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遠一絲一毫都沒猶豫。
“報告領導,秦川副局長今天上午在辦理其他案子,目前還沒有聯係上他。”
實話實說。
這就是張飛演的選擇,不添油不加醋,該是什麼情況就是什麼情況。
其實如果按照張懷遠在見楊金國之前,他的想法是如果上邊怪罪的話,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秦川身上。
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自己這個縣委書記,公安局的縣長都到了,結果你一個分管的副局長兼刑警大隊大隊長不到現場,怎麼都說不過去。
張懷遠剛剛對這個秦川也是非常氣憤的。
但是當秦川這個名字從楊金國嘴裡問出來之後,那個意義就不一樣了。
楊金國是什麼人?
那是省公安廳廳長,剛剛又升任了副省長。
他為什麼知道秦川?
秦川的履曆張懷遠沒見過,但是他剛剛聽賈天明說了幾嘴。
秦川剛剛參加工作還不到半年時間,入警就在竹林縣一個偏僻鄉鎮派出所當民警。
除了竹林縣的工作經曆之外,沒有其他的地方任職經曆,然後就來到了平安縣。
問題來了。
秦川一個剛剛工作半年不到的大學生,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成為了經濟百強縣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
這種升遷速度,張懷遠彆說見過,他聽都沒聽過。
再結合有關秦川的任命是興安市公安局下發的,這就說明對方有人啊。
而且還不是一般人。
現在看來,竟然連楊金國都知道他的名字。
所以,張懷遠才改變了說辭,實事求是的講他所知道的情況。
“辦案?”
楊金國眉頭一皺:“什麼案子,比這個案子還大?”
就目前來講,當然沒有什麼案子,比省委關注的這個1號案件還要大。
楊金國都親自來了,還能有什麼案子比這個大的。
當然沒有。
“給秦川打電話,讓他立即到現場,還有,告訴他,這個嫌疑人要是抓不住,我饒不了他!”
秘書聽了聽了趕緊聯係。
“走,咱們去現場。”
說著,楊金國又交代:“讓秦川到現場等我!”
秘書趕忙應是。
自己的領導什麼脾氣,他比誰都清楚。
對於秦川的欣賞,他也比誰都清楚。
畢竟,邊境一戰到現在也沒隔幾天,不過就是兩個月的事情。
楊金國當時可是從林州市親自乘直升飛機到西安市就為了看秦川一眼。
為什麼?
一方麵是秦川作戰英勇,打出了氣勢。
另一方麵是拿回了臨江省販毒網絡資料。
這份資料幫助警方把整個臨江省的販毒網絡徹底犁了一遍。
現在,是十幾年來,臨江省販毒工作最穩定的一段時間。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秦川。
最重要的方麵,就是秦川救回了臥底十年的楊金國的兒子。
那可是親兒子,就一個。
電話很快接通。
說來也巧,楊金國秘書打電話的時候,秦川正帶著張也從醫院出來。
剛上車,手機就響了。
“楊副省長來了?”
“點名見我?”
“搶銀行現場?”
“好好,我馬上就去。”
掛斷電話之後,秦川重新把張也銬到副駕駛,直奔現場而去。
縣政府距離案發地大概有十幾二十分鐘的車程秦川這邊的第一人民醫院距離案發地要稍微近一些,七八分鐘就能趕到。
另一邊。
張懷遠和賈天明坐在車上,為後邊的車隊領路。
“書記,剛剛……”
張懷遠和賈天明去接楊金國的時候,兩個人在車上就聊過,該怎麼給領導彙報這個事。
基本上確定了,如果領導發火,就把事情推給秦川這個策略。
但是,張懷遠怎麼彙報的時候變卦了呢?
這讓賈天明的壓力很大啊。
張懷遠知道賈天明要問什麼。
對於賈天明,張懷遠是了解的。
這個人能力也可以。手上也還算乾淨,除了貪點錢之外,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點。
但是,這些年他一直在縣公安局當一把手,很多時候,自以為是慣了。
警惕性下降了。
“天明,楊副省長知道你是誰嗎?”
賈天明搖搖頭。
人家能知道你張懷遠,都肯定是秘書查過資料告訴他的。
怎麼可能知道我一個副縣長。
“可是,他見我我第第二句話就是問我秦川在哪。”
“他連你這個縣公安局局長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秦川這個副局長?”
“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楊副省長以前就認識秦川。”
“在不清楚人家是什麼關係的時候,我如果胡亂說,最終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所以實話實說。”
“咱們前麵到現場的時候,那個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姓董的那個是不是說秦川去辦案了,既然他給我這麼說,我就這麼給領導彙報。”
“而且你說那個人是秦川從竹林縣帶過來的吧,那肯定是他的心腹,所以我們如實彙報,不管這個事兒是對是錯是壞是壞,跟我們都關關係。”
原來如此。
可是,張懷遠這話,讓賈天明有些犯嘀咕了。
秦川的關係……這麼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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