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置上的鄧永東臉色慘白,一滴滴冷汗都流了下來。
這件事情……秦川怎麼知道的?
一箱茅台酒!
數量都說的這麼準確,可是對方給自己送酒的事情,隻有自己知道啊。
秦川……
按理說現在王炳義已經死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可能存在呀,秦川是怎麼發現的?
秦川連珠炮似的反問,讓整個會場再一次陷入了寂靜。
坐在首位的趙東來雙臂環抱,好像看戲一樣掃視著下方。
那邊的政委江正義眉頭緊皺,事情有些不對勁,脫離了他的掌控。
趙國負責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剛剛沒有借機發揮否則的話……
而參與會議的各分局領導也都看得清楚,鄧永東這副表情一定是收了東西了。
說實話,一箱茅台酒而已,萬把千塊錢的事情不算什麼大事兒。
比如賈天明,就這一箱酒在他那塊兒,彆說辦事兒了,進他的門都進不去。
但是這一箱酒要分在什麼場合說出來。
現在可是興安市公安局黨委擴大會議的會場上,秦川竟然直接點名了,鄧永東收了彆人一箱茅台酒。
當然如果僅僅是收了一箱茅台酒的話還無所謂,可關鍵是鄧永東還幫對方辦了事兒。
辦的事兒也無所謂,不過似乎一個強奸案罷了。
可現在是送禮的人死了,就被那個強奸案的女孩的父親給殺了。
不僅僅是被殺了,還是一家三口全都被滅門了。
“你……你一派胡言!”
反應過來的鄧永東當然不會承認。
“我鄧永東做事曆來都是光明磊落,王秉義我雖然認識,但什麼時候我說過對方久了你有什麼證據嗎?”
鄧永東不愧是久經官場的老油條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秦局長,就算這個案子你破了,你也不能拿莫須有的東西來往我身上套罪名。”
說到這,鄧永東看向趙東來:“東來局長,我鄧永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您最清楚。”
“這些年來的高新區分局,我可以說是兢兢業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在工作這些年來不說功勞吧。苦勞總有一些吧。”
接著鄧永東又看向周圍的領導班子:“各位同事,我是什麼人你們都是清楚的。”
“我怎麼可能為了一箱酒就去跟屬下打招呼,阻止他們立案呢?”
鄧永東越說聲音越大,似乎自己的底氣越來越足。
“秦川,王秉義已經被殺了,你拿一個被殺的人的莫須有的事情來摘當陷害我,你是什麼居心呀?”
“是何居心?”
秦川冷笑中:“鄧副局長,你先看看這是什麼吧!”
秦川在旁邊的公文包裡邊又取出了一個黑色日記本。
“鄧局長你可能並不知道王秉義這個人有個習慣,他乾什麼事情都喜歡把東西記在日記本裡麵。”
“你猜猜,他送你的一箱茅台酒,在不在這個本子裡?”
在不在?
彆人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鄧永東還能不清楚嗎?如果王秉義沒有記錄的話,秦川怎麼可能知道他送了一箱茅台酒。
冷汗刷的一下就從正東額頭上淌了下來。
這個時候,江正義說話了。
“好了,秦局長,既然你那邊的案子已經破了,就回高新區分局繼續盯著一件案子,今天晚上的時候把相關情況給局裡報一下。”
說完,江正義看向趙東來:“趙姐,今天黨委擴大會議的各項學習議程已經全部結束,您看會議是不是就先到這兒?”
先到這?
秦川即便不攻擊鄧永東,也不能讓會議就先到這。
“江政委,且慢!”
秦川突然出聲,接著說道:“我還有事!”
江正義皺眉,看向對方:“秦川,我看還是案子重要,至於你說的鄧局長是不是收了王炳義一箱酒的問題,我會讓部有關部門去調查,到時候一定給大家一個說法。”
我也知道秦川既然這麼說,而且還拿出了那個黑色的日記本,他就知道一定是真的。
可是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總不能因為這一箱酒就把鄧永東直接給擼下去。
但是現在事情鬨到這個地步,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如果確定真實的話,那鄧永東可能就要挨個處分了。
秦川卻搖了搖頭,鄧永東的事情他並不在乎。
鄧永東身上的事不僅這一件事,秦川要想搞對方的話,分分鐘就能給他拿下,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一箱酒也不過就是秦川惡心對方的手段罷了。
“江政委,您誤會我的意思了,至於鄧局長收沒收他的酒,跟我沒有關係,我關心的是王炳義一家被殺的案子既然已經破了,那剛剛局裡答應給高新區分局的條件就要兌現。”
江正義……
“這個你放心,局裡答應你的一點都不會少。”
江正義這個時候是沒有辦法返回的,他剛剛已經和鄧永東一起答應了秦川的賭注,現在秦川既然已經贏了,高新區分局的情況肯定會發生一些變化的。
一個是秦川想要對高新區分局的人事進行大調整,這一點從目前來看,江正義和鄧永東已經無法阻止。
另一個就是有關一些警用裝備的配置這方麵的話,倒也無所謂。
給誰都是給。
“好了,既然沒什事情了,那就散會。”
此刻趙東來終於說話了。
“對了,秦川局長,明天上班後你帶著滅門案的破案資料到我辦公室一趟,咱們一起去給市委做彙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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