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個傍晚。
眼鏡男的父親釣完魚回來,把落難神像擺在了關聖帝君旁邊。
當正神般對待。
後來,鄰裡街坊聽說了,就都勸他不要這麼做,萬一是邪神呢,這麼瞎弄,如果影響全家就不好了。
可眼鏡男的父親執拗的不聽。
他那本來不在乎這些東西的媳婦,聽了鄰居們的話,擔心外地上學的孩子會被影響到,所以和眼鏡男的父親又哭又鬨,逼著對方把撿來的神像丟掉。
哪來的送回哪去!要不就給送寺廟裡!
眼鏡男的父親對其連打帶踹,可沒有效果,於是隻能答應下來。
可邪了門了。
每次兩口子想去丟神像的時候,總會出些幺蛾子攔住他們。
要麼是跑肚拉稀,要麼就發燒咳嗽。
甚至,還趕上過老天爺下雨,打雷。
有一次,他們頂著毛毛雨去丟神像,正好遇到一台轎車打滑失控,突然就衝他們過來了。
當時他們騎的是自行車,沒啥防護。
撞擊過後,倆人跌出去了幾步遠,但啥事沒有,因為穿著雨衣,連擦傷都沒有。
他們的自行車也沒啥事,可那台轎車的前臉都凹進去了。
這麼多巧合趕在了一起,讓這兩口子放棄了丟神像的想法,反倒是越發看好這個神像了。
覺得可能是撿了個寶貝……
聽了張開的講述,不少人都表示了理解。
如果不是張開說那落難神像是臟東西的話,自己經曆了這種事,估計也會覺得落難神像是個寶貝。
“都是趕巧了而已。”張開解釋說:“至於自行車沒事,轎車的車頭卻凹了進去,這很正常。”
“大家可以到網上搜搜,這樣的例子很多的,有的車就是那麼脆。”
接著,張開準備下播了,“好了,三卦算完,咱們下次見。”
“等壯壯來消息了,我會直播給大家看的。”
話音剛落。
朱峰就配合的切斷了直播,很多意猶未儘的網友們卻還在直播間裡聊著。
見張開起身,利落的開始脫道袍,朱峰好奇的問道:“老板,我瞧你不是很喜歡這道袍啊,是我買的質量不好嗎?哪裡不滿意,我去給你換。”
“不是,衣服挺好的,但我煩這衣服,沒事不想穿。”
朱峰眉頭微皺,不太明白。
張開很坦白的解釋說:“雖然現在我以道士身份直播,用的是道門的本事,但講實話,我現在對自己是道門弟子的身份是比較抗拒的。”
“小時候,我師父常常跟我講張天師的故事。在東漢末年的亂世裡,他以一己之力創建道派,到處斬妖除邪,相當霸道了,這導致我從小就很喜歡張天師。”
“其實之前啊,我對神仙啥的是不太信的,畢竟我沒見過。可因為我師父講的那些故事,弄得我就是對張天師有濾鏡,有期待。”
“直到前些日子,我師父死在了天師殿裡,這個濾鏡就破了。”張開用力地把道袍往邊上一甩,“我師父在張天師腳下被人弄了個四分五裂,我還信他媽個屁!”
“我一把火點了天師殿,脫了道袍就下山了。”
“臥槽,天師殿你都敢燒啊?!”朱峰嚇得張了張嘴。
滿大街去問,太多人都不信鬼神了。
但讓他們去燒寺廟,燒道觀,即便不用他們負責他們也是不敢的。
張開這出著實讓朱峰很意外。
沒想到,很快,張開就說了更讓他意外的話,“這有啥的?要是真有張天師,讓他過來找我好了。正好,我跟他好好嘮嘮!”
說話的張開有點霸道,還有點迫不及待。
朱峰佩服的給張開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弱弱說道:“你既不想承認道門的身份,又用道士的身份直播……好糾結啊,是不是有點既要又要的意思。”
張開一個滿含殺氣的眼神向他掃了過來。
與此同時。
北方某個大山腳下的村子,一隊警察圍住了一戶人家。
接著,村長帶頭走進了這家的院子。
一個發福的婦人在給院裡的菜地澆水。
村長對婦人問道:“老三在家嗎?”
婦人放下塑膠水管走近過來,緊張的看著村長和警察們,“這是咋地了?”
“弟妹,我跟你說……”村長剛開口,一個身著黑色背心的乾瘦中年人便從倉房竄了出來,他跟兔子似的衝向門外。
但沒等他跑出大門呢,就被眼疾手快的警察們給按在了地上。
他奮力掙紮,“你們乾嘛?!!把我放開!”
但終究身子骨太弱,掙紮沒起效果。
男人媳婦慌張的奔了過來,連連問咋回事。
村長把男人媳婦往邊上拉了拉,“老三媳婦,你男人殺人了,把咱們村的半仙給弄死了。”
男人媳婦整個傻住,“咋,咋會呢……”
男人還在咆哮著,“放開!你們弄疼我了!憑啥抓我!”
一個老警察給男人戴上手銬後,喝道:“憑啥?殺人了不知道嗎?!”
“人家一個老光棍子,你也下得了手!!”
“你不要給我大聲叫!”男人叫囂道:“他把我弄得這麼慘,把我的水都給燒乾了!我正當防衛有錯嗎?!”
老警察在幾個同事的配合下,把男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彆廢話!走!”
“就不!有本事你們弄死我!”男人的兩條腿緊繃用力,腳掌貼著地麵,死命的抗拒,“彆以為我怕你們!”
他的抗拒基本沒起作用,隻是給地上激起了一些土塵而已。
還有些不能接受現實的婦人,突然感覺到手機在震顫,鈴聲鑽進了耳朵,“你像隻魚兒在我的荷塘……”
她拿起電話,見是兒子打來的,努力平複了下心情,才故作平常的接起了電話,“喂,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
“媽,說個事啊,你彆怕!你也不要慌,一切有我在呢。”眼鏡男先給婦人打了個安定針,然後有些艱難的說:“我爸最近會被抓,你千萬彆慌,反正他也沒啥用,家裡有我呢。”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婦人意外到眼睛瞪得滴溜圓,“你咋知道的?已經被抓了。”
“這麼快啊……”眼鏡男意外了一下後,用舌頭努力撬開了嘴,“我爸……是我把他送進去的!”
“啊?!”
而這一刻。
壯壯已經坐到了弟弟明奇的電腦桌前,輸入密碼打開了他的筆記本。
那密碼……
是她奶奶去世的日子。
從那一刻起,他們倆雖然有爸媽,卻成了這個世界的孤兒。
壯壯滑動鼠標,打開了企鵝扣扣的界麵。
記住密碼的賬號被順利登錄上來,很快她就找到了被放在單獨分組裡的弟弟女友。
那個分組的名字叫做‘最好的她’。
弟弟女友的備注是‘老婆’。
隨著翻看記錄越多,壯壯的臉色就越沉。
到了後麵,她身子都開始時不時的輕微震顫。
老婆:“老公,給我點零花錢嘛,想要去旅遊了。”
明奇:“和誰去挖?”
老婆:“和我一個男閨蜜,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彆多想,可以全程視頻的喔。”
……
老婆:“老公,你看這條項鏈好看嗎?”
明奇:“蠻好看的。”
老婆:“可是好貴啊,居然要兩萬塊。”
明奇:“買!老婆喜歡必須買!”
……
“老公!我要零花錢!我偶像要過來開演唱會!我得搶票!”
“好呐,搶兩張!!”
“不不不,搶一張!老公賺錢那麼辛苦,我得給老公省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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