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
張開沒什麼事情,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直播算命。
依舊是每一算都有案子。
大小不一。
算命至今,唯獨黃邱邱那一算和案子沾不上什麼關係。
這更讓張開覺得。
這是老天特意的賞賜。
第二天的下午三點。
楊齡如約來了,落地到了羊城機場後,立馬給朱峰發了消息。
而朱峰旋即知會了值班保安,讓他們到時候把楊齡放進來。
可張開他們在家裡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人上門,電話也打不通,朱峰很納悶的喃喃道:“走丟了?”
打了一通拳的張開,一邊擦汗一邊回憶楊齡的八字,然後掐指開算。
很快,他收起了手,邁步就走,“咱們得過去看看。”
“啊?!”朱峰趕緊跟上。
張開認真道:“得快點,保不齊出人命。”
“啥情況?”朱峰一頭的霧水。
張開望了他一眼,嚴肅道:“她要殺人。”
當初,張開算楊齡的時候,並沒有算楊齡遇到自己之後大概會有怎樣的故事。
剛才這一算,他猛然發現。
這楊齡正在麵臨牢獄之災。
如果不是自己叫楊齡過來的話,這一劫根本不會有。
所以,張開得負這個責。
不多久。
他們二人來到了一處漫展舉辦地。
應該是散場了。
各種打扮的人在一座高大的建築外逗留,瞧那些人的樣子,搞得張開和朱峰以為現實和二次元世界之間的壁壘被砸破了。
各種動漫角色正在相機前“搔首弄姿”。
更離譜的是,蜘蛛俠和哪吒在街邊居然親上嘴了……
“她在哪兒呢?”朱峰左右張望。
張開沒有說話,徑直朝著一處走了去。
很快。
他們二人就來到了舉辦漫展的活動中心的其中一個出口,這裡人相對少些。
剛到這裡,張開便瞧見有四個人扭打到了一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湊近圍觀。
張開一眼就認出了戴著口罩的楊齡。
楊齡身上怨氣騰騰!
明顯是有鬼在身!
按理說,鬼是懼怕陽光的,可這一位似乎扛得住。
當下,楊齡正在和三個男人糾纏,那三個男人都比她高,比她壯實,可她卻不怎麼落下風,身姿動作很靈便。
最為關鍵的是,她用的都是殺招。
那三個男的雖然麵對楊齡有著絕對的力量壓製,可他們沒有對楊齡下死手的想法,所以被打得嗷嗷叫。
不過,因為楊齡的越來越狠辣,他們逐漸地也開始下重手了。
“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圍觀的人當中有人在口頭勸架。
有人則是在調侃。
“靚女牛逼!!”
“真他媽夠弱的,配得上你們穿的衣服。”
“剛才在裡麵怎麼沒見到這仨叼毛啊?”
“穿這種衣服怎麼可能會讓進,也就在外圍溜達溜達。”
“也是,我都想下場揍他們了,但我看那姑娘一個人就夠用了。”
“這靚女看起來挺瘦弱的,但動起手來的經驗很豐富啊。”
朱峰瞧了戴口罩的楊齡一眼,然後看向了張開,試問道:“是她?”
張開沒有回答,一個箭步衝進了人群,幫著楊齡動起了手。
他手指尖暗藏電弧,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仨人打倒在地,抽抽了起來。
“啊~~”
“嗯!!”
那仨人一邊狼狽的抽抽,一邊哀嚎不止,身上好多地方都被電糊了。
楊齡瞅準機會,想要上去補刀,卻被張開用力抓住了手腕,“彆!”
楊齡那滿眼殺氣眸子直接刺向了張開。
見張開依舊不鬆手,她抬起另一隻手指著地上那三個家夥咬牙道:“我們的勝利,就是為了這種東西嗎?!”
張開瞥了一眼那三個穿著倭寇‘軍’服的家夥,有些慚愧的說道:“他們是個例。”
然後,他湊近楊齡的耳朵,低低道:“前輩,彆連累楊齡。”
滿身殺氣的楊齡聽到這話,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她微微顫抖著,望了望自己這具身子,麵色痛苦地,掙紮著吐出了一口長氣。
張開見楊齡理智回來了不少,便暫時鬆開了對方。
楊齡雖然沒有下殺手,但卻沒有就此罷手。
她雙手攥拳,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們見過孕婦被刺刀割開肚皮嗎?”
“你們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綁到樹上開膛破肚嗎?”
“你們見過人被刺刀戳成篩子嗎?”
“你們見過開水煮人是什麼樣子嗎?”
“給你們一隻貓,你們敢直接把眼睛挖出來嗎?”
那三個家夥眼神躲閃沒有回答。
楊齡眼睛充血,陡然暴喝:“可倭寇敢!它們敢挖人的眼睛!!!”
他這一聲暴喝。
震得那三人感覺靈魂都顫栗了一下。
隱約間,他們看到了一個拎著大砍刀的兵。
不過,再一眨眼,那個兵就又變回了瘦弱的女人。
圍觀人群裡的不少人,都被楊齡這番話弄得心血激蕩起來。
本來就很厭惡那三個人穿著的他們(她們),眼神中都湧出了些許殺意。
似乎是血脈裡的仇恨被喚醒了。
那三個人在這些如刀般的目光注視下,感覺渾身都隱隱作痛了起來。
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開始了哆嗦。
這時,楊齡又問話了,“你們知道被炮彈掃過一遍的地是什麼樣的嗎?!”
三人哆哆嗦嗦的搖頭。
楊齡眼神稍稍向彆處挪了下,回憶著說:“被炮彈掃過的地,那上麵的土像雪一樣的軟,一腳下去,就淹到膝蓋了。”
“多少人都死在那雪一樣的土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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