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以後,人人都能吃烤鴨!(1 / 1)

她是你指導員的妹妹?

張開覺得不太可能,年齡差太多了。

楊齡可是90後。

於是,張開帶著些不解,又問道:“可她是獨生女,而且她這個年紀,不太能是您指導員的妹妹吧?”

“是!是!她真的是!”老兵再次激動。

“好好好,您說是就是。”張開趕緊安撫。

上次見這個老兵可是很穩的,現在卻成了隨時會失控的樣子。

由此可見,那三個二鬼子對他的刺激可是夠大的。

接著,張開再次發問:“您介意我看看您嗎?”

“我逗留在陽間太久了,神智時好時壞,記憶也有些混亂,說什麼可能也說不清,你如果能自己看的話,那就試試吧。”老兵這話半真半假。

他神智時好時壞,記憶混亂是有的。

但還不至於說不清東西,很多他人生中的關鍵點,他可是刻骨銘心的。

張開靜靜地望向老兵的臉。

然後不禁微微皺眉。

他忽然感覺到了寒意,好冷的天。

接著。

他進入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裡。

這種感覺上次出現是因為算師父。

師父的死深不可測,粘帶神秘,所以算他的效果與凡人不同。

可這個老兵?

難道因為他是鬼?

那?

師父是被鬼殺的嗎?

張開覺得大有可能!

這麼久了,陽間都沒找到凶手,那麼凶手很可能就不是陽間的產物。

腦子裡想這個事,可他卻沒工夫將重點放在這裡了。

他現在成了一個乾瘦黝黑的少年,握著鎬頭,正坐在自家門檻上。

外麵大雪紛紛。

冷風呼嘯。

可他不願意放下門簾回到屋裡,因為他的家人在院子裡。

他們躺了一地。

忽的,院外有幾條流浪狗路過。

它們叼著人手,人肉。

如果少年走了。

他擔心的他的家人也會淪為狗食。

許久前,倭寇來掃蕩,屠了整個村子。

他因為躲在炕洞裡才僥幸躲過一劫。

等他再出來,村裡沒有活人了。

滿目瘡痍,一堆堆血色混合著雪凝結成了冰碴。

死屍們都發硬了。

村口的大槐樹也死了,被燒的隻剩下了焦黑的軀乾。

少年想嚎啕大哭,但他不敢,怕倭寇殺個回馬槍。

他想離開這裡,卻又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倭寇有沒有走遠。

於是,他在村裡轉完後,就坐在了自家的門檻上,靜靜地望著家人。

他有嘗試過攔一攔那些吃人惡狗,但寡不敵眾,鎬頭的木柄都開裂了也趕不走那些狗。

索性就隨它們去了。

起初,他是恨那些狗的,可沒多久就不恨了。

如果有的選,它們又怎麼會吃硬邦邦冷冰冰的人肉?

這光景,想要活下去都不容易。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凍到神情都恍惚了,恍惚到他看到院子裡的家人都站了起來。

在衝他招手。

少年激動地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跌進了父親的懷裡。

好溫暖。

是暖的?

少年疑惑的仰頭望去,看到的是個軍人,他穿著洗到發白,好多補丁的軍裝。

少年沒有怕。

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自己人!

那個軍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麵皮發硬的肉包子,“孩子,拿著。”

少年雖然悲痛萬分,但他實在太餓了。

抓住包子就大口大口撕咬起來,一邊撕咬一邊嚎啕。

完全是食不知味。

後來,他家人,他村裡所有人都被部隊安葬了。

而他被一個承諾帶走了,“跟我們走吧!天天有肉包子吃!”

打那天起。

他成了遊擊隊的一個小戰士。

他不是為了肉包子參的軍,但不得不說,肉包子的承諾他還是在意的。

可一連過了好久。

少年卻再也沒能吃到肉包。

一個天天叼著煙袋的叔叔摸著他的頭說,“小子,等打退了鬼子,咱們天天吃肉包子。”

“不單單是你,全國的老百姓都能吃上包子!”

“不對,包子算什麼?”

“你吃過北京烤鴨嗎?片好的鴨子卷進荷葉餅裡,加上甜麵醬和蔥絲那麼一卷,那叫一個地道,到時候老百姓頓頓吃烤鴨!”

少年搖頭苦笑,沒有反駁。

心裡卻在說。

“那怎麼可能呢?”

“頓頓吃烤鴨,地主老財都做不到吧?”

“烤鴨……”

“你是個什麼味兒呢?”

少年明白,老煙槍在說夢話。

沒有包子,沒有烤鴨,可……

鬼子還是得殺!

差不多過了半年多。

平靜的日子被打破了,少年再次和鬼子遭遇了。

是真正的遭遇。

這次,他站在了前線,而不是躲到炕洞。

鬼子們帶著偽軍開始了一場聲勢不小的掃蕩行動,少年所在的隊伍為了掩護村民們轉移,和鬼子們對上了。

少年本來也被安排和村民一起轉移的,但少年執拗的抗拒了命令。

鬼子的恐怖,少年是有清楚的認識的,他很害怕,但他不願意做懦夫。

他爸媽,爺爺,奶奶在天上看著呢。

當時,遊擊隊總人數有一百三十五個。

而鬼子的數量,一眼都數不過來,還有大量的偽軍。

不單單敵我兵力懸殊,武器也相差太遠。

少年這邊大多都是土槍土炮,甚至有的人連這些都沒有,拿的是鐵叉,長矛,還有大刀。

少年因為歲數小,受到了照顧,不單單給配了刀,還被分一把,開一槍就得裝填一次的燧發槍。

衝鋒時。

少年哆哆嗦嗦跑在人群的最後,當刺刀迎麵而來的時候,他握著大刀傻了,練了上百次的揮刀動作,到了那一刻卻忘了乾淨。

是那個老煙槍救了他。

用鐵叉紮穿了鬼子的喉嚨,然後紅著臉罵道:“馬勒戈壁的!你不殺!就得死!操!”

那是少年第一次見到老煙槍發火。

但他並不氣。

反而被激起了真正的血氣,當他準備殺起來的時候。

老煙槍的腦袋陡然炸開了一半,腦漿混合著血肉,像碎掉的西瓜一樣濺射開來。

那是個偽軍開的槍。

少年啥都顧不上了,掄刀就衝了過去,紅著眼睛狂嘯道:“我‘操’你媽!”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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