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琪萬萬沒想到,昨晚那個脫塵霸道的仙人,居然會說出這麼接地氣的話來。
還真直接!
這讓張開在她心中的形象分一下子掉了不少,但是,張開對她還是有吸引力的。
流氓仙人也是仙人啊。
可是,燒……我也不會啊!
一時間,金琪不知道該說啥了。
房間裡隻剩下了張開吃飯的聲音。
“謝謝你的早餐,蠻合我味口的。”不多久,張開吃完飯,禮貌對金琪說了感謝便開始下逐客令了,“沒什麼事的話,去忙吧。”
“嗯。”金琪低低應了一聲後,有些難為情的又道:“道長,要不……”
她想說要不先處著試試。
現在不燒,以後沒準就燒了呢?
但被張開無情打斷,他目光從金琪身前掃過,笑道:“回去多吃點,你太瘦了。”
金琪瞬間臉色通紅,“嗯,好吧。”
收拾完張開的早餐垃圾,她匆匆離開了,甚至忘了和張開要一個聯係方式。
出門以後,她用力地喘息了兩口,然後失望地瞧了一眼不爭氣的空蕩機場。
你們怎麼就這麼隨爹呢?
不知以後會是誰來降落。
聽著金琪漸遠的腳步聲,胡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不解的道:“道長,你什麼情況?這姑娘多好啊,真舍得啊?”
“她人是不錯,我看的很透。”張開讚同胡隊的話,可他還是不得不拒絕,“但我不行。”
胡隊意外的啊了一聲後,試探著問道:“治不了嗎?”
“不是那個意思!”張開聽胡隊話音不對,趕緊嚴正解釋,“我不太能交朋友,談戀愛,就適合一個人生活。”
男人的尊嚴不可侵犯!
胡隊尷尬的笑了下,又問:“為啥?”
張開邊起身穿鞋邊道:“我這人命不好,容易克親傷友,交朋友的話,最好還是交修行的人,那些在逆天改命的人。”
如果是平常有道士跟他這麼說的話,他恨不得一腳踢過去。
認為對方純在裝逼!
但現在,他並不懷疑張開的話,甚至有了點同情,“這樣啊……”
喃喃了一聲後,他認真說道:“我不怕克!你可以當我是朋友,有需要的話儘管找我。”
“好,謝謝。”收拾齊整的張開衝胡隊笑了下,“先走了。”
“你沒事了?”胡隊有些難以置信。
昨天那一路折騰,張開受了不少罪,身上都落了傷的啊。
張開很自在的說:“我的都是皮外傷而已,不礙事,有緣再見。”
接著,張開推門而出,獨留胡隊一個人有些恍神。
現在回想起來,這場搜救行動好像一場大夢啊。
當下,還有記者陸續趕來,想要給張開和胡隊做一個深度采訪,可他們注定要撲個空,張開已經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張開手機收到彈窗,點開一看,是熱點新聞推送。
申城學院發布了通報,對那十三名大學生進行了通報批評,對胡隊和所有參與救援的人表達了感謝。
如果申城學院隻是發布了這麼一個通報的話,句號畫得勉強還算湊合。
可他們不該在發布了通報不多久後,就編撰圍脖發了這麼句話,“拒絕網絡暴力,申城學院永遠和學生站在統一戰線。”
這話一說,挨罵挨老了。
一個百年名校,因為這件事,這條圍脖,口碑直線跌落。
不少該校的學生都覺得抬不起頭,這時間段,誰在網上說自己是這個學校出來的,馬上就會被懟。
而那十三個大學生更被網友們起了個順口的外號,“申城十三害。”
網絡詞條火速將其收錄。
對於這件事,這麼個收尾方式,張開理解網友們的憤怒。
但他卻不是很氣。
因為,他用‘觀氣術’粗觀那十三位的樣子,黴氣縈繞,沒一個省油燈。
後麵跑不了還會有比這次被困深山還要糟糕的苦果。
每個人身上都帶有不同的氣,關乎福祿吉凶,唯有得道開了天眼的修行者才能看到。
而張開跟得道肯定是不挨著的,他自己也知道。
所以,他一直很奇怪為什麼自己這吊兒郎當的家夥,會通曉道門這麼多的本事。
明明自己沒怎麼學,卻要比錐懸梁頭刺骨的人學得好。
張開真替那些拚命努力卻沒什麼成就的道門子弟們感到費解……
真是好心疼他們呢。
回到家後,張開雖然精氣神很飽滿卻也沒有再開直播。
他直播這幾天所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讓他腦子裡有些亂糟糟,得放空放空。
張開舒服窩在沙發裡,正想一杯紅酒配電影好好愜意愜意。
但事與願違,有人不想讓他消停。
鬥音官方一個男負責人打來電話告訴張開,審核已經通過了,今後不會限流,並想簽下張開,開出了百萬級的高價以及各種福利。
他們見張開勢頭這麼猛,上麵沒有一點打壓的意思,於是便放下了心來想要拿捏張開。
卻不想,張開這個像風一樣自由的男人拒絕了他們的簽約邀請。
任憑他們如何開價也不好使。
最後用這麼一句話,把對方打發了,“什麼都不限製我,來去任我,按時打錢,按時給福利,我就簽。”
這怎麼可能……
至少這個負責人沒法決定這個事,所以隻能禮貌掛斷了電話。
他這邊剛掛,其他的一些平台,也都紛紛給張開致電,向他拋來了橄欖枝。
張開用同樣的說辭打發掉後,便想關掉手機。
剛按到關機鍵,又一個電話進來了,來電顯示為‘嵐子’。
接起電話,張開沒好氣的道:“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搞得我都有點應激了,啥事啊?”
趙嵐的一句話,直接讓張開騰的一下子從沙發上坐直了起來,“二師兄,你爹媽上山了。”
“沃特?!”張開簡直難以相信。
趙嵐詳細說道:“男的說,他從新聞上看到你的照片以後,覺得你和他還有他媳婦有很多容貌近似的地方,再加上發現你耳垂上有顆痣,就認為你可能是他們丟失多年的兒子。”
“他們先是去了熱河,沒找到你,就求到白雲山來了。”
張開一時間懵了,心情是又激動又忐忑,一點準備都沒有,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了。
“二師兄?在聽嗎?”
聽到趙嵐的催問,張開方才回過神來,“聽,聽著呢。”
“你過來?還是我把你地址給出去?”
“我……”張開猶猶豫豫的道:“我過去吧。”
“好,那我山上等你。”
“等等。”沒等趙嵐掛斷,張開趕緊問道:“他們,他們看起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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