地產公司建築隊的工人,但他們以前都是道上混的。
眼下有人跑他們麵前來罵他們是土匪,這種事,他們怎麼可能當真什麼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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