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的話語讓我心中微微一震,我急忙追問:“你真的能解讀這些神秘的文字嗎?”
神荼顯得有些猶豫,他回答道:“這些文字屬於末法時期的神族文字,我能辨認出其中的大意,但有些細節部分可能無法完全理解。”
聽到神荼這樣的回答,我心中便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既然他能說出大意,那麼基本上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這張紙條上究竟寫了些什麼呢?”我繼續追問。
神荼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他緩緩說道:“這張紙條上記錄的是一位神族的遺言。這位神族在人間遊曆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件名為雙魚佩的仙器。這件仙器內蘊藏著一種連神族都無法抗拒的力量,它能夠複製世間的一切物質。為了防止這件所謂的仙器落入凡人之手,給世界帶來不可預知的災難,那位神族將雙魚佩封印在了一個充滿危險的地方——幼澤之中。同時,他留下了這張紙條,警示後來者不要試圖去觸碰雙魚佩,否則將會給整個世界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聽了神荼的話,我忍不住歎了口氣,幼澤之地,羅布泊的古稱。
這雙魚佩到底蘊含了什麼魔力?連神族都無法抗拒的力量又是什麼?彭加木教授在甬道中又到底經曆什麼?讓他毫不猶豫的炸毀了甬道,將一切都深埋地下。
我將紙條遞了回去,並且凝聲道:“這上麵的文字,我能看懂個大概。”
在劉教授驚疑不定的眼神中,我將神荼的話轉述了一遍。
劉教授在聽到我的話後,先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隨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決定。終於,在經過了漫長的沉默之後,他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絕:“林小友,這四十多年的時間裡,我一直活在無儘的煎熬和悔恨之中。如今,我即將走到生命的儘頭,不管那神秘甬道的儘頭隱藏著什麼秘密,我都想去親眼看看。”
我並沒有直接拒絕劉教授的請求,而是用一種複雜的語氣問道:“劉教授,就算你現在過去了,也什麼都做不了,何必呢?”
劉教授的眼神逐漸變得濕潤,聲音哽咽地回答道:“我這條命,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經丟在了那個地方。現在,我必須要回去,去麵對那些曾經讓我痛苦的往事。”
我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好,既然您已經決定了,我願意幫助您。”
劉教授意外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林小友,我還以為,你會勸我不要去。”
我搖了搖頭,堅定地回答道:“為什麼要勸你不要去呢?與其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還不如完成最後的心願,哪怕前方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劉教授聽後嗬嗬一笑,感慨萬千:“沒想到在我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還能遇到像林小友這般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人。”
我伸了個懶腰,用輕鬆的語氣調侃道:“就彆給我戴高帽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您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可彆還沒到地方,就撐不住了。”
劉教授也沒有反駁,隻是默默地枕著自己帶來的背包,閉上眼睛,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劉教授走進了生命的禁區,死亡之海羅布泊。
這裡曾經叫做幼澤,意為天下河流彙聚的地方,但是經過歲月的變遷,如今卻成了一片荒蕪。
自從河水乾涸之後,這裡的土壤中堿性極度超標,所有的植物在這裡都不能生存,沒有植物,動物的生存也成了難題,再加上這裡地勢平坦,沒有任何的參照物,地域又這麼廣闊,再加上這裡的磁場非常混亂,指南針和一切電子儀器都無法使用,這也造成了很多誤入其中的探險家會不停的在原地打轉,最後被曬成乾屍,徹底掩埋在黃沙之下。
由於劉教授曾經多次深入羅布泊進行探險和研究,他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我們的向導。
我們在風沙侵蝕的古道上踽踽獨行,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風聲偶爾掠過,如幽靈的低語。劉教授雖年事已高,步伐卻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踩在歲月的滄桑之上。
隨著我們不斷深入羅布泊,荒涼之感愈發濃烈。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乾裂土地,如大地的傷痕,觸目驚心。散落的鹽堿結晶,宛如破碎的夢,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黃沙漫天飛舞,如滾滾黃雲,遮蔽了天空,也吞噬了我們的身影。狂風呼嘯著,似乎在向我們訴說著這片土地的孤寂與哀傷。
這裡沒有生命的跡象,隻有無儘的寂靜和荒蕪。仿佛時間在這裡凝固,一切都已沉睡,唯有黃沙在風中舞動,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滄桑。在這片死亡之海中,我們仿佛是孤獨的行者,迷失在無邊的荒涼之中。
劉教授不時停下腳步,凝視著遠方,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我明白,他不僅僅是在尋找那個神秘的甬道,更是在尋找自己過去的記憶和答案。
我默默地陪伴在他身邊,沒有打擾他的沉思。此時地表的溫度已經達到了驚人的50度,我不得不在劉教授的周圍布下結界,隔絕了高溫,否則的話,以劉教授的身體,早就倒在了高溫和狂風之下。
終於,在經過數小時的跋涉後,我們來到了一處看似普通的沙丘前。令人震驚的是,這沙丘之上竟然有一汪幽深的清泉!
我忍不住嘖嘖稱奇道:“想不到這麼高的溫度,竟然還會有這麼一汪泉水。”
劉教授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不是泉水,隻是海市蜃樓而已。在羅布泊內,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這個時候,有不明真相的探險者靠進那汪泉水,就會掉進大自然的陷阱,再也出不來了。”
我聽後不禁打了個寒顫,想不到這海市蜃樓會如此真實,就連我都沒有發現。
劉教授繼續解釋說:“羅布泊的環境異常複雜,氣候多變,常常會讓人產生錯覺。他提醒我,探險者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被眼前的幻象所迷惑。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每一個細節都可能隱藏著危險,隻有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在這片死亡之海中找到真正的出路。”
我點了點頭,不愧是多次深入過羅布泊的科學家,經驗之豐富遠非我能比。
繞開了那個山丘,我們繼續前行,又是十幾個小時過去了,除了短暫的休息外,我們沒有任何的停留,終於在午夜時分,來到了劉教授所說的那個石碑處。
然而,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震驚的是,在劉教授的描述中被炸毀的甬道,竟然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石碑的下方!這一發現讓我心中一驚,腦海中充滿了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甬道隱藏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嗎?
劉教授的眉頭緊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迅速拿出地圖,一遍又一遍地對照,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解開這個謎團。
經過多次仔細的確認後,劉教授麵色凝重地說道:“我們沒有找錯地方,這裡確實是當年被彭教授炸毀的甬道所在之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保持語氣的平靜,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那就過去看看吧。”
話音落下,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甬道,隻見石碑上刻滿了古老的符號,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
甬道的入口顯得異常乾淨,但依然可以辨認出明顯的人工雕琢痕跡。我不禁歎了口氣,說道:“您的記憶確實沒有出錯,這甬道是最近一段時間被人重新挖掘出來的,並且還經過了精心的修繕。看來對這個地方感興趣的,顯然不止您一個人啊。”
劉教授的臉上顯露出更加嚴肅和凝重的神情,顯然他在深思熟慮,權衡著是否要進入眼前的這個地方。
與此同時,我的注意力卻被另一件事情所吸引,在甬道的入口處,一塊金屬碎片赫然擺放在那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我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澤神3係的碎片撿起來,放在手掌心,仔細地觀察著。那碎片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我目光深邃地凝視著那幽深而神秘的甬道,心中不禁湧起一個疑問:難道老黃被帶進了這個神秘的甬道?
一時之間,我感到有些踟躕不前,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我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身旁的劉教授,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找答案。
這幕後的黑手在抓走老黃之後,一步一步地將我引到了這個地方,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而作為這一切引導者的劉教授,他是否真的知情?我的心中此刻充滿了無數的疑問,仿佛一團亂麻,難以理清。
“劉教授,你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我終於忍不住,直截了當地向劉教授提出了我的疑問。
麵對我突如其來的質疑,劉教授顯得有些錯愕,他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什麼一夥的?他們是誰?”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和不解,那下意識的反應和眉宇之間的茫然實在是太過於真實,讓我不得不相信他。
我看著他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睛,心中的疑慮似乎稍稍減輕了一些,將我最近遭遇的事情和盤托出。
怎料劉教授在聽完之後,卻露出了明悟的表情,一拍大腿,激動的道:“我明白了,咱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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