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林陷入了沉思。
深深的沉思……
張開身後坐著兩個羊城蜀黍也都開始了思考。
山邊節子實在忍不住了，她皺眉說道：“我是不好看，但也不算醜，不用反複鞭撻我吧？”
張開沒搭理她，繼續對範林道：“範‘警’官，您不用回答，我就隨口一問。”
“我相信絕大多數男人都會有好感的，但如果真的遇到了這種人，建議把所有心眼子都拿出來防備。”
“沒有誰天生就願意討好誰，沒有誰是沒有脾氣的，沒有誰會是完美戀人。”
範林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張開非要他給個答案。
既然人家轉了話題，他趕緊順坡下驢，很認同的道說：“不合常理，必有所圖。”
經過這麼一出，範林的不解被打消了。
雖然山邊節子不好看，但……集那麼多優點於一身，確實是很吸引人的。
緊接著，範林又問道：“然後她就來了咱們這邊？”
“沒有。”張開輕輕搖了下頭，道：“她了態國，那裡她很熟，靠著當交際花賺到錢以後沒少去態國。”
“她在自己國家靠老男人賺錢，可去了態國以後，她則是報複性的找小鮮肉消費。”
“詐騙的事情暴雷，逃到態國以後，她在牛郎店找了一個小鮮肉結婚了。給小鮮肉蓋了豪宅，開了農場，還給小鮮肉家人們置辦了不少產業。”
範林又問：“為什麼又到了咱們這邊？”
他捧哏似的問話，除了怕張開跑題，他想抓重點之外，也是在儘可能的給邊上的記錄人員減輕點壓力。
當下在這裡做筆錄的，是他隊裡資曆最老的刑警，五十來歲了，隊裡上下都叫他二叔。
二叔不會用十指打字，兩根食指在鍵盤上蹦得飛快，都快出殘影了。
臉上都是細微的汗珠……
可他硬是咬著牙沒有提要求。
範林之所以把二叔叫來做記錄，是因為對方純純是自己人，在二叔麵前他不用怕丟臉。
案子調查期間，對於請不請張開的問題，他可是從頭到尾都反對的。
把隊裡很多有那種想法的人都給懟了。
結果，現在自己還是請了開開……
如果現在坐在他邊上看他和開開對話的是隊裡其他人話。
老實講，他是真滴受不了……
張開繼續給範林的問題做起了解釋，“因為語言不通，她在那邊沒辦法像之前那樣賺錢，可她大手大腳習慣了，再加上亂投資，沒兩年她就沒什麼錢了。”
“沒錢以後，本來需要依仗她的丈夫，就開始嫌棄她了，還打她，甚至當她的麵把各種女人帶回家。”
“後來，忍無可忍的她謀殺了丈夫，偷渡到了咱們這邊。”
“雖然她是窩島的人，但中文非常好，這都是她父母從小就請人教她學中文的功勞。於是，在這裡她融合的很快。”
“可因為她年歲大了很多，又是她國黑戶，她沒辦法繼續走交際花的老路。”
“但不得不說，她創業精神是真的強，總能想到辦法。”
“於是，她開始在網上釣魚，找老男人。”
“她針對每個男人都是不同的身份，一會兒是寵物美容師，一會兒是作家，一會兒又成了歌手，完全是依照對方口味來製造身份。”
“除了你們查出來的那三個，還有七個人死在她的手裡，天南海北哪裡的人都有。”
當張開準備講起那七個的時候。
二叔實在撐不住了，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範林，“範隊，我手有些麻了……”
“我來，我來。”範林趕緊接手和二叔調換了位置，然後，也亮出了一脈相傳的二指禪，“道長，受累您一一說說。”
張開開始了滔滔不絕。
一條條人命案從他嘴裡溜過。
原來，山邊節子殺人不單單用氰化物的，有時候還會用安眠藥。
給老頭喂了安眠藥以後，在屋裡燒炭，製造燒炭自殺的假象。
明明都是很殘忍的事情，可旁聽的山邊節子的表情神態卻又恢複了最初。
嘴角微微勾著，一副具有親和力的樣子。
看來，隻要不說她醜，彆的事情都傷不到她。
鬼帝們聽著張開的滔滔不絕，表情全都是有些驚愕，對張開更加高看了起來。
他們雖然各個本事不小，但無法做到像張開這樣把人看得這麼透，即便是他們當中最能識人心的張衡也做不到這樣。
如果他們想要如此詳細的看一個人的過往的話，隻有動生死簿來翻找才行。
“算命算到如此麵麵俱到，這小子的手段簡直變態！”
“我越來越覺得他是神！”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他是生死簿在人間的化身呢？”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生死簿一個死東西也能化身？我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是生死簿在人間的化身，那咱們更不能動了，大水衝龍王廟啊。”
“如果是生死簿的化身的話，我們看不明白就太正常了，畢竟除了大帝怕是沒有人能看透生死簿。”
“……”
鬼帝們雖然威名赫赫，站在陰間頂端位置，卻也是不敢小看生死簿的。
一本小小的冊子，不單單直接控製人的生死，就連大羅金仙也是逃不過的。
通過那本冊子，可以把一個人九十九代發生了什麼都給摸個一清二楚。
如果鬼帝們的名字在上麵出了問題，他們照樣得在地府走流程……
當然，那是酆都大帝還在，天庭還在的前提下。
現如今，他們還是有反抗能力的。
畢竟塗改生死簿不是做不到……
當下的鬼帝們不知道，等張開講完山邊節子的過往後，還有更讓他們驚愕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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