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3章1413.生不逢時
1413、生不逢時
對一個嚴重落後的冤死部落而言,大明帝國鄭和船隊的到來,就和天兵天將到來沒有什麼兩樣。
非洲便是如此,都是一群赤身之輩,他們生平能夠看到的顏色,也唯有大自然才能擁有,何時見到過將如此之多的顏色安裝到服飾之中?
對於他們而言,所有的權威,無非是將一些顏色鮮豔的羽毛插在頭頂之上,以此來告知部落自己乃天神所賜,也唯有自己這個部落的領頭人才能擁有。
可這些,在大明帝國到來的船隊麵前,是那麼的低劣,是那麼的上不了台麵。
錦衣衛,之所以能夠稱之為錦衣衛,那一身鮮豔的服裝就是最大的明證,也無人可以模仿,用一句雍容華貴來形容也無不可。
敬畏,是非洲大陸這一群黑人們看到鄭和船隊到來的第一個念頭,而後就是虔誠的跪拜,也就是他們還沒有自己的文明文字,否則今日所見,勢必會成為他們史書之上一個難以摸出的印記。
唯一可惜的就是鄭和靠岸之處,並非絕佳選擇,又或者太過遠離大明,無法將這個天然的港口真正開發起來,否則今日之後,這裡也必將成為大明和非洲大陸最大的貿易點,吸引著周邊無數黑人百姓到來。
但這些,在劉浩到來之後也變得完全不是問題。
大明帝國境內,鐵礦缺乏這件事,劉浩豈能不知?
原本,他還想著澳洲大陸去截取,可後來一想也放棄了。
非是其他,而是劉浩發現澳洲大陸到底離著大明帝國距離較近,或許過不了幾年,朱棣就會將之納入開發之中,反過來,非洲大陸哪怕大明帝國生產力爆發,也需要好幾十年才能夠做到。
劉浩在京城已經看到劉邦三人豎起了煉鋼高爐,自然也要出一份力量,他今日到此何嘗不是出於這份心思?
‘移山倒海’,此小道爾。
劉浩也知道最好的辦法是開辟一個傳送陣,但這條路顯然不行,且不說材料稀缺,就光是傳送所需的體質,也不是如今大明帝國百姓可以做到的。
他也想過從大海之中截取,但後來還是選擇了放棄,非是其他,爾是他清楚的知道非洲大陸礦場哪怕到二十一世紀,真正被利用起來的也沒有多少,與其擺放在這裡浪費,還不如給現在的大明帝國添加一點籌碼更好一些。
實際上劉浩對大明帝國也是有著一分來自內心的稱讚,也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為之,他欣賞大明帝國的風骨,特彆是朱元璋朱棣時期,就更是如此。
他的動作規模很大,一次性提取了幾億噸鐵礦,可就是如此,也沒有幾個生靈察覺,或許過不多久,當地的百姓會看到原本一座山脈消失,變成了了湖泊,驚奇過後也就那麼回事,頂多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新神之流。
換到大明帝國,這座鐵礦山脈卻已經被打碎,直接在劉邦三人建立的鋼鐵廠附近設立了大倉。
做完這些,劉浩這才出現在鄭和船隊主艦之上,揮手間將鄭和招到眼前。
他這一身打扮,本就是炎黃特有的道家模式,也讓突如其來轉換了空間的鄭和大大的鬆了口氣。
躬身行禮,口稱仙人,一套禮節過後,鄭和這才細細觀察起劉浩來。
神情依舊不卑不亢,似乎時刻在告訴自己,他的身後站著的是大明帝國的皇帝,絕不能失了禮數,但也絕對不能表現得太過謙卑。
鄭和這副模樣,反倒讓劉浩也暗中點頭,心中更是明白緣何朱棣會選擇鄭和矣!
他倒也沒有太多廢話,直接伸手間從天空拘來一片雲朵,隨手煉製了一張地圖,無需多言,也是地球世界地圖是也。
作為真正睜開看世界的鄭和,一眼就能看出這份地圖的真實性,哪裡還不知道眼前的仙人賜下天大機緣給他?
世間,任何一個行動,目的都是利益使然。
劉浩對此更是心知肚明,他在這份地圖之上,標注的諸多礦產就是最大的明證。
比如東瀛倭國石見銀山,比如澳洲大陸無儘鐵礦,比如阿拉斯加諸多金礦,比如北美舊金山這個自家世界早有名稱之地,乾脆直接標注了‘金山’二字。
他相信這股地圖一定會被鄭和呈到朱棣麵前,接下來鄭和下西洋的船隊也將變得更具規模,在利益的推動下,大明帝國對大海的開發也將會正式開啟,出現真正屬於炎黃文明的大航海時代,將炎黃百姓一個個送到那些未開發的土地之中。
或許也是擔心鄭和將這份地圖呈給朱棣之後便被束之高閣,劉浩直接將所有權直接給了鄭和,哪怕他隨手煉製,也是一件真正的靈器使然,也有著諸多作用,比如當真在大海之中遇到了暴風,也能展開以將船隊保護等等。
不得不說劉浩既然決定了插手,力度也同樣是堅決的。
真正說起來,還是需要感謝劉邦三人開啟了實驗,否則此時的劉浩或許早就離開了這方世界。
鄭和哪裡知道這些,他隻當是自家曆史上哪一個修仙老祖早早進入了這塊大陸,看到了自己到來,賜下了真正的機緣,希望自己的後輩子孫能夠將他所知真正利用起來。
在他看到地圖之上諸多金礦銀山標注之後,鄭和心中那份喜悅哪怕是劉浩也能清晰的感覺出來,這是一種無論如何克製也無法掩飾的歡喜之意,更是清楚自己未來大部分世間都將在大海之中披荊斬棘的豪情。
作為一個太監,鄭和自感自己所能達到的曆史高度已經到了極限,在往上,哪怕得到更多的權力,也同樣意味著更多的風險,而且未來曆史記載之中的名聲也必定會遺臭萬年。
脫離了朝堂,作為大明帝國皇帝的使臣,作為大明帝國皇帝開辟大海的先鋒,這才是他未來真正的希望,也必將是他留名青史最大的支撐點。
而這些,都需要更多更大的利益支撐,也必須讓大明帝國皇帝朱棣看到了所得,不會因此而牽連大明帝國國內生產。
在此之前,或許有所收益,但也僅此而已。
可今日,眼前的仙人賜下的地圖告訴他,未來真正的目標該鎖定何方,也如何開辟,該如何讓大明帝國的皇帝源源不斷的支持。
當徹底明白了了這些之後,鄭和朝著劉浩大禮參拜起來,劉浩可不是為了讓鄭和感謝才出手的,自然也沒有受對方跪拜的想法,他揮手間將對方扶起,這才開口說道:
“大明帝國,所占據之地,相比你也從地圖之中有所發現,那些無主之地何其多也,未來是否能夠將其占據,便要看你如何處之!”
“上仙所賜,咱家勢必粉身碎骨!”
“那便好!等你返回大明,相信新的船隊已經為你準備妥當,不過貧道倒是不建議你快速折返。
亦或者已然得到這份地圖,沿途返回之時,何嘗不可以一一前往確定一番?
且不說其他,當地諸多特產,諸多甘蔗,稻米之流,想來你也能看到價值!”
“多謝上仙告誡!咱家知矣!”
劉浩笑笑也沒有再度開口,他隱約記得,曆史上隱約也是這一次,鄭和返回大明帝國之時,攜帶了‘長頸鹿’,將此以為‘麒麟’貢獻朱棣,似乎也是想到這裡,他微微搖頭感到好笑。
可他這個搖頭,卻給了鄭和莫大壓力,劉浩見了,又伸手拘來一片雲朵,稍微煉製一番,在其上開始將地球動物一一刻畫下來,名稱等等也一一標注出來,省得日後大明帝國鬨了笑話。
“如今這方世界湧入了諸多靈氣,未來或許將有動物進化成為妖族,不過你們也無需擔憂,其數量也勢必有限。
與其擔心這些,莫不如去提防其他國度敵人更好一些,特彆是南美洲阿茲特克人,如今已經有了修行之法,未來或許也將成為大明帝國最大的敵人也!
此事,你告知朱棣即可,如何處置,貧道相信朱棣也能為之!”
“是!上仙!”
鄭和腦袋嗡嗡,實在是劉浩這番話之中的深意太過複雜,又是妖族的,又是哪一個人族群體都得了修行之法。
前者倒也還好,上仙已經說明了哪怕出現,其數量也勢必稀少,掀不起多少風浪,可後者卻給了鄭和莫大的壓力。
修行之人,何其凶猛也?豈是凡人可以應對?一旦大明帝國和其碰撞,有需要多少大軍方可對抗?
唯一的好消息,卻是隔閡一塊大洋,短時間內無需太過擔憂。
這些消息,劉浩此前沒有告訴朱棣,借助鄭和之口,同樣有著給朱棣一分壓力的意圖。
劉邦三人的加入,大明帝國的生產力爆發已經是明打著的,換言之,國力的暴增,多少會促使朱棣乃至於整個大明帝國出現巨大的自傲。
劉浩不認為自傲是壞事,但自傲過頭了,太過自大的話,未來當真碰到了阿茲特克人,損失也勢必非常恐怖,到時候死去的可都是炎黃百姓,可都是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武者,哪怕是劉浩也不會樂意。
再者,有了這一份威脅,他相信朱棣將‘武道’的開放也會更大。
不要小覷了一個皇帝對家天下的看重,一旦這個想法抬頭,‘俠以武犯忌’就會成為朱棣心中的一根刺,未來出現反轉的想法就不言而喻了。
倘若大名風華世界沒有和諸天萬界相連接倒也無妨,隻要大明帝國培養出真正的高手就足以,可現在,整體的提升,才是劉浩希望看到的。
他在武當山,在龍虎山留下傳承,何嘗沒有一分保障的心思?
如今給鄭和這些交代,何嘗不是將這個可能的麻煩堵住?
如今事已完成,劉浩也沒有繼續和鄭和交談的心思,他站起身行,一個抬步就出現在老歐洲之內。
這個時間點似乎也很有意思,老歐洲中世紀‘黑暗時代’已經開始落幕,文藝複興開始抬頭,科學之道在這片土地之中開始有了萌芽之態。
這本身也是一個思想碰撞時期,為此葬送者不知凡幾,但也是因為他們的存在,為西方文明未來的科技之道埋下了真正堅實的地基。
曆史之中,他們的成功是必然的,可如今,卻有了一個真正外力的介入,這個外力,可不是初到貴地的劉浩,而是鏈接到這方世界的世界通道是也,也是從世界通道之中湧入的天地靈氣!
誰都知道,玄幻係真正能夠抬頭,最關鍵的因素就是靈氣使然。
換言之,這方世界原本的歐洲‘黑暗時代’有了真正的支撐點,原本那神神叨叨的假把式,現在有了真正的可能性。
其本質,就是被統治了數百年的老歐洲教廷,本該在這一場文藝複興之中開始逐漸走向沒落,究其原因,就是他隻能是一個信仰而已,也根本無法貢獻任何反饋百姓的能力。
當靈氣介入之後,這種變化開始逐漸扭轉。
舉一個例子而言,教廷之中,那原本根本就是被強行賦予了‘超能力’的‘聖水’,現在它就真的有了這份能力。
哪怕這份能力是那麼的低微,沒有真正仔細去對比根本無法察覺。
可教廷是何物?事關己身,幾乎任何一點變化,他們都不會放過。
在劉浩到來之時,他看到教廷在大肆宣揚‘聖水’之威,無不說明了教廷對此早就有了仔細研究。
它不能說包治百病,但和道家那些治療符水也有了一絲異曲同工之妙,在劉浩看來,一些簡單的感冒之流,效果還是十分明顯的,在一定程度上,也在提升飲用者的免疫力。
可以說,它的出現,直接打斷了原本大肆抬頭的文藝複興,直接將原本還對教廷有所懷疑的百姓拉回了教廷的懷抱,貢獻出更大的虔誠和信仰。
隻一眼,劉浩就知道未來這塊土地之中,‘黑暗時代’的回歸也將成為必然,或許這種回歸會在文藝複興思想的衝擊下變得磕磕碰碰,但勝利也是遲早的事。
最關鍵的,還是劉浩在為那些文藝複興思想者們悲哀,生不逢時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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