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老房子,又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陰涼是正常現象。”觀察房子的張開毫不在意的回應。
正堂的牆壁上模糊的有著一些彩繪痕跡,不知道畫過啥玩意。
抬頭向上看,二樓的樓板都掉落的差不多了,幾根橫梁也岌岌可危,整體的牆體都有很多開裂的地方。
簡單掃了一圈,最終,張開把目光放到了入戶門的左手邊,那裡有一個凹在牆壁裡的神台。
他湊過去,蹲下身來看了看。
那上麵擺著三個黑色小塑像,他們全都是灑脫的坐在椅子上,身著寬袍,長發束起,胡子形狀不一,看起來很逍遙的樣子。
鏡頭跟上來的朱峰好奇的問道:“這是啥?”
張開回道:“財神。”
朱峰瞧著黑漆漆的塑像,完全不願意承認這跟財神有關係,於是問道:“怎麼看出來的?元寶都沒拿,算什麼財神?”
張開分析說:“你看,這三個神像中間有很大空位,神台上應還有兩個神像才對,日子久了不知道哪去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神台上供奉的是五通財神,五個神像放在一起供奉的,也隻有他了。”
朱峰懵懂點頭:“頭一次聽。”
“你不知道也正常,這五通神的普及沒有正經財神那麼廣泛,他們是偏財神。”
“偏財?主管坑蒙拐騙,不勞而獲的嗎?那這家夥不是啥好玩意啊。”
張開回頭衝朱峰咧嘴笑了一下,“你膽子不小,當著正主這麼說話。”
朱峰忽然尷尬的菊花一緊,有點想抽自己一下。
腦子裡想啥就說啥的毛病啥時候能改一改!
這仨好歹是個神啊,瞧不上也不能當人家麵打人家臉啊。
他趕緊賠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這人說話不怎麼過腦子,您大神大量千萬不要跟一個不懂事的小輩計較。”
鏡頭跟著他的作揖一上一下。
張開起身抬手拍了下他肩膀,“得啦,不用道歉!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不是啥好玩意。他們是邪神,淫神,彆名五猖。”
接著,張開給朱峰,也是給未來的網友們解釋道:“最早的時候,他們被描繪成喜歡‘淫’人妻女,專做奸惡事的神。”
“有人說他們是山精野怪變化而來。”
“也有人說,他們是五個拜把子兄弟修煉成的神。”
“還有人說,五通神是山魈所變,因為懂五路神通,所以叫五通。”
“說法太多很複雜,甭管怎麼來的了,反正你就記住,他們是淫‘欲’的象征,心胸狹隘,反複無常。”
說著,張開立馬動身朝外走去,“走了,換一家。”
朱峰心慌慌的趕緊跟上,“等等我!”
快走出院子的時候,張開忽然停下,回身對著幽暗,空洞的破宅子說了聲,“打擾了。”
朱峰壓著聲音小聲問道:“跟五通神打招呼呢啊?”
“跟他們打什麼招呼?”張開嫌棄的說了一句後,解釋道:“單純的跟房子禮貌一下,沾過人氣的老物件就像個老人一樣,不能太不當回事。”
接下來,張開二人連續逛了好多家。
情況都差不多,破爛不堪和樹枝融合到了一塊。
或者也可以說,它們快被這些植物吃掉了。
又從一個宅子出來後,張開分析道:“每家都供奉著五通神,或許,這個村子曾經是靠偏門發的家。”
“有可能。”朱峰跟個捧哏似的接過了話頭。
當下的他沒有剛進來時那麼不安了,慌了好半天啥事沒有,他開始放輕鬆了。
拍攝的勁頭可足了,紙醉金迷這麼多年,他以為他的愛好是女人,現在才發現,拍攝比女人有意思。
張開見朱峰這小子放輕鬆了,覺得不太好玩,於是故意逗他:“小朱,你知道怎麼祭祀五通神最靈嗎?”
“我都不認識五通神,哪能知道祭祀的事。”
“活人血祭。”張開臉色沉了幾分,“兩宋時期,祭祀五通神的人都很瘋狂,買人或者到大街上隨機搶路人回家殺了祭祀。”
“剛開始隻是單純的殺,後來,祭祀變得更加血腥了,扒皮剃眼,沸水淨身。”
“臥槽,真的假的?這也太狠了……”朱峰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保不準這地方就有過這種祭祀。”張開用推測的口吻說了一句後,繼續嚇唬道:“一個村都發了財,那得祭祀了多少活人啊?沒準哪個草坑裡就埋著白骨呢。”
剛放輕鬆下來的朱峰,瞧了瞧周圍那些藏在黑暗中的張牙舞爪的植被,那些殘破建築,又緊繃了起來,“我尼瑪……”
恰巧這個時候,不知道打哪,傳來了一陣嗚嗚聲。
張開立馬凝了下眸,“你聽!有動靜!”
朱峰吞了口口水,拿著鏡頭到處轉,尋找聲音的來源。
張開耳朵比朱峰敏銳,立馬動起了身,“走!”
跟上去的朱峰,腦子裡當即想到了那‘兩個必須,三個不要’
不要去追究奇怪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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