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姓修士聞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神色頗為狼狽,院中有幾名修士嘴裡發出了聲嗤笑聲,看向風姓修士的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風姓修士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正待甩袖走人,這時隻見守在門外的管家臉上賠著笑走上前道:“我家老爺脾氣不好,還望風仙長勿怪。”
管家從懷中取出一枚儲物袋遞給風姓修士,風姓修士放出神識往儲物袋內一掃,臉上的神色和緩了許多。
風姓修士收下儲物袋,冷哼一聲走到一旁道:“我風某今日倒要看看在場可有人能診出許家族長所患何病。”
風姓修士說這話時,眼神從剛才發出嗤笑聲的那幾名修士身上掃過。
管家見狀,不再理會風姓修士,再次將目光投向院中道:“接下來不知是哪位仙長為我家老爺診病?”
有了風姓修士這個失敗的例子在前,院中一眾修士的神色並不似剛才那般輕鬆,而是麵帶一絲凝重之色,沉默不語。
半晌,一名修士終於下定決心,穿過眾人,走到管家麵前道:“我寧顯願意一試。”
葉舟的目光落在這位寧姓修士身上,發覺他就是剛剛在花廳中說許家族長被小人下毒暗害之人。
葉舟的目光從寧姓修士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他垂在腰間的右手上,這位寧姓修士右手緊握,透過指縫隱隱可看出是個不大的白玉盒子,葉舟猜測這枚白玉盒子裡裝著的便是這寧姓修士此次帶來的解毒丹藥。
管家聞言,上下打量了番寧姓修士道:“寧仙長,在這東海城中寧姓可不常見,這方圓千裡之內,隻有一個寧姓修仙家族,那便是神草穀寧家,我家少族長與神草穀寧家少族長乃是多年摯友,不知仙長您和神草穀寧家是何關係?”
寧姓修士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之色,昂頭道:“我乃神草穀寧家的族人,寧家少族長乃是我的堂兄。”
寧姓修士此言一出,院中部分修士看向寧姓修士的眼神裡充滿了熱切之色,好似想與寧姓修士套近乎。
寧姓修士在感受到院中那些投向他的熱切目光後,眼中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管家拱手恭敬的向寧姓修士行了一禮道:“原來是來自寧家的仙長,失敬,剛才多有怠慢,還望寧仙長勿怪。”
寧姓修士擺手道:“無妨。”
管家又道:“寧仙長此次前來可是受寧家少族長之托,前來為我家族長診病?”
寧姓修士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堂兄他並未吩咐我此事,我此次是奉師命前來東海城,管家何出此言?”
管家聞言,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如實相告道:“前些日子我家少族長曾給寧家少族長去過一封書信,想請寧家派人來為我家族長診病,不知為何,寧家少族長至今未有回信。”
寧姓修士聽後道:“許是我堂兄正在閉關,並未收到書信。”
管家點頭,伸手邀請寧姓修士入內,寧姓修士向許家族長的臥房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見緊閉的房門咯吱一聲自動打開,管家跟在寧姓修士身後進入房間中。
不過半刻鐘功夫,院中眾修士就聽到房間中傳出管家滿是驚喜的聲音:“寧仙長,我家老爺在服用了你的丹藥後,病情竟然真的有所好轉。”
“寧家不愧為這方圓千裡之內煉丹術第一的世家,待我家老爺的病情完全好轉之後,我家少族長必親自帶厚禮前往寧家拜謝。”
寧姓修士自信道:“我就說你家老爺是遭小人下毒暗害,服用了我的解毒丹後,不出三日,你家老爺體內的毒便可儘數排出體外。”
接著房中又傳出管家一陣恭維之聲。
院中眾修士臉上皆露出一抹失望之色,許家族長的病既然被寧姓修士治好了,也就用不著他們了。
葉舟此刻也是心裡一沉,他還打算通過為許家族長診病,從許家手中獲取那株烏靈仙參,不過既然許家族長的病被人治好了,他也隻能另尋他法。
就在葉舟心中失望之極,他突然注意到站在一旁看熱鬨的風姓修士,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微皺,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嘴裡輕聲嘟囔著:“許家族長的病竟是中毒?可我觀他的臉色,並不似中毒的征兆。”
這麼說許家族長有可能不是中毒?
葉舟心中頓時隱隱生出一絲希望,忙看向緊閉的房門,此時聚集在院中的修士紛紛轉身,向院門口走去:“走吧,既然許家族長的病被治好了,想來也用不著我們這些人了。”
一名正待離開的修士在經過葉舟身邊時,掃了葉舟一眼道:“你還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木府複命了。”
葉舟看了眼這名修士,正是方才隨風姓修士一同進入許家的那兩名修士其中之一,自從風姓修士在眾修士麵前丟了臉後,與他一同前來的兩名修士對他是避之不及。
葉舟並未理會這名修士,而是直直的看向許家族長臥房的方向,那名修士嘴裡發出聲嗤笑,正待開口,卻不料房中突然傳出‘噗’的一聲,好似有人在吐血,與此同時,管家嘴裡發出聲驚呼:“老爺,您怎麼了?!”
管家的這聲驚呼聲傳到院中,瞬間讓離去的眾修士止住了腳步,轉頭看向許家族長臥房的方向,眼中神色複雜,一些修士則是眼中一亮,滿是期待之色。
三息功夫不到,許家族長緊閉的臥房門砰的一聲打開了,管家一臉慌張的從房中奔出,看向眾修士道:“諸位仙長,求你們快去看看我家老爺吧,我家老爺氣息不穩,剛才吐了好多血。”
葉舟注意到管家身上的衣袍上沾了許多猩紅的血點,想必是許家族長剛才噴出來的。
事態緊急,眾修士身形一閃,紛紛向房中奔去,葉舟緊跟在眾修士身後,一同進入房中。
剛進入房中,葉舟就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同時注意到房間臥床邊留有一大灘新鮮的血跡,一名身著紫袍的男子暈倒在床,看來已經不省人事,想必此人就是許家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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