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還在閉目打坐,氣定神閒。根本就不理會闖進來的這幾位,但這幾位卻因為他開始放鬆了。
這就是強者帶來的安全感。
徐浩宇四仰八叉的躺在毯子上,一身的冷汗,“胡哥,您怎麼回事啊?怎麼上那兒去了?”
胡磊沒有回複。
他臉色慘白,連嘴唇都沒血色了,神誌有些呆滯,眼角不自控的有水汽冒出。
這一晚,他多年來堅持的無神觀念一下子崩塌了不說,還差點被玩兒死了。
心態碎裂了。
“胡哥?”徐浩宇深呼吸了兩下後,側躺起來,有些奇怪的望向了胡磊,“你沒事吧?”
胡磊這才回神,臉上帶著難掩的不安,“沒事,沒事。”
徐浩宇又問:“胡哥?你怎麼會到那裡去的?”
胡磊:“我見你們這裡有臟東西,就特意過來看看。”
徐浩宇不禁壞笑:“膽子夠大的,怎麼樣?看到之後,相信鬼神之說了吧?”
胡磊大幅度點了下頭,“嗯!完全信了!”
田倩文雖然也餘驚未消,氣血難以平複,但依舊儘力維持著形象,是坐在毯子上的,“我們唯恐避之不及,你居然上趕著找,胡哥你是真行。”
胡磊鎖起眉,驚恐的回憶起了剛才的經曆,聲線都帶著些顫抖。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進去了,在裡麵好像被火燒了一遍似的。”
“現在那種被火燒的感覺都還在。”
“我親眼看見自己的皮一點點爆開,血液一點點乾癟,喉嚨像吞了火炭似的……”
見到胡磊的震顫,粉絲們不斷地發聲關懷。
她們(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胡磊。
之前,鏡頭前的胡磊是既沉穩又陽光的,現在簡直不成樣子。
孩子太慘了。
因為胡磊的人氣,國民度都很高,這種安慰在直播間裡是主流。
但其中也是夾雜著很多不同的聲音的。
“no作nodie!那種死過人的地方,我走路都得繞二十米!他居然敢進去!”
“這就叫打著燈籠上廁所!”
“我以前以為這節目頂多就是個《走近科學》加強版,我錯了。”
“彆叫咄咄怪事了,叫猛鬼出籠吧!”
“今兒要是沒有徐浩宇他們,沒準兒老胡得折裡麵,他都虛了。”
“如果我是他,估計已經嚇死了,光是看他的樣子都大概能想到裡麵是個什麼滋味。”
“他如果死在那裡,開開豈不是要擔責任?”
“開總擔什麼責任?跟他有雞毛關係?”
“因為開開坐守的地盤,不該出現這種事!!!”
“你真拿開總當神仙了啊?二逼。”
“還彆說,真要是出事兒了,開開雖然未必擔責,但口碑肯定下滑。畢竟生活中,輕微智障的人很多。”
“什麼意思?瞧不起我這種純智障咯?”
“……”
胡磊還在講述裡麵的恐怖的時候,張開說話了,“接下來的行程裡,不要再做這種脫離既定安排的事情。”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去。
張開緩緩挪動腦袋,朝著胡磊睜開了眼,“如果實在活膩了的話,就當我的話沒說,隻是友情提醒。”
“我,我記下了。”逃過一劫的胡磊,近乎全身心的信服張開了,不敢怠慢,趕緊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道長,對不起。”
張開隻是輕輕一笑,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道歉的話,留著和張道長說吧,我不是你的第一負責人。”
外麵聚集點的馬丁,瞧見胡磊狀態逐漸恢複,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這要是第一期就死了人,就有點兒開局不利了。”
然後他朝旁邊一瞥,又丟人了!
原本靜坐在某處的張靈勳不見了。
對於張靈勳的不見他倒是不擔心,隻是覺得奇怪。
他疑道:“張道長呢?”
這時,有工作人員抬手給他指了個方向。
張靈勳不知道怎麼了,正靜靜地站在的大門前。
“張道長,您這是?”馬丁湊了過去。
張靈勳依舊望著大門,手掌卻從大門上拿了下來,“開開道長說的是對的,裡麵果然有問題,藏著個大家夥,它封閉了這個地方。”
“啊?”馬丁有些意外,“封閉了?”
他抬手去嘗試開門,卻感覺是在推一堵牆。
馬丁不解的望向了張靈勳:“那沒事的吧?”
他選節目地點不是隨便選的。
是有專業人士進行過安全評估的。
不應該出現突變的。
可現在,他有些吃不準了,畢竟他對這方麵一竅不通。
張靈勳轉回身,朝自己的帳篷走了去,“有事的話,開開道長就不會那麼氣定神閒了。”
“我先睡了。”
不多久。
聚集點的多數人員都相繼睡去了。
而豪宅裡的那仨嘉賓,雖然都困得不行,但沒有誰敢睡,頂多就是個眯著。
倒是攝像小哥們都睡了,甚至打起了呼嚕。
這就是體力勞動者的好處,睡眠質量普遍都高。
當時間來到淩晨三點的時候。
原本如雕塑似的張開忽然動了,並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帶著幾分異色。
接著,他起身朝門外走了去。
他這一動。
所有搖搖欲睡的人,和已經睡著的人,都打了個激靈全朝他看了過去。
網友們也是如此。
“開開怎麼了?”
“夢遊嗎?”
“去你的!夢你大爺。”
“是不是張道長說的大家夥來了?”
“什麼大家夥?”
“另一個直播間,張靈勳和導演說這裡有大家夥。”
“第一期就這麼玄乎,以後不得起飛啊?”
“……”
徐浩宇緊張的問道:“道長,您乾嘛去?”
張開頭也不回的道:“沒事,我巡視一圈,你們繼續休息吧,相機不要跟著我。”
然後,他瀟灑地走進了黑暗。
主心骨沒了,嘉賓們哪敢休息啊,都強打起了精神。
出了院子,離開了眾人視線後,張開齜牙咧嘴的開始敲胳膊捶腿。
“啊啊啊!”
“都僵了!”
“好酸啊!”
“也不知道師父,大師兄他們怎麼能打得了坐呢!”
“也是純裝犢子嗎?”
“這真不是人遭的罪……裝逼也是個技術活啊。”
碎碎念了一陣後,他著急忙慌地朝牆根走了過去,一邊脫褲子,一邊對蹲在牆根底下孤魂野鬼們擺了擺手,“勞駕讓讓,我撒個尿,童子尿你們受不了的,彆給你們呲化了。”
群鬼不敢小覷張開,立馬做鳥獸散。
嘩……
嘩嘩……
尿了十五分鐘,張開才滿意的在眾鬼的震驚中,甩了甩家夥式開始往內褲裡裝。
一邊收拾,他一邊自語似的說道:“朋友,我知道你在這裡,你還要這樣看多久?”
“偷窺彆人可不是個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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