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沒有理會,甚至根本就沒去細看公屏上的彈幕。
他徑直走去了書櫃附近的保險箱。
然後,在鏡頭下順利的將其打開。
裡麵是大量的現金,還有存款憑證。
張開把這些錢掏了出來,隨意撒在地上,又給鏡頭看了看那些存款憑證,後麵好多好多個零。
“我不太懂彙率,但應該有千萬華幣了吧?這可都是吳牧師的私產啊,還隻是私產的一部分。”張開說著,抬手抓向了裡麵的一個文件袋。
“哇!大發!”
“哎呀買嘎的!”
“我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這到底是什麼人?”
“吳牧師私產怎麼會有這麼大數額?他不是全身心做慈善的嗎?!”
“可能是備用金,以後做慈善用得到。”
“應該是,應該是。”
“反正肯定不是吳牧師貪的!”
“這壓根不可能是吳牧師的辦公室!”
能夠這麼快到直播間報到的,基本都是吳牧師的鐵粉。
他們依舊願意相信吳牧師。
下一刻。
張開在文件袋中抖出了好多照片,“證據來了。”
都是偷拍角度,上麵是各種衣冠禽獸在以各種手段,欺辱女受害者和男受害者的畫麵。
群體的,一對一的,五花八門的……
照片背麵寫著主人公的名字,以及主人在體‘係’內的職位。
這裡麵最小的一個嘍囉,都是普通人難以見到一麵的存在。
張開他咂嘴道:“這就是你們追捧的吳牧師在乾的事情,全是他的‘傘’。”
大量質疑聲開始響起。
“怎麼會……”
“假的!”
“絕對假的!”
“你這是栽贓陷害!”
“對對對!”
“絕對是競爭教派過來黑吳牧師的!”
“偷了吳牧師的手機!你個小偷!”
“剛才他說華幣!他為什麼指著寒元說換算華幣?是華國教派!”
“對!媽的!夠陰的啊!”
“……”
他們固執的不願意相信。
這時直播間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三千左右。
雖然堅定的人數占比很高,但也有猶疑的。
他們隻是沒有怎麼發聲。
打算在讓子彈飛一會兒。
張開沒理會這些被洗腦的人,說起了這裡的內幕,“吳牧師這個安山福利中心裡,沒多少真正的流浪漢,大多都是他派人強行到大街上擄回來的。
“有人是父親,有人是兒子,有人是母親,還有孩子……”
“他們和你們一樣,都是普通人。”
“到了這裡,他們就成了奴隸,成了可以隨意被這些家夥玩弄的活人物件。”
張開還在擺弄著照片,“這照片都挺珍貴的,都彆愣著了,趕緊保存。”
一些反應過來的人趕緊眼疾手快的進行截屏。
張開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吳牧師搞出這麼一出後,以負擔重為理由,跟國家申請了不少補助金。”
“拿到補助金以後,他會分流給各階層的當‘權’者,甚至連普通的治安員都有份。這就導致,這裡的事情他們都是默許的,支持的。”
“而那點兒補助金和身體上的需求,肯定是滿足不了吳牧師和這些有‘官’身的人的。所以,補助金是小頭。”
“買賣人口和操辦血汗工廠才是大頭,每年光是靠著這些,吳牧師的收益起碼就得兩千萬美元。”
接著,他放下翻完的照片,有些擔心的走向了窗外,“這裡麵具體都發生了什麼,不多久會有人告訴你們的。”
張開看見了大片人群成功出逃的一幕,他鬆了一大口氣。
搏鬥造成的狼藉,在燈光下隱約可見。
但這一切,張開沒有給鏡頭。
跑吧…快跑吧…
接著,他突兀的關掉了直播。
然後,他打開電腦,登上吳牧師在社交平台的個人賬號,發布了一份名單。
這份名單是吳牧師早就整理好的,藏在電腦深處,上次進行更新的時間是昨天。
上麵都是他拉下水的‘官’身。
張開給這個帖子定的標題是:安山‘奴’隸場的製造者名單。
這份名單的出現,將會讓整個寒國今夜無眠。
時間匆匆,張開做不了太多了,今天算上吳牧師,他算了五個人。
許久沒出現的天罰又來了。
他靈魂開始了震顫,虛弱感排山倒海的似的砸來。
閻王爺開始催了,“弟兒,你怎麼突然虛了?魂淡了?得抓緊回來了!”
“閻哥,在給我點時間!”說著,張開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把‘木倉’來。
緊接著,他抓來一個背包,死命的往裡裝了好多錢。
張開覺得,申博文半年沒回去,他媽媽肯定沒了。
有這些錢在或許能給他個安慰。
‘木倉’是給他傍身用的,張開擔心自己撐不到送申博文回家。
到時候就隻能靠他自己了。
當張開下了樓以後,發現人基本跑空了,地上躺了一地奄奄一息和不知死活的爪牙。
一路暢通無阻的奔出福利中心後,因為沒有車,他隻好鉚足了勁,一路狂奔。
砰!
忽然,一聲‘木倉’響貼著張開耳朵劃了過去。
然後,是一聲叱喝:“站住!”
張開隻好停下,緩緩扭頭望向開火的地方。
一個寒國‘警’員,灰頭土臉,搖晃著腦袋從地上爬起,瞧他那樣子好像剛剛被人暴打了一頓似的。
他憤怒的罵道:“西八!你們這些惡心的狗東西!”
“連我都敢打!”
“你們以為現在跑掉就能完事了嗎?!全都給你們重新弄回來!”
說著,他摸了摸後腦勺,有鮮血染紅了手。
他癲狂似的咆哮道:“西八!!”
然後……
砰!
一聲‘木倉’響,‘警’員難以置信的望著張開緩緩倒了下去,
腦袋上被打穿了一個血洞。
於此同時,不遠處又一個正在掙紮起身的‘警’員,猛然把‘木倉’口對準了張開,“狗東西!去死吧!”
但張開快他一步。
砰!
又一聲巨響。
這位追那位去了。
“找死!開火前喊什麼話呢?!”張開滿臉的厭惡,自顧自的揉了揉剛才被震到的耳朵後,跳上了這兩個‘警’員的車。
一腳油門竄了出去,開上了公路。
一路上,他見到林子裡好多人在跑,在沒命的跑。
張開順手撒了些錢出去。
順著風,那些錢幣漫天飛舞。
算是一些安慰和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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