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武下樓,黃桃說道:“小武,你想去當保鏢?這很危險的,我看你還是找份彆的工作吧。”
“桃姐,沒多大危險,乾彆的工資太低了,連我自己都養不活。再說還沒見到雇主呢,到底具體做什麼我都還沒搞清楚。”
“小武,這姓劉的說你能打七八個,這是真的嗎?”
“嘿嘿,彆聽他瞎說,我很溫柔的,都不會打架,從小都是挨打。”
“不信,這些獵頭公司可不是傻子,你要沒本事,他不可能給你開那麼高工資。”
上了車,馬武笑道:“我隻打惡人,從不欺壓良善,更不打女人。”
黃桃道:“那我也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當保鏢,乾點彆的不行嗎?哪怕錢賺少點。”
“大姐,我不能跟你比呀,我是孤兒,從小到大,我在彆人的打罵中長大,受儘屈辱,小時候就沒穿過新衣服,基本上都是撿彆人穿過的。”
“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我在監獄裡四年,連一個來探監的都沒有。我這條命還不如一條狗,狗死了,主人會哭幾聲,還會傷心。我若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會曝屍荒野。”
“我現在需要掙錢,我口袋裡已經光了,如果不賺錢,我下個月的房租夥食費怎麼辦?”
“我連高中都沒畢業,如果不玩命去哪裡掙錢?去工廠打螺絲嗎?一個月八百塊能乾嘛?”
“有錢人活著的是為了生活,而我是為了生存,這能一樣嗎?”
“你經常看到馬路上,半夜三更的時候,一水的豪車在飆車嗎?那些開跑車的基本上都是富二代,而且都很年輕,他們把跑車開到屁股冒煙,玩命的乾。”
“他們含著金鑰匙出生,站在生命之巔,嘲笑死神的無能,而我跪在生死邊緣,尋找生存的可能,他們活著是為了玩命,我玩命是為了活著。”
馬武說話有些激動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
黃桃沉默了一會,:“是我不對,沒有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
馬武道:“沒有,我曾經聽說過,自己的痛苦,絕大部分是自己的價值觀帶來的,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桃姐,送我去練車吧,我想儘快把它練好,早點拿到駕照。”
“好的!”
下班後,馬武又上了黃桃的車。
“小武,我們一起吃飯吧?”
“不了,桃姐,我想回去了,這一天太陽曬得出了一身汗,身上都臭了,我回去洗個澡,自己在家裡弄點吃就行了。”
“桃姐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能做到,明天上午,你來我家樓下接我。”
黃桃點頭:“好吧!”
馬武上樓,黃桃把車停下,看著馬武的背影,不知所想。
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口袋裡光了,昨天晚上吃飯還偷偷買單,而且還不便宜,他的眼神憂鬱,帥氣,堅強。
馬武回到家,寧靜還沒回。
馬武先洗了澡。
“文娟電話來了。”
“回來了嗎?”
“姐,我剛回,練了一天車,太陽好大,曬得我皮都掉了,好久沒這麼曬過了。”
“小武,一起去吃飯吧?”
“姐,不了,我在家裡隨便吃點算了,我想睡一會兒,下次再吃吧。”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吧,我上班去了。”
“好!”
文娟掛了電話,突然電話又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娟,這段時間有什麼跟我解釋的嗎?”
文娟沉默了一會,:“老高,你需要我跟你解釋什麼?我19歲便跟了你,我替你養了個兒子,我這些年給你看場子,多少年了,晚上就沒睡過覺,我顛倒黑白,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那小白臉是誰?”
文娟道:“他不是小白臉,我希望你不要去過問。”
“小娟,我怕這個小白臉是個騙子,他在監獄裡待了4年,他不適合你。”
“老高,他適不適合,我心裡有數。前幾天我在醫院裡檢查,我有腎結石,甲狀腺炎,亞健康,卵巢早衰,我跟你在一起這些年一直守活寡,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多嗎?你還要我怎麼樣?我若死了,兒子怎麼辦?他才8歲。”
“你有自己的老婆,有自己的兒子,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16年了,一個女人有幾個16年?我已經受夠了,我不要再這麼活著了。”
說著,文娟哭了起來。
那邊沉默了一會,“小娟,我不反對你再找一個,但我希望你找個值得信賴的。”
文娟怒了,:“你少跟我假惺惺,我找什麼樣的你管不著,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乾涉我的生活,我便帶兒子離開深港,讓你一輩子都見不著。”
說著文娟直接掛斷了電話!
突然間,文娟感覺自己豁然開朗了,像是心裡的枷鎖被打開了一般。原來拒絕壓迫是這麼輕鬆。
馬武正在做飯。
寧靜回來了,:“小武我來吧!”
“靜兒,我已經做好了,你洗手吃飯吧。”
“哦!”
“怎麼樣?今天上班呢?”
“還行,翻譯了一堆文件,倒也不是很難,就是口語不行。”
馬武道:“這很正常,你在學校學的英語,都是書本上的,沒接觸過老外,那口語肯定還是不行,說出來都是一口大碴子味,以後就好了。”
“啊……好鹹啊!”
“對不起,我煮菜沒經驗,這手放重了,我再給你弄個菜。”
寧靜道:“不用,拿開水洗一下就行了。”
“靜兒,你明天上班嗎?”
“明天周六要上班,算加班,後天不上,怎麼了?”
“哦,沒事,我明天繼續練車。”
“快吃吧,我們待會去夜市逛一下,去超市裡看一下,我明天也要去見一個朋友,本地人,也不知道送什麼,我想去買盒茶葉給他,花錢不多,還顯得有些雅氣。”
“小武,你自己去買吧,我來例假,肚子有點不舒服,不想去了。”
“行,那你早點洗澡睡覺吧。”
“嗯!”
馬武來到超市,買了一盒鐵觀音。沒在外麵逗留多久就回家了。。
寧靜躺在沙發上。
“靜兒,你怎麼了?有心事?”
“沒有,我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她說我妹也馬上要實習了。”
馬武問道:“你妹在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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