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0章規則從來都是人定的
2397、規則從來都是人定的
對中下層而言，一切就好似隔了一層迷霧，想要看透其中本相，基本隻能依靠猜測。
可對真正的上層而言，這些東西都是明擺著的，根本也是各方強大勢力妥協下的產物。
你沒有抵達這一層次，你連知曉這些信息的來源都摸不清。
這樣的事實可不僅僅隻有洪荒天地之內才有，而是諸天萬界概莫如是。
從中，你看到了關係網，會發現人情世故哪怕在聖人這一層次，似乎也很難免俗。
但你也可以將這種關係網換一個稱謂，那就是‘氣運覆蓋’。
聖人門下弟子們的氣運就是遠超了其他修士，這和人世間三代煙草人實際上也沒有本質的不同。
還有一點，你那就是既得利益階層。
牛奎，也就是牛魔王，哪怕他過去隻是聖人坐騎，也不妨礙他屬於既得利益階層的一份子。
過去，當好處還輪不到他頭上之時，隻能光看著，誰讓他屬於既得利益階層是外圍。
可當機會降臨在他身旁之時，第一個就會想到他，也必須輪到他。
是哪怕佛門內部對此也是認可的。
因為今日機會給了牛奎，明日同樣的機會降臨在佛門外圍弟子們周圍之時，也將輪到他們。
同樣的道理，今日你佛門阻擋了牛奎的機緣，明日其他勢力也同樣不會讓好處分潤你分毫。
本質上，就是他們內部既得利益階層的利益分配，也隻有他們都無法獲取之外，才輪到其他人擁有可能。
這種現象在洪荒也同樣在諸天萬界。
舉一個例子來說，墳墓世界陳楠被選中，本質上不也是因為陳楠屬於墳墓世界老陳家嗎？
當初獨孤敗天選擇陳楠之時，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身份碼？
他可能將這一選擇釋放到一個過去根本毫無接觸者？可能將這樣的大機緣降落到一個毫無所知者身上嗎？
不說其他，就信任度這一關也過不了。
退一步來說，當真就給了一個外人，這個外人對頂層設計根本就一無所知，你能夠確保他未來的思維當真就能夠與頂層這群人保持一致嗎？
你或許認為這是可以引導的，但你就能夠確保引導一定可以全功？
那可是需要和自家世界的天道大戰也，但凡有著一絲意外，都將會功虧一簣，獨孤敗天可能會選擇外人嗎？
有些東西你不進入其中，是根本無法想象他們處世哲學的。
你認為他們打生打死，人家就一定隻剩下仇恨，那你就真不夠資格登頂了。
在最頂層的，永遠都不會讓自己的思維極端化。
他們往往前一刻還在打生打死，下一個瞬間，這些仇恨就會放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下一個瞬間，倘若需要聯合才能獲取更大利益之時，哪怕前一刻雙方還在大戰，也依舊會團結一致想方設法的先將這些利益拿下再說。
至於接下來如何分配，那是未來的事。
他們更多的是要確保這一份利益不會被他們階層之下的其他人獲取。
他們不會想要更多人進入他們的階層，蛋糕就隻有那麼多，多來一個，不就是在告訴他們接下來能夠分配的隻能減少了嗎？
你可以說他們在這樣的時期裡，毫無節操，但也必須承認過去的無數年裡，這些頂層的思維模式就從來沒有改變過分毫。
你認為去跪舔這一階層就可以成為其中一員的話，那隻能說明你根本不夠資格，也隻會被這一階層者永久性的視作門下之犬而已。
他們之所以可以保持這一階層高高在上，你當真以為他們之中有著良善之輩嗎？你當真以為他們就不吃人了？
你接觸他們之時，他們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可真正的明白人最清楚，私底下他們的脾氣是什麼樣一個形態，一個眼神很多時候都可以讓狗子們戰戰兢兢十多天。
他們對你露出最大的善意和親和，往往就是在告訴你：你對他是無害的。
你和他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兩個三個階層那麼簡單，而是幾代積累很可能都無法接觸到人家衣角。
在這樣的基礎上，人家可能給你擺臉色嗎？
同樣的道理，西牛賀洲積雷山妖族的妖王隻能是牛奎，任何一個其他人坐上去了，靈山的佛門都很樂意讓其消失的消無聲息的。
人家從來都有做到的能力，你一整個積雷山對西牛賀洲的佛門而言，就隻能是一顆釘子罷了。
人家至始至終就沒有將這份威脅放在心裡。
對佛門實力門清的牛魔王同樣不會認為積雷山就真可以和整個靈山硬抗。
這段時間以來，牛奎甚至於比任何時候都要努力，這般極好的機緣降落自身，下一次誰知道還需要什麼時候，會不會到來？
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也更加克製。
好在時間點剛剛好，大劫之事，如今在積雷山同樣已經流傳開來，但凡聰明點大妖都懂得這個時候出去搞事，很大概率就真的回不來了。
這些聰明點的妖族，一個個的，寧願在積雷山內部晃蕩一圈，或是三番五次的與鄰居開一開宴會，或是乾脆也學著牛奎修行一下，為了自家性命，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不要以為積雷山這些妖族屬於後來者，就對巫妖大劫沒有了概念。
妖族，本質上就是依靠血脈傳承的，祖輩骨子裡畏懼的東西，同樣會遺傳給後代，比如那些野獸喝水之時，哪怕出生沒多久，他們一個個的，不也是警惕萬分嗎？
不要將他們視作傻瓜，他們相比於人類，在性格上無非更加暴躁一些而已，倒不是就無法克製了。
再說了，這段時間裡不也沒有佛門對他們一而再的挑釁嗎？
佛門對這些妖族的性格可能一無所知嗎？人家也不會願意在這個時間段將整個積雷山點燃。
哪怕靈山實力足夠鎮壓積雷山，那也需要派遣眾多佛門弟子，勢必也需要準聖等級的佛祖刷領。
都到了準聖了，他們難道不明白一旦讓自己刷領大軍鎮壓積雷山，因此也將讓自身業力纏身嗎？
主動和被動之間的區彆，哪一個有智商的會不懂得？
洪荒天道對功德業力的計算，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層因素嗎？
師出有名，可不僅僅在人類世界有效，在洪荒天地之間，同樣也算得上是名言至理。
這也是如今洪荒天地看似平靜，可暗地裡卻早就洶湧澎湃的真正緣由，誰都在克製，都在等待其他人的率先出手，都想要讓自己是那占據道理的一方。
這一時期，就看誰是最難以克製自身的那一個了。
這一點，牛奎同樣也門清，他努力的幫助積雷山克製，卻也知道就忍耐性而言，積雷山不可能比得過靈山佛門。
大概率最後暴躁的依舊是積雷山本身，一群本就沒有什麼文化的暴徒，讓他們讀書三五日尚可忍耐，可三五月，三五年，就必須看他們是否有能力將內心那份暴虐真正的沉寂。
反正牛魔王自己真不看好，他想要的，也無非是將這一時間點儘可能的完後延，而這一時間段，就是他是否可以通過積雷山妖族聚集的這份氣運衝擊準聖的關鍵。
他同樣不會將這樣的所知告訴任何人，有些事情哪怕所有人都清楚，隻要沒有擺放到桌麵上分說，大家都可以假裝不知道。
積雷山之上的大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這樣的心思，因為牛魔王是其中收益最大的一個，他們這些大妖也不是沒有從中獲益。
一方勢力的氣運聚集，最後的形狀，也一定是金字塔結構的，最頂尖的，也一定是收益最大的，在這塊蛋糕上，甚至於很可能可以切走一半。
其下，就是這些大妖們，也就是積雷山的頂層架構，他們或許相比於牛奎，自己分到的好處較小，可相比於過去呢？
這可是意外收獲也，甚至於是過去自己根本沒有可能獲取的利益，他們自己不也巴不得這份利益可以延續更久一些嗎？
他們或許並不是每一個都對氣運有著清晰的認知，但他們多多少少也猜測了出來，是因為他們聚合在積雷山的緣故，自然也想要積雷山眼前的現狀繼續維持。
就是因為積雷山最頂層的強者都有心克製，有心維持現狀，也才能讓如今積雷山明明妖族密集，卻也風平浪靜。
很多時候，明明的不可能，就是這麼出現了，就是有著無數原因讓這份不可能出現。
這不是所謂的對錯就可以區分的，這世間也沒有那麼多對錯可言，更多的反而都是利益。
為了利益，哪怕前一刻你死我活，下一刻就溝壑的還少了？
積雷山同樣也是如此，他們現在和靈山就比如天敵，可一旦無天接管了靈山，誰知道他們相互之間會不會勾肩搭背？
無天哪怕接管了靈山，他難道不知道內部真正對他無天真心臣服的，定然少之又少嗎？
他可能不知道靈山佛祖菩薩們哪怕最後都投靠了他，都尊稱他一句無天佛祖，心中大概率也都是吐槽的居多嗎？
無非是無法對抗天道大勢而已，無非是人為忍一忍罷了。
無天至今也依舊沒有前往靈山接管，不就是對此一清二楚嗎？
這樣的無天，哪怕未來接管了靈山，對積雷山勢必也隻會‘親近’，說不得到時候他就將整個積雷山妖族給詔安了呢？
誰又能說這不可能發生？
再者，也不是不能養寇自重，比如就是要將那些不聽話的送到積雷山去和其中妖族扳一扳手腕，還不給足糧餉的那一種，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是去送死也沒有多少區彆。
當無天坐上靈山佛祖寶座之後，有沒有積雷山這樣一個敵對存在，差彆可大了去。
甚至於現如今的積雷山上，無天大概率已經派遣了自己的嫡係人馬潛伏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隻說眼前，洪荒天地之內，做最後一博的，可謂無數。
牛魔王也僅僅隻是其中之一。
大劫之下，誰又敢說自己就一定躲得過去？誰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與天爭命？
同樣，大劫也從來都是機會，無數在過去很長時間內都無法寸儘的修士，其中半數往上可都想過乾脆加入其中，依靠大劫之力將自身那穩如泰山的瓶頸給碎裂了。
也不要以為天庭之上的仙神們，就沒有想要參與其中的。
相反，反而其中多數人都在觀望，誰不知道渾水才是最後的時機？
一旦池水清明了，你在其內一舉一動不都一目了然了嗎？對天庭的仙神們來說，就是無數天規無時無刻都在約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反而是大劫之時，這些規矩變得有些無關緊要起來，哪怕你在這個時期內當真違反了其中一些規則，天庭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做的，總不能將所有人都抓起來拷問一番吧？
律法這種東西不就是這樣嗎？當所有人都認為不合理之時，那就是不合理，就是需要取締。
反過來，隻要假裝不知道所有人都違反了，這一規矩同樣還可以樹立起來，等同於大家再次約定俗成，此後不得再犯。
天庭尚且如此，何況洪荒天地之間？
可以說，這一次洪荒大劫才是真正的洪荒大洗牌也，誰也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在某一個時間點被他人給清洗了，誰也不敢絲毫小覷他人；
因為你無法保證這個家夥會不會獲取到你都無法想象的機緣就崛起了，就反超了你，就給你來一個當頭喝棒。
紫薇星域，被劉浩留在其內的諸葛亮對此反而是津津樂道的。
這或許就是一個智慧高絕者本該具備的自信，哪怕他此時的修為在洪荒天地之中隻能算得上中層而已。
同樣也是劉浩對諸葛亮智慧的信任，知道諸葛亮有能力守護好紫薇星域，交給人家很放心。
劉浩根本不知道諸葛亮這廝的招數就是那麼的天馬行空，人家諸葛亮早就出手，隻是誰也沒有發現這是諸葛亮的招數，那就是這廝將三國演義直接就在南瞻部洲內部傳播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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