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原本在外地旅遊的,風鈴挽的姐姐急忙忙趕了回來。
她身材高挑豐滿,容貌秀美明豔,宛若仙女一般。
張開明白這個凶手為啥會如此癡迷了,連他都有些拔不開眼。
這個大美人兒進了屋以後,很快就被藏在暗處的凶手放倒在了客廳。
倆人死命拉扯的時候,凶手講明了自己殺了她媽的事情,這讓風鈴挽的姐姐覺得天靈蓋都被劈開了。
為了換風鈴挽一線生機,風鈴挽的姐姐表示願意和凶手走,願意做凶手的女朋友。
凶手興奮的滿口答應:“好好好,自家小姨子,我肯定不傷她!”
但他卻並沒有立馬放風鈴挽,而是打算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他覺得隻有拿下女人的肉體,才算是真正的得逞。
在地上強行撕扯對方衣服的時候,凶手忽然一頓,瘋狂上頭的邪念瞬間蒸發。
他指著風鈴挽姐姐‘胸’前的那一串紋身,錯愕的問道:“這是,是什麼?”
悲屈的女人淚眼婆娑的咬牙道:“問這麼多乾什麼?你不是想要我嗎?!拿走!趕緊拿!”
凶手憤怒地抽出了一巴掌,“媽的!賤人!!”
“我問你,這是什麼!!!你背著我都做了什麼?!”
女人嘴角溢出了一些血沫,卻不敢發飆,神態掙紮的道:“不認識漢字?!”
凶手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罵道:“我他媽當然認識!”
“你怎麼這麼賤啊!!”
“這你都往身上紋?!”
然後,他從對方身上爬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痛苦道:“你不該是這種人啊!”
“你是名校畢業,你應該是有內涵的,應該是純真的,高潔的,像小龍女一樣的人啊!”
“你!!!”凶手用力指了指女人,然後便要抬腳踩下去,可最終還是沒舍得,落在了一邊。
緊接著,他連串的怒罵起來:“你不是我要找的白月光!你不是!”
“你騙了我!”
“你……”
“你讓我惡心!!”
“惡心!!!”
這個殺人凶手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張開好奇地走了過來,朝著那片雪白上的黑字看了去,“我是侯晨的**器。”
見到這行字,張開看風鈴挽姐姐的神色,立馬變成了嫌棄。
她居然把這麼侮辱人格話,給紋在了身上?
還真是大反差啊!
女人望著原本饑渴如貪狼的家夥,因為一行字陡然變成了委屈的羔羊,覺得荒唐到無法形容。
她逐漸從地上爬了起來,“我騙你什麼了?!”
“你說的這些形容詞是我畫給你的嗎?!”
“你喜歡的不是我,是你假想出來的人!”
凶手怒視著女人,做起了深呼吸,“你好臟啊!”
然後,他猛然上前,把對方逼到牆邊,像頭失控的獅子一樣,“你太讓我失望了!!”
女人情緒也繃不住了,紅著眼直視對方道:“你以為我想臟嗎!”
“你以為我願意在身上紋這種東西嗎?!”
“我隻是想像普通人一樣,談一段簡簡單單的戀愛,怎麼就那麼難!”
“那個人渣拿我的‘床罩’和視頻一次次威脅我,一次次讓我當狗!讓我……讓我……”
說話的她故作堅強,挺著胸膛,顫抖著嘴唇,“我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驕傲,是鄰居眼中彆人家的孩子!我不能,我不能讓那些照片,那些視頻流出去!”
“我隻能這樣!”
凶手用力捶打了兩下牆麵,咆哮道:“你這麼臟!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勾引我?!”
女人道:“我真的隻想和你做普通朋友的,他發現了,讓我吊著你,然後當你麵炫耀。”
說著,女人滿臉痛苦的搖了下頭,“瘋子!我不知道這樣他能有什麼快感!”
“沒想到,你也是個瘋子!你也是個瘋子!我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孽,遇到你們兩個。”
這時,被捆綁住腿腳,嘴裡塞著襪子的風鈴挽像一條蟲子似的,從臥室爬了出來,一點點朝入戶門靠近著。
雖然越來越近,但張開知道,這不過是徒勞。
那邊,凶手繼續對女人問話了,“你為什麼不報警?”
女人道:“我……我愛他!”
凶手感覺自己耳朵聽錯了,整個傻了眼,“???”
女人痛苦的長呼了口氣,“你不懂的,我也不懂……一點點就陷進去了,就掙脫不開了。”
“他折磨我,他忽冷忽熱,我……我就是愛他。”
張開倒是似乎明白了。
女人的這種表現有點兒像是斯德哥摩綜合征。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指的是犯罪中,被害人對加害者產生了好感和無法割舍的依賴。
女人不想跟凶手繼續拉扯這些,直接道:“這些和你說不著,放了我妹妹,我隨便你處置,她是無辜的。”
“如果你覺得我臟了,不該怪我,你該怪那個男人!你去找他啊!”
凶手稍稍思考了片刻,忽然落了淚,一隻手顫抖著撫上了對方微微閃躲的臉,“和他在一起你痛苦嗎?”
女人如實道:“痛苦。”
“那我幫幫你吧。”凶手滿眼心疼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刀子,猛然戳向了女人身上的那行字,利刃直入心臟。
劇痛的女人立馬瞪大了眼睛。
她沒有想到,原本瘋狂想要得到她的人居然會對自己下殺手!
女人緩緩靠牆倒下,然後凶手坐在地上,把她摟在了懷裡,傷心欲絕的抽噎起來。
“我愛你……”
“可你,可你太臟了啊!”
“我會幫你殺了他,你先走一步。”
這一出,看得張開麵目都扭曲了。
這個怪胎的行為已經無法用常人的思維來思考了。
爬行的風鈴挽見到姐姐倒下,立馬爬不動了,瘋狂的嘶喊起來,“姐!!!”
但因為嘴裡襪子塞了太多,還被貼了膠帶紙,聲音是含糊不清的。
聞聲,凶手望了下風鈴挽,然後輕輕放下懷裡的‘愛人’,一步步朝風鈴挽走了去。
悲痛欲絕的風鈴挽望著凶手,心裡已是萬念俱灰。
跑不了了……
片刻,凶手蹲在了風鈴挽的身旁,他落著淚哽咽道:“我知道,你就這兩個至親。”
“沒了她們,你怎麼活啊。”
“那我……那我送你們去團圓吧。”
說罷,他瘋狂對風鈴挽一連捅出了數刀。
張開實在忍不了,明知道製止不了卻還是上了手,但他對於凶手來說無異於空氣。
隨著風鈴挽漸漸死亡,這方世界開始了崩塌。
完全崩塌前,張開見到凶手再次抱起了風鈴挽的姐姐,好像死了娘一樣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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