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接下來的話,打消了網友們的合理猜測。
“那兩個醉鬼雖然是男的,但當時喝得都有些迷糊,沒人對賀小姐做些什麼。”
“不要相信男人酒後會亂性的扯淡話。”
說到這兒,張開很認真的對著屏幕囑咐了一句,“喝多的人,沒有那種能力,吃藥都不行。”
大量男網友紛紛激動地開始反駁。
“開開失手了!這個說的是不對的!”
“唉,開總你讓我失望了。”
“酒後絕對亂性!我就亂過很多次,我還能不知道?”
“神算開開的名頭就此隕落!”
“我們中出了叛徒!”
“……”
坐在賀佳宜邊上的‘追求者’見賀佳宜難掩緊張,心裡很是不解。
沒有被欺負,你在害怕什麼?
隨著張開接下來的講述。
眾人都逐漸沉下了心來,仿佛看到了那年那天那個少女的掙紮。
賀佳宜趕到工廠的時候是下午四五點鐘,被安排好房間後,她沒有吃那些人安排的東西,騙那些人說,她一整天都在外麵奔波實在太累了,倒在床上就開始睡。
但其實,她哪能睡得著,一直在忐忑不安中的恍惚中煎熬。
那三個人販子因為賀佳宜的傻白甜表現全都放鬆了警惕,雖然會輪流在門外的院子裡溜達監視。
但這種監視到了後半夜也就逐漸形同虛設了。
而賀佳宜等的機會也就此來了。
她躡手躡腳,透過窗戶,門縫儘所有可能去觀察外麵的一切,同時還得假裝時不時的打呼嚕。
院裡沒人,但有兩條撒開的德牧在放哨,高大的鐵門緊緊關著,上麵還纏繞著鎖鏈。
賀佳宜清楚的記得,她來的時候,門上是沒有鎖鏈的。
很顯然,這是為她準備的。
賀佳宜不知道麵對這種情況該怎麼逃出去,緊張到手心和額頭全是汗水。
這種情況她隻要衝出去就會驚動狗,狗一叫就完犢子,根本跑不脫。
可如果不衝的話,她彆無它路。
手機已經在裝睡的時候被拿走了,房間又沒有後窗。
簡直是必死局。
這種無解的煎熬讓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芒刺背。
這種煎熬持續了半個來小時,賀佳宜實在忍不住了,抱著拚一把的心把手放到了門把手上。
嘩啦!
兩隻狼狗聽到聲音立馬豎起了耳朵,開始側耳傾聽,眼睛射出了閃電般的精明。
那聲嘩啦隻是很輕微的一聲,落在賀佳宜的耳朵裡卻宛如驚雷。
原來,屋門上也被上了鎖鏈,並且還掛了一把鎖頭!
那瞬間,賀佳宜隻感覺萬念俱灰。
她生在邊境長在邊境,對那邊的恐怖她是有了解的。
她深知如果被帶過去下場會有多慘,她會成為奴隸,商品,玩物……
賀佳宜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後,捂著嘴巴轉身蹲了下來。
她嚇哭了。
但不敢哭出聲來。
在萬念俱灰的狀態中堅持到了淩晨四點來鐘,她在某個瞬間,忽然留意到了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些人販子提供的食物,接著,賀佳宜望向了門邊的窗戶。
然後,她的小宇宙立馬像拖拉機啟動成功一樣逐漸開始上勁兒!
那三個牲口鎖了門卻沒有鎖窗戶,窗戶還沒有防盜網,很方便鑽出去。
賀佳宜努力抹掉眼淚,起身把桌子上用塑料袋裝著的食物拎到了手裡。
這裡麵是當地特色‘包漿豆腐’還有‘三線肉’,這屬於小吃了,應該是酒蒙子下酒用剩下的。
接著。
她小心翼翼的拉開了窗戶,把裝著食物的袋子先探了出去,心裡不斷祈禱著狗子不要叫。
兩個狗子見到食物,搖著尾巴就衝了過來。
賀佳宜先丟出了兩塊豆腐安撫它們,然後探出身子輕輕把袋子摔到了一邊。
趁著兩隻狗狼吞虎咽的時候,她跳下窗台,朝著一處堆著雜物的牆體就衝了過去。
那堵牆得有三米來高,還有些光滑,換做平常,以賀佳宜的身子骨是斷然不可能翻過去的。
可那一天,她仿佛如有神助。
踩著一堆垃圾三下五除二就蹬上去了。
她剛上去,那兩隻狗就開始了狂吠,並追了過來,一點都沒有剛才溫順的樣子了。
不過身子卻不利索了,有些打晃。
狗子的叫聲最先驚醒了帶賀佳宜過來的女人。
她跳著腳的喊叫那兩個同夥,然後迅速衝向了大鐵門去拉扯鎖鏈。
賀佳宜也顧不得怕摔斷腿了,直接跳了下去。然後強忍著劇烈的腿麻,踉踉蹌蹌像無頭蒼蠅似的奔了出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
狗叫聲沒有了。
那兩個醉漢的喊罵聲也沒有了。
可賀佳宜並沒有鬆懈,因為那個拐她的中年女人還在追她,並且越來越近。
也不知道那家夥是吃什麼長大的。
都三四十歲的樣子了,居然跑過了狗,跑過了男人,硬是追了上來。
賀佳宜憤憤的心想:“這畜生,是非要做我這單生意啊!”
當時。
賀佳宜腳越來越痛,翻牆的時候傷到了,她很清楚自己跑不了多久了。
於是,她一咬牙,乾脆停了下來。
她要打個伏擊!
等那個女人追來後,藏好身子的她突然竄出,用石頭偷襲了一下,兩下,三四下。
最後順利地用女人隨身攜帶的繩索把女人捆了起來,還扒了對方的‘內衣’塞進了對方的‘嘴’巴裡。
當她丟下女人走了不到百米的時候,輕鬆下來的賀佳宜卻又跑了回來,推搡著女人開始一起走。
因為她見到了一個陌生的村子。
她想把女人扔村裡報警!
如果丟在林子裡的話,這女人八成會脫困。
……
淩晨五點。
天剛蒙蒙亮。
才滿四百四十四個月的單身漢子劉師傅剛剛下夜班,正在朝村裡的早餐鋪子走著。
忽然,他見到一個女人推搡著另外一個女人從林子裡鑽了出來。
因為他身子健碩,所以並沒有害怕什麼的,反而迎了過去想看看咋回事。
馬上就要靠近的時候,推搡著女人的年輕女孩忽然停了下來,笑嗬嗬的對劉師傅問道:“大叔,要不要老婆喔?”
“品相很好的喔。”
“你要是沒需求的話,身邊人有需求的嗎?”
“價錢好說。”
劉師傅有些猶豫,打量了幾眼被捆著的女人,又警惕的左右望了望周圍,然後問道:“多少?”
賀佳宜伸出了五根手指,“五百!”
劉師傅立馬鬆了口氣,很大方的急道:“那跟我回家取吧。”
賀佳宜對跟著陌生人走這件事有了陰影,著實是不敢了,於是問道:“你現在有多少錢?”
劉師傅掏了掏口袋,滿兜也就二百。
賀佳宜當即拍板,“行了,那就二百吧。”
劉師傅猶豫了。
五百已經很便宜了,怎麼還能往下降的?
貨有問題嗎?
他一邊打量被捆女人,一邊疑道:“這不會是個傻的吧?”
賀佳宜滿是憎惡地踢了一腳掙紮的女人,“她一點都不傻,滿嘴謊話順口就來。而且腿腳特彆好,可以爬坡,上山,越野,比野豬還難抓!”
劉師傅見天色越來越亮了,怕一會兒有人會看到,沒有多耽擱,交了二百塊,牽著‘媳婦’趕緊就回了。
雖然這裡離賀佳宜家有些距離,但倒不至於說遠到沒有聯係的地步。
所以劉師傅是知道的,臨走前給賀佳宜指了指方向。
本來,賀佳宜是可以找人報警的。
可當時她太心急了。
再加上她不太相信敢買媳婦的村子。
於是,幸運的她成功借到了一輛摩托車騎出了村子。
隻不過,因為借的太匆忙,她沒有來得及和摩托的主人打聲招呼。
而因為是突然借來的,車的性能還有健康狀況她是不知道的。
所以,沒騎出多遠。
後車胎就沒氣了。
她隻好步行。
本以為大概率已經脫險的賀佳宜萬萬沒想到。
那兩個醉漢像是遊戲裡的小怪一樣,隨即在地圖上刷了出來,把她堵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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