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舉國震驚!造成上百人傷亡的羊城連環爆炸案成功告破!”
“竟然都是因為一個失敗者對生活的憤怒!”
“具體情況,聽我慢慢說。”
“……”
官方剛剛發布了破案通告。
各路講述案件的媒體號就開始結合相關的媒體報道,進行起了全方位的梳理。
坐在後排老板位的張開應朱峰要求,正開著外放在聽一個叫【麻糖啊(講故事)】的講述。
張開隱隱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之前直播間裡貌似有個叫‘來碗麻糖’的網文作者來著。
也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聯係。
七八分鐘後。
張開二人弄清了來龍去脈。
搞出羊城爆炸案的凶徒是專門開山炸山的,名叫蕭如東。
早前一直在活躍在北方。
因為工傷的原因耳朵出了聽力問題,再加上又是一個賭徒,三十七歲才娶上老婆。
結婚以後,經常家暴,是不折不扣的一個混賬。
還因為搶劫坐過牢,才剛剛出獄半年。
在監獄的時候常常感歎命運不濟,社會不公,有較強的怨氣。
這次爆炸被牽連的地方,除了張開的住處,其它地方都和蕭如東有關。
他炸了他丈母娘家。
應該說是前丈母娘,他的婚姻在他坐牢期間就已經畫上句號了。
蕭如東還炸了他前妻和現任丈夫家。
還有一處是他的債主家,那是他發小,借了他三萬塊,七年都沒還。
這次爆炸事件,共計導致180人死亡,其中就包括了蕭如東主要報複的那幾人。
很明顯,這起事件是以私怨報複為主。
之所以把事情搞這麼大,是因為他做人失敗卻不自知反而怪罪社會,有了較強的反社會情緒。
按該博主的推測。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情緒才讓蕭如東捎上了開開,臨時起意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開開是近期最紅最亮的那個仔,蕭如東和張開相比一天一地,更讓他覺得憤憤不平。
而之所以該博主覺得臨時起意的可能性大,是因為爆炸開始前蕭如東從沒去過張開那裡。可他早早就分批分次的在‘仇人’居住地出現過好多回了,疑似提前安放炸藥。
至於炸藥的來源,警方通報裡寫的很清楚。
提供給蕭如東炸藥的,兩個非法從事炸藥加工點的炸藥販子,他們表示以為蕭如東是小山場的小老板,買炸藥是要偷摸炸山的。
當然,不管是被蒙騙還是知情不報,等待這兩位的隻有死刑一種可能。
蕭如東之所以這麼快被抓,其實也不單單是因為官方效率高,更因為這家夥太瘋了。
在最後炸他前妻家的時候,他在樓下衝著樓上妻子家大喊大叫了好一陣,好像他坐牢受委屈都是他前妻的錯似的。
因為邊上就是大排檔,當時圍觀者不少。
罵夠了以後,他走進樓內,引爆了炸藥。
圍觀者當中……一下死了八個。
蕭如東這最後的癲狂,很快就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
於是就有了兩天後的水落石出。
這一切都太順了!
順到讓張開沒法不覺得這裡麵絕壁還有事兒!
聽完這些,朱峰有些懵逼的說:“這麼看,爆炸案和他們好像沒關係啊…”
“彆急。”張開輕輕搖頭,“這裡麵有bug。”
“嗯?”
“我睡覺從來沒有像那天晚上那麼沉過,我不該睡得那麼沉的。”張開簡單回了一句後,凝眸看起了手機上蕭如東的照片。
這是陸九剛剛發過來的。
陸九也覺得這裡麵有貓膩,認為張開不該栽到一個普通人手上。
所以弄來了照片讓張開複核。
很高清的照片。
照片上,蕭如東穿著號服,一副萎靡老實的樣子,但眸子裡卻暗藏暴戾。
片刻後。
張開聚精會神的眸子開始放鬆,他放下手機,捏了捏太陽穴,“有點兒意思啊。”
朱峰趕緊問道:“什麼情況?”
張開把看到的重點回給了朱峰,“出獄後他想了很多辦法要報複仇人,報複社會,最終選擇用自己拿手的方式。”
“他找了很多人,但沒人賣敢賣給他炸藥。”
“當他準備換法子的時候,有個當地的混子主動找上了他,給他介紹了一個非法賣炸藥的地方,並給他出錢,還告訴他怎麼騙過那兩個炸藥販子把炸藥買到手。”
朱峰很不解的又問道:“為什麼啊?”
“人家就一個要求,來炸死我。”張開放下了揉太陽穴的手,若有所思的又道:“那家夥還給蕭如東提供了一角來路不明的迷香。說我怎麼睡得那麼沉呢,還被魘著了,原來根在這裡。”
“那好啊!”望著前路的朱峰用力抓了一下方向盤,小小激動的道:“找到那個混子不就成了嗎?”
張開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下來,“那個混子在爆炸案開始前就死了,吃涼皮死了,還上了當地的熱搜。”
“沃特?!”朱峰感覺腦子抽了一下,“吃涼皮還能死人?那是我的摯愛啊!”
張開隨口道:“我也是才知道,原來變質的涼皮會產生一種叫米酵菌酸毒素的東西,米酵菌酸中毒有很高的死亡率。”
朱峰明白,這是張開從蕭如東命道裡獲取到的信息,他沒有廢話,直接問關鍵點,“這麼說線索是斷了?”
“算是吧。”張開輕輕點頭,“那家夥死前留了一個手機號碼給蕭如東,讓他動我的時候給那個手機號碼發過程,現場圖。”
“蕭如東照做了。”
“可不知道那人是誰。”
說著,張開微微吸了口氣,“好奇怪,從他的命道裡我居然看不清他發的短信內容。”
“這表明,他大概率是和命道很強的人有一點牽連。”
“陳珂麼……”朱峰果斷想到了陳珂,這個被張開點名說命道強的人。
雖然他是相信張開的推測的,並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在真相沒有被揭開的情況下,他還是願意為陳珂保留最後一絲善意的。
這時,張開望著窗外飛掠的風景,自語似的喃喃道:“今晚我得就近找個土地廟。”
“什麼意思。”朱峰不明白。
張開坦然道:“在陽間,線索算是斷了,我搖人試試看。”
“像孫猴子似的找土地辦事?土地能辦成啥事啊?再說了,咱們這已經到外地了。”朱峰覺得張開是在玩笑,言語間也多了幾分打趣的意思,“土地能異地辦案嗎?”
張開隻是一笑,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走,而是建議道:“峰哥,送完我,你就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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