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距離營地西側超過五十裡的地方,我選擇了一處沙洞作為臨時的棲身之所。在這個沙洞內,我升起了一堆篝火,火光在洞壁上跳躍,營造出一種溫暖而舒適的氛圍。我愜意地靠在洞壁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
而劉教授的臉龐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忽明忽暗,仿佛他的思緒也在不停地搖曳。
我輕輕地開口打破了沉默:“劉教授,您曾經承諾過,隻要我能夠將您安全地帶到這片沙漠,您就會將當年的真相毫無保留地告訴我。現在,是否可以履行您的諾言了?”
劉教授深深地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林小友,我猜你已經有所耳聞,關於彭教授失蹤的事件背後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我這些年來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不願意透露任何信息,也是因為有些事情實在是難以啟齒。”
我聳了聳肩,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距離彭教授失蹤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還有什麼隱秘是不能說的呢?”
劉教授突然臉色變得凝重,語氣嚴肅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當年帶隊走出羅布泊的並不是彭加木教授本人,你會相信嗎?”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清清楚楚,1980年6月5日,彭教授親自率領隊伍橫穿羅布泊,最終抵達米蘭補給站,這難道不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嗎?”
劉教授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那一年,我們到達米蘭補給站之後開始講起吧。”
“在那個令人難忘的時代,彭教授正值他的事業巔峰,他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帶領著我們科考隊的三十多名隊員,成功地完成了穿越羅布泊的壯舉。在那個時代,能夠完成這樣一次橫穿羅布泊的科考任務,對於整個世界而言,都是個奇跡,隻有我們華國的科考隊能夠做到。因此,當我們凱旋歸來時,我們受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熱烈歡迎和讚譽。或許是因為我們經曆了漫長的野外探險,身心都顯得有些疲憊,所以在經過簡單的休整之後,我們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而就在那個夜晚,我做了一個我人生中最奇幻、最難以忘懷的夢。”
劉教授在講述到這裡時,明顯地停頓了一下,他咽了下口水,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才繼續講述:“在那個夢境中,我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片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中。但更確切地說,我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樓蘭古城!那是一個充滿活力、熱鬨非凡的地方,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在那些街道兩旁的建築中,你可以感受到來自東方長安、西部貴霜、西南亞波斯等不同地區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交融。而那些古人的裝束和舉止,無不透露出濃厚的異域風情,他們在街道上自由地穿梭,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在夢中,我成了那些行人中的一員,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遊蕩,完全融入了那個時代的氛圍。然而,就在我沉浸在這個古老世界中時,突然之間,一陣急促的鐘聲劃破了寧靜的空氣。聽到這鐘聲後,街道上的所有人似乎都變得狂熱起來,他們瘋狂地向城中心湧去,而我也被這股人流裹挾著,身不由己地被推向了那個方向。”
“當我們到達樓蘭城的正中心時,我看到了一座非常精美的古堡,它散發著濃鬱的波斯風格。古堡的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足以容納數萬人。但此刻,這個廣場已經被瘋狂的人群填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古堡之上。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在一群精銳護衛的簇擁下,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她的手中拿著一塊玉佩,而那玉佩之中竟然有一條活著的魚!”
“這一幕讓我感到無比震驚。我們都知道,玉石的本質就是一種礦物質,需要在地下經過長時間的低溫高壓環境才能形成,這種條件下怎麼可能會存在生物呢?然而,令我震驚的事情還遠不止於此。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塊玉佩中的魚竟然從一條,神奇地變成兩條!這個不可思議的奇跡,讓我在夢中都感到難以置信。”
“當人群目睹了眼前這一幕,他們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紛紛跪倒在地,虔誠地向著那位神秘女人的方向磕頭,仿佛她是他們最忠誠的信仰。就在這個時刻,城外的沙漠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漫天的黃沙如同狂暴的猛獸般席卷而來,遮蔽了天空,使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昏暗了起來。我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震動,仿佛整個樓蘭城都在顫抖。人們驚慌失措,四處逃散,而我卻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人和她的護衛被無情的沙塵暴吞噬。在那混亂之中,女人高舉著手中的玉佩,玉佩之上綻放著無儘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護住了整個古堡,使它免受沙塵暴的侵襲。而我的眼睛中隻剩下那玉佩的光環,仿佛充斥著無窮的吸引力,讓我無法移開視線。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驚醒,發現自己仍然躺在米蘭補給站的帳篷裡,耳邊回蕩著的隻是風聲和遠處駱駝的低鳴,這時我才明白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境。”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我要回去,回到羅布泊,去尋找那神秘的玉佩,那個時候的我十分確定,隻有找到那塊玉佩,才能真正的揭開樓蘭古國神秘的麵紗!”
當我聽到這裡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地打斷了他的話,帶著一絲驚訝問道:“這麼說來,當年科考隊在麵臨物資短缺的情況下,依然堅定地選擇返回羅布泊,這一切都是因為您所經曆的那個夢境嗎?”
劉教授再次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顯得異常沉重,他回答道:“我那時候隻是彭教授的一名助手,根本沒有權力去決定整個科考隊的行動方向。而且,實際上我們在米蘭已經補充了充足的物資,所以所謂的物資短缺並不存在。真正做出這個決定的,是彭教授本人,因為他同樣經曆了一個類似的夢境,或者更準確地說,我們整個科考隊的成員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感到無比震驚,三十多人同時做同一個夢的概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劉教授並沒有理會我的驚訝,而是繼續他的敘述:“當時我們醒來後,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一起,坐在最上方的彭教授臉色凝重,其他人的表情也同樣嚴肅。那時候,我們所有的科研工作者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麵對這樣離奇的現象,大家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最終,還是彭教授打破了沉默,他明確表示想要回到羅布泊去尋找那個夢境中出現的神秘玉佩。”
“由於當時的科研設備並不先進,所有的行動都必須經過嚴格的監督和批準。因此,我們沒有提前報備就再次返回羅布泊的行為,這自然遭到了米蘭補給站工作人員的強烈反對。但是,由於彭教授的威望和堅持,我們最終還是順利地從米蘭出發,重新踏上了前往羅布泊的路途。”
說到這裡,劉教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他帶著一絲無奈和感慨地說道:“如果我當時知道,返回羅布泊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哪怕付出所有代價,我也會竭儘全力去阻止彭教授。可惜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在我們剛剛踏上歸途的那段時間,一切都顯得異常順利。我們每個人都擁有豐富的探險經驗,這使得我們能夠迅速地深入羅布泊的腹地。然而,就在我們自信滿滿地繼續前進時,一個詭異的現象發生了。我們所有人仿佛同時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同一個方向。”
“彭教授也察覺到了異常,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凝重,他的眉頭緊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最終,我們停下了腳步,來到了一片荒涼的戈壁灘。這裡到處都是被風沙侵蝕的痕跡,廢墟遍布,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荒涼和死寂的氣息。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這片戈壁灘的正中央,竟然矗立著一塊詭異的石碑。石碑的下方,竟然隱藏著一條向下的甬道!”
“當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到石碑前,眼前的景象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之中。隻見黃沙之下,竟然埋藏著幾十具屍體,他們身上穿著的正是和我們一樣的科考隊製服!這一刻,我們的心中都湧出了不祥的預感,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在我們之間蔓延。”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恐懼,決定將這些屍體挖出來,以便查明真相。然而,當我們開始挖掘時,一個令人震驚的發現擺在了我們麵前。特彆是當我挖出一具屍體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愣在了原地,因為這具屍體,竟然就是彭教授的...”
“與此同時,我的耳邊不斷傳來其他隊員的驚呼聲。我扭過頭,看到了一幕讓我終生難忘的恐怖畫麵。其中一個隊員的手中,赫然拉著一具屍體,而這具屍體竟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這一瞬間,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扭曲和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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