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的話讓網友們對向二狗的好奇感蹭蹭蹭的上升。
這家夥到底是個啥情況?
向二狗開始有了些發癲,猙獰中帶著恐懼的說:“張雲維,光一法師……我明明殺了你們啊!”
“你們怎麼?!”
“你們是鬼!是鬼!!一定是鬼!!!”
張開出聲喝止道:“向二狗!靜下來!!”
向二狗腦子瞬間有了清明之感,但卻依舊堅信自己所說的,“張真人,我真的殺過他們的,真的,老慘了!被我弄得老慘了!屁股都掛樹上去了!!”
張開直接道:“彆在乎他們了,先在乎你老婆吧。”
向二狗這才放下了對那‘兩個鬼’的執著,“對對對!”
張開開始入題,“小道先說好,既然你沒有你老婆的八字相片等重要信息。我隻能通過你個人的命,來摸你老婆的情況。”
“如果你這輩子不會再和你老婆有交集,我看了也未必能起到什麼作用。”
向二狗用力點頭,“我明白,拜托真人了!!拜托了!哪怕一點點,一點點線索也好!”
張開道:“我儘力,她叫什麼?”
“鳳梅。”
“擦乾淨你的臉!”
向二狗迅速衝進衛生間,凶猛又暴躁的洗完臉後,再度對準了鏡頭。
拿著那個名字,張開凝起了眸子。
來吧,試試看!
看神!!
讓張開沒想到的是,一切很順利。
竟然比陳珂還要‘好’入。
隻不過畢竟這廝不是凡人,張開看到的命道是殘斷的,裡麵所能展現的東西有限。
通過名字,張開快速檢索定位到了一些時間節點,然後絲滑地潛入進去,以旁觀者的姿態,身臨其境的看起了向二狗的老婆。
那是一個小女娃。
住在向二狗奶奶家隔壁。
她大向二狗兩歲,很開朗活潑,鼻炎挺重的,到了冬天常會掛出鼻涕。
孤僻的向二狗沒什麼朋友,有小孩在奶奶家附近玩耍的時候,他常常會躲在一邊偷看。
有時候,他想融入……
可總是被排斥,因為他穿著破舊,又呆呆的,總被孩子們叫啞巴。
某次。
鳳梅像是一束光朝他伸出手,把他拉進了自己的小團體。
帶著向二狗跳房子,跳皮筋……
因為向二狗動作笨拙,每次跳皮筋的時候,他隻能當撐著皮筋的人樁。
向二狗雖然呆,但好在鳳梅還有小團體裡的女孩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所以,以鳳梅為首的女生小團體很快就真正接納了他。
從那以後,老和女生們混在一起的向二狗不單單被叫啞巴了,還多了個‘二椅子’的外號。
向二狗並不搭理這些聲音,直到有天,他們跳皮筋的時候被幾個小男孩圍住了,那幾個小男孩不單單嘲笑了向二狗,還嘲笑了鳳梅。
說她缺心眼,喜歡傻子,是不是要和二椅子結婚什麼的……
鳳梅被氣紅了眼睛,想要乾一架。
但她慢了一步。
向二狗無聲無息的先竄了出去,眼神狠的像狼一樣。
那次動手,向二狗收獲了六瓶桃罐頭,還有好多點心,都是那些男孩家裡賠的……
因為主動動手的他卻落了個完敗的下場,被打得狼狽不堪。
經此一事,鳳梅和向二狗就更親近了幾分。
她扒拉著向二狗腦袋上的紗布笑罵道:“你怎麼這麼笨啊,打不過就跑啊,老抱著其中一個有啥用?光抱著又不打。”
“以後有事站在姐後麵,姐打不過,但我能抄磚頭嚇唬!”
“肯定比你抱人好使!”
向二狗笨嘴拙舌的尷尬道:“我……我當時有點兒懵…下次不會了!”
後來,向二狗迷上了煉體!
他才不要站在女孩後麵!
因為沒人教,他就隻能照著電視裡播的一些健身廣告來練基礎,跑步,俯臥撐等等……
小學時還不明顯,到了中學他的成果才開始顯現。
雖然沒能練出大肌肉塊,但把自己練得很精乾,穿衣不顯脫衣有肉的那種。
而到了中學,他和鳳梅也就漸漸遠了。
鳳梅大他兩屆,等他來到中學的時候,人家早就有了自己的新圈子。
倆人碰頭次數越來越少。
而過了中學再往後,他們漸漸斷聯。
後來,鳳梅成了大學生留在了大城市。
而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向二狗,去國外當了‘雇傭’兵,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月薪過萬的工作。
向二狗是喜歡鳳梅的,但他從來沒有公然表現出來過,他覺得自己是配不上的。
雖然鳳梅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個普通的柴火妞,但在向二狗這裡永遠都是帶著光的女孩。
再次相見時,他們已經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紀。
結束北漂回到老家的鳳梅,主動聯係上了向二狗,當時的向二狗回老家有一段了,成了當地一個著名狠人,跟了一個搞建築的老板。
鳳梅想托向二狗找個門路弄個好工作。
向二狗自然是積極的操辦。
多年後的第一次相見,向二狗覺得鳳梅陌生又熟悉。
當年那個爺們的柴火妞變成了很有氣質的文藝女生,而自己……像個地痞,差距更懸殊了。
鳳梅
當鳳梅衝他伸出手笑著說‘好久不見’的時候。
他僵呆呆地擺手說了聲,“嗨~”
然後,他再次見到了讓他為之著迷的笑容。
一來二去,順其自然的,倆人就那麼走進了婚姻。
沒有轟轟烈烈,沒有大操大辦。
領證的頭天晚上,鳳梅對二狗說:“如果明天是晴天的話,咱們就結婚去吧。”
向二狗:“好!”
轉過天去,陰雨綿延了半月的地方突然就放晴了。
向二狗不知道鳳梅有沒有提前看天氣預報,反正他沒看,他期待了一整晚。
領過證,他們請三五好友吃了頓飯就算結束。
至於父母……
不用通知。
鳳梅的戶口本上隻有她自己了。
而向二狗的父母,有跟沒有都一樣。
向二狗雖然話少,但不是蠢笨的人,他看的清楚…
鳳梅不愛他。
隻是自己適合她,能給她一個紮實的家。
所以,就這麼結婚了。
雖然鳳梅不愛向二狗,但卻做到了一個妻子所能做的一切。
兩人生活的幸福又平穩。
直到幾年後,也就是張開介入的半年多前。
向二狗回到家來發現鳳梅沒了……
所有鳳梅存在過的信息都被抹掉了。
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向二狗嘗試著問了一圈又報了警後,等不了的他把目標放到了仇家身上!
這些年,他幫著老板乾了不少以暴製暴的事情,是實打實有得罪一些人的。
他把可能是仇家的人全都寫到了紙上,開始一個個的找上門去!
那些人都是遊走在犯罪地帶的家夥,向二狗動起手來毫無顧忌,經曆過槍林彈雨的他,麵對那些人,完全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為了尋妻過程不被打斷,他殺人不留痕。
沒人知道是他動的手。
當地的圈子裡因此開始地震,一些違法亂紀的家夥全都嚇得縮進了老鼠洞,怕看不見的鐮刀會切到自己頭上。
有的甚至跑去了治安所自首,主動往外說自己犯過的一些小事兒,隻為了能被關個十天半個月的……
注:二椅子,北方方言中的貶義稱謂,常用來形容男孩子不男不女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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