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多個勢力有組織有預謀的聯合起來去龍虎山討說法,想要你師父的命。”
“老天師以一己之力保下了你師父。”
“最後隻是判了個削去身份趕出龍虎山,聯合京城白雲觀,把你師父圈禁在了津北白雲山。”
說著,原本和藹的杜默,臉色稍微僵沉了一些,“你師父手上的血債裡有我們龍門洞二十三條人命。”
張開當即後退了半步。
周至仙歎了口氣,道:“我青城山也有幾十個。”
張開後退了兩步,並把小黑拉到了自己身前。
我家老頭殺了他們的人。
他們還能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
這倆老登不會憋著壞呢吧?
周至仙苦笑著安撫道:“彆怕,我要是想報仇,很多年前,你師父就死了。”
杜默態度很誠摯的道:“老天師說你師父沒錯,所以,肯定沒錯,我信他。”
張開在小黑豐腴的身後露出了半邊身子,“沒有任何憑證您就信了?”
“對啊。”杜默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似乎還因為張開問出這種問題而感到有些不合理似的。
張開滿腹狐疑的暗暗道:“這老天師要麼是聖人,要麼就是CPU高手啊。”
“不過也有不信的,你得小心,他們未必會殺你,但保不齊會有人拿你撒氣。”杜默出於好意提醒了一下後,卻又自覺自作多情,“我真是歲數大了,淨操沒用的心,以你的本事,怕是沒什麼人敢找你撒氣。”
張開倒不在乎這個,他壓不住好奇的問道:“前輩,我還不知道老天師在現今的道門地位到底有多高??”
他對老天師的認知。
僅限於一些片麵的了解。
信息比周至仙還要少。
老天師大多時候都像空氣一樣,讓人感知不到什麼存在。
在普通人眼中龍虎山天師之位是代代相傳。
如今已六十來代了。
每一代天師的壽數和常人沒什麼不同。
其實不然,真正的老天師是個活了幾百歲的老道,送走了一代又一代後輩。
每一代麵上的天師都是他推出來的。
如果不是現如今張開懂了很多,他壓根就不會相信有人能活幾百歲。
雖然這位這麼能活,但張開並覺得老天師就扛把子了,畢竟山外還有山。
杜默毫不猶豫的道:“他是當今道門第一峰。”
周至仙沒有說話,但眼神裡露出的態度和杜默是一樣的。
這著實讓張開有些意外。
但他還是存疑。
如果這是真的,那豈不是無敵了?
想乾啥就乾啥了?
自己才幽逸就可以發動這麼大規模的雷法了,老天師活了幾百年了,豈不是得成國家級戰略性武器了?
那熱武器對他還有效果嗎?
一時間,他思緒不禁飄遠了些。
杜默很貼心,怕張開不懂這個第一峰的重量,於是開始了側麵證明,“當年為了平你師父的事情,多年沒下過山的老天師,特地下山挨家挨戶的拜訪了一下。”
“還真是師徒如父子。”張開心裡備受觸動。
幾百歲的老人家,願意舍下身段,為了一個惹事的徒弟挨家挨戶的登門道歉……
這真不是一般的情分能做到的。
然而,杜默下麵的話不禁讓他一滯,“所有竄連各派想聯合報複你師父的人,都被老天師的暴打了一頓,並被責令半年內不能出門半步。”
張開(⊙?⊙):“這……”
之前,當他聽說自家老頭是龍虎山棄徒之後。
他幻想過很多次,有朝一日要提著刀打上山門問個清楚,讓所有說他師父是棄徒的人看一看,棄徒教出來的徒弟強的過龍虎山所有人!
隨著自己整體提升的日漸迅猛,他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感覺要不了太久就可以著手去做了!
結果……
看來以後去龍虎山的話,得畢恭畢敬了,還得把刀換成‘杏仁露’和桃罐頭。
想起上次打了張靈勳一頓,張開都有點不自在了。
杜默這時拋來了個問題,“開開,我很好奇,第二道雷你是怎麼讓它精準落下來的?它不是定不到這家夥嗎?”
張開簡單乾脆的道:“但雷可以定到我,快落下來的時候我跑開就成了。”
“你是說你讓紫雷劈你?”杜默沒想到張開的回複是這個,不禁有些驚愕,“那種強度的雷,你一個幽逸,大概率會死,你就這麼不惜命?”
“我覺得我能把握好度,不會劈到自己。”張開回話依舊簡單。
他是真不覺得這個事兒有多難。
不就是感知雷電,然後牽引下來嗎?
“你這小家夥,真是有點兒邪的。”杜默越看張開越覺得有意思,因為對方對雷法的把控程度,連他都做不到。
如果剛才換做是他引雷下來,絕對不敢讓雷瞄準自己。
他可沒把握能躲開。
當然,他更不確定自己能一次就成功引來天雷。
雷法之所以在道教地位高,不單單因為威力大,還因為實在難學。不看境界多深,看的是天賦……
杜默對張開有很多好奇,但沒等他繼續說什麼呢,周至仙對一直沉默不語的小黑說話了,“小友,怎麼稱呼?年紀輕輕便到了幽逸之上,天賦異稟啊,敢問師承何人?”
杜默旋即把目光望向了小黑。
他也很好奇。
如果張開這個年紀到幽逸是妖怪的話,那這個黑衣女子就是妖怪中的妖怪了。
不久前,這女子隨便的一點氣息波動,就讓他感知到了遠超幽逸的氣息。
可瞧這對方的樣子,頂天也就二十七八。
肯定是出自大門大戶!
小黑高冷不語,壓根不把周至仙和杜默放在眼裡。
張開微微皺眉,給了小黑使了個眼神兒,“小黑。”
小黑這才不情願的回道:“相玄,沒有師傅。”
周至仙是個識趣的,他不信女人沒有師承,不過既然人家不說,自己也就沒必要追問了。
他們這邊說著話的時候。
寺廟某處房間裡,一個年輕和尚從一張特大特大的大床上爬了起來。
床上個三十幾個女子虛弱的望著他。
“大師……”
先前寺廟裡那麼大的動靜,太過投入的她們完全沒有感知到。
年輕和尚簡單的披了件衣服,就朝門外走了去,途中,他輕飄飄的道:“回去吧,一次必中。”
“謝謝。”筋疲力儘昏昏欲睡的女子們,相繼對年輕和尚表達了感謝。
她們都是來求子的……
能得到這個答複,她們心安了好多。
以後……
跟公公婆婆有交代了。
以白峰寺的名氣,她們是信得過的。
接著,年輕和尚推門走了出去。
一股涼風吹進,帷幔搖擺。
香汗淋漓的女子們不禁打了個激靈,紛紛鑽進被子,眼皮越來越沉。
緊接著。
她們聽到了一道慵懶中帶著不耐煩的嘲弄,“你們這群該死的蒼蠅!真是見不得彆人過好日子啊!”
她們聽得出,是她們那一日新郎的聲音。
但卻沒有清楚的感知到,那聲音詭異的響徹了整座白峰寺。
也都沒感知到有一股磅礴如海的氣勢,以她們這裡為中心散了出去,宛如凶神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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