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瞳孔一深,連忙向內殿跑去,結果便見祁太後嘴角流著鮮血倒在榻上,地上則是滿地碎瓷。
“太後娘娘!”劉嬤嬤扔下手中托盤慌忙上前,大聲喚道:“來人,快傳禦醫傳禦醫!”
海棠等人跑進來一看都被嚇得臉色慘白,甚至更有膽小的已經跌在地上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晦氣東西,滾出去!”劉嬤嬤冷聲叱道,海棠忙將嚇壞的婢女帶了出去。
顧青鳶將手搭在祁太後的脈搏上,神情冷肅,“劉嬤嬤,太後娘娘乃是中毒之症。”
劉嬤嬤擰眉看著顧青鳶,眸色複雜。
“嬤嬤,不好了,奴婢尋不到禦醫啊!”
“什麼叫尋不到?”劉嬤嬤心裡咯噔一聲。
小宮婢快嚇哭了,強忍著眼淚道:“兩位禦醫都不在,奴婢已經派人四下去找了。”
劉嬤嬤緊咬牙根,“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立刻去找,讓錦衣衛一並出去尋,另再派人出宮去尋大夫,所有能找到的郎中大夫一並帶過來!”
眼下祁太後性命危急,不能傻傻的乾等著禦醫。
“嬤嬤。”這時候顧青鳶開了口,“這樣等著不是辦法,我通曉一些醫術,不如先讓我來做些緊急措施吧。”
劉嬤嬤一時有些遲疑,這時殿內一個女官開口道:“不能再讓她靠近太後娘娘,說不準就是她下毒毒害的太後!”
海棠驚呼出聲,“桂芝姑姑,這等話無憑無據您可不能亂說。”
劉嬤嬤並不覺意外,方才殿內隻有顧青鳶和祁太後在,眾人勢必會懷疑到顧青鳶頭上。
她心裡自是不信的,先不說長寧縣主做不出這樣的事來,便是她對太後再有怨懟,卻隱忍了這麼多時日都不曾下手,偏偏要在回宮前夕,這不合邏輯。
然則這隻是她一人的想法,若太後真有個三長兩短,長寧縣主隻怕仍逃脫不了乾係。
“我怎就是亂說,太後娘娘在見長寧縣主之前一直好好的,怎就喝了她的茶便中毒了,不是她還能有誰!”
海棠還要提顧青鳶分辯,桂芝紅著眼睛道:“我們是貼身伺候太後娘娘的人,若太後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人就都彆指望活著了!”
海棠砸砸嘴,也止了聲。
若此事查不出幕後真凶,陛下一定會降罪於她們。
想到自己都性命難保,海棠一時也沒了聲響。
顧青鳶恍若未聞,隻對劉嬤嬤道:“嬤嬤,信我一次可好?”
看著氣息越發微弱的祁太後,抬頭望著顧青鳶堅定清冷的眸子,劉嬤嬤還是咬牙點了點頭,“好!一切都依縣主所言!”
桂芝聞言大驚失色,“嬤嬤,您可不能由得她胡來啊!還是等禦醫到了再為太後娘娘看診吧,否則若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可就真脫不開乾係了!”
桂芝想得很明白,陛下素來仁厚寬和,隻要咬死罪魁禍首是顧青鳶,陛下也就不會降罪她們。
可若由得顧青鳶胡來,屆時她們便有失察之過。
既然不論如何都要以死來平息聖怒,那個人自然該是顧青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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