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蘇玄淡淡地回了一句。

“睡醒了？”

“嗯，被凍醒了。”

林飛打了個哆嗦，抱怨道。

“這鬼地方，白天熱死人，晚上凍死人，真不是人待的。”

蘇玄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林飛這小子，雖然平時跳脫慣了，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

這兩天，他除了睡覺，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練習炎陽盾，也算小有所成。

“蘇兄，你說這月牙泉，真有什麼古怪？”

林飛搓著手，好奇地問道。

“青鸞姑娘不是說了嗎，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玄望著平靜的泉水，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這地方人跡罕至，靈氣卻如此充沛，肯定有問題。”

“嘿嘿，說不定有什麼寶貝呢！”

林飛兩眼放光，一副財迷的模樣。

第二天清晨，黃沙在青鸞的悉心照料下，終於痊愈。

他精神抖擻，完全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多謝青鸞姑娘的救命之恩。”

黃沙鄭重地向青鸞拱手道。

“日後若有需要，黃某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青鸞微微一笑。

“黃公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青鸞話音剛落，黃沙就轉向蘇玄和林飛，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組織語言。

“二位，關於黑風寨那件事……我……我必須道歉。”

他臉色漲紅，聲音低沉。

“當時情況危急，我不得不……不得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我知道這差點害了你們，我心裡……非常愧疚。”

林飛抱著胳膊，挑了挑眉，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蘇玄則麵無表情，靜靜地聽著，眼神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

黃沙從懷裡掏出兩個錦盒，遞到兩人麵前。

“這是兩枚地仙五層妖丹，算是……一點補償。”

錦盒打開，兩枚散發著濃鬱靈氣的妖丹靜靜地躺在其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林飛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卻被蘇玄攔住。

“黃公子。”

蘇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你一句‘情況危急’就想把事情揭過去？

我們差點把命丟在那兒！”

“蘇兄說得對！”

林飛也反應過來，收回了手，語氣不滿。

“要不是我們有點本事，現在估計都變成黑風寨那些土匪的刀下亡魂了！”

黃沙臉色更加難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知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對。”

他語氣近乎哀求。

“但當時我真的沒有彆的選擇！

傭兵團是我的全部，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覆滅……”

“所以你就把我們當炮灰？”

林飛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蘇玄抬手製止了林飛，目光灼灼地盯著黃沙。

“黃公子，你記住，這次我們能活下來，是運氣好。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他頓了頓，接過黃沙手中的錦盒。

“這兩枚妖丹，我們收下了。

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原諒了你。”

林飛也拿過另一枚妖丹，冷哼一聲。

“下次再敢這樣，彆怪我們不客氣！”

黃沙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感激地看了兩人一眼。

“多謝二位，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青鸞姑娘，你說的月牙泉的古怪之處，究竟是什麼？”

蘇玄問道。

青鸞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月牙泉上，秀眉微蹙。

“我上次路過此地，便覺得此地靈氣充沛得有些不尋常，而且……”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而且我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妖氣，若有若無，卻又揮之不去。”

“妖氣？”

林飛臉色一變。

“難道這月牙泉裡，藏著什麼妖怪？”

“或許吧。”

青鸞也不確定。

“所以我想提議，我們一起去探查一番。”

“正合我意！”

林飛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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