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把手上,竟然有半枚血指紋!
陸濤等人看到秦川離開車輛,直奔一戶自建房過去。
“川子,怎麼了?”
秦川豎起右手:“彆過來,有情況。”
下意識的拔出腰間的配槍,其他幾人看到,頓時緊張起來。
什麼情況就拔槍了。
其實,秦川雖然是刑警大隊副大隊長,但那是在竹林縣。
出了竹林縣管轄範圍,在興安市裡他是沒有執法權的。
拔槍自然也不合規矩。
但是現在情況緊急,秦川也在乎不了那麼多了。
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順著圍牆扔了進去。
沒有聽見狗叫,秦川試著推開鐵門。
裡邊沒有上鎖,咯吱……
然而,映入秦川眼前的就是躺在院子裡的一具屍體。
後邊跟進來的陸濤和幾名交警,駭的眼睛大睜。
“秦川,怎麼回事?”
“肇事司機。”
秦川指了指屍體腰間的車鑰匙:“脖頸中刀,頸動脈破裂,失血過多死亡。”
“誰殺的他?”
秦川鼻子抽了抽,那股熟悉的氣味越來越明顯。
隻不過,隱藏在濃烈的血腥味下,讓秦川一直想不起到底是誰。
“老陸,打電話給刑偵支隊,我去屋子裡看看。”
房間內布局陳設很簡單,吸引秦川的是椅子上綁著的一個人。
人已經死了,手指甲全都被拔下來,地上有掉落的牙齒,胸口插著一柄匕首,。
血液還在緩緩滲出。
死亡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進來的陸濤發現又有一具屍體,呼吸都急促起來。
“老陸,你們在這等著,人剛死,我出去一趟!”
凶手剛剛離開,秦川如果現在去追,很有可能追的上。
而且,椅子上的屍體,有很多凶手留下的傷痕。
動手的招式,結合秦川覺得熟悉的氣味,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曾經在鑫海煤礦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那個妙底人,鬼見愁!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秦川剛剛獲得係統,抽獎次數較少,戰鬥力遠沒有現在這麼強悍。
所以,當時讓對方跑了。
這一次,說什麼也要把對方抓住!
先不說陸濤這邊給刑偵支隊打電話,秦川出來後順著胡同就跑了出去。
從作案時間上來看,鬼見愁先殺的肇事司機,之後虐殺了房間裡的男子。
秦川在看到車禍現場視頻之後,就猜測應該是竇四海找人撞的母親。
現在有了鬼見愁的蹤跡,就說明這個猜測是對的。
畢竟,鬼見愁當時在鑫海煤礦,就是過來談生意的。
現在看來,對方殺死肇事自己,應該就是為了滅口。
而房間裡的男子,被殺之前,曾經遭受嚴酷折磨。
鬼見愁是從死人堆裡麵爬出來的殺手,殺人追求的是一擊致命。
所以他折磨房間裡的男子,大概率是為了從男子那拿到什麼或者得知什麼信息。
當然,這些隻是秦川的推測。
到底怎麼回事,抓到鬼見愁,就什麼都知道了。
呲!
奔跑中的秦川突然來了個急刹車。
發現肇事車輛的巷子是一個死胡同。
但是這條胡同距離主路距離很長,差不多有一千多米。
因為路比較窄,秦川等人剛剛開車進來,也大概走了將近10分鐘。
可是,鬼見愁剛剛殺人……也就是十分鐘的時間。
死者剛剛咽氣。
對方如果從胡同離開現場,秦川應該在半路上就碰到對方。
但是,秦川進來的時候,一個鬼影都沒碰到。
“遭了!”
秦川折返身形,全力往回跑。
對方殺完人後,根本就沒有離開現場,自己太著急了。
被對方玩了個燈下黑!
“陸濤!你可千萬彆出事!”
然而,當秦川跑回自建房的時候,正看到一隻滿是鮮血的手從門檻裡伸出來。
雖然沒有看到臉,但是手腕上的表秦川記得。
“陸濤!”
跑進大門,眼前的景象讓秦川睚眥欲裂。
兩名交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有一灘血血跡。
陸濤仰麵躺著,小腹上插著一柄尖刀。
一個人影,正在牆頭上回頭,和秦川四目相對。
“龍國警察,又見麵了!”
鬼見愁!
“臥槽尼瑪!”
但是對方已經一躍而下,從牆的另一側逃跑。
可這時候,秦川不可能放下陸濤去追擊。
電光火石之間,秦川一個百裡追蹤,再一次甩在了對方身上。
上一次,為了抓住孫濤的把柄,秦川把原本就在鬼見愁身上的百裡追蹤技能撤了回來。
否則的話,隻要對方進入秦川周圍一百公裡範圍內,早就該被發現。
更不會出現剛剛這種燈下黑的情況。
秦川暗恨自己還是經驗不足。
結果導致陸濤重傷,其他兩名交警……
秦川精通刑偵現勘,掃了一眼就知道兩人不行了。
胸膛沒有起伏的跡象,身下有一大灘血跡。
人……完了。
特麼的!
鬼見愁,這一次,我秦川不將你碎屍萬段,警服都不用穿了!
呼!
腦海中,一張立體地圖閃現,鬼見愁迅速的奔跑離開。
咕嘎咕嘎!
與此同時,大門外警笛聲傳來,興安市刑偵支隊的人終於趕來了。
帶隊的正是支隊長錢國賓。
“秦川?你怎麼在這?”
秦川一看是錢國賓來了,大喜:“錢支!快叫救護車!”
“凶手跑了,我去追!”
說完,將陸濤交給錢國賓,秦川一個助跑,翻過圍牆就追了出去。
其他來的隊員中,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看到地上躺著的交警,過去扶起來一看。
頸動脈破裂,此刻已經沒有了脈搏心跳。
“虎子!虎子!”
“錢支,我弟死了!”
錢國賓一聽,立馬把陸濤交給身邊人。
鄭虎?!
死了?
這名交警以前其實在刑偵工作,因為一次行動受了傷,才轉到交警那邊的。
他的哥哥是錢國賓的左膀右臂,興安市刑偵支隊一中隊隊長。
……
另一邊,秦川跟著腦海裡的追蹤信息,一直朝著鬼見愁的方向追去。
此刻的秦川,心底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同事犧牲在眼前。
自責,憤怒和悔恨交織在秦川心頭。
如果,如果剛剛自己在仔細一點,兩人就不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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