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朱不願意送自己去基層。
不讓自己走到人民中去,為老百姓們服務,
那麼,換一個思路,去中書省做事情也不是不行。
不過考慮到並不久遠的將來,老朱就要施展九族消消樂的特技。
將那胡惟庸及其黨羽全都一勺燴了去。
那麼自己這位進入中書省。
粉嫩青蔥的小卡拉米一定要有極為明確的政治站位。
而且需要旗幟鮮明地高舉起反旗,嗯,反對自己的頂頭上司胡惟庸的反旗。
一開始就表明立場與態度。
不但要讓中書省一眾官吏,更要讓整個官場都明白。
老子常二郎誓與賭、毒、胡惟庸不共戴天。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回到了東宮,就被親姐逮著一陣細問。
看到坐在一旁邊的姐夫哥朱標摟著孩子,雖然目光沒有望過來。
但是那高高支起的耳朵,暴露了他同樣也很八卦的本質。
“你小子愣著乾嘛,還不從實招來。
讓你去送寶貞,結果你去了那麼久,到底都乾什麼去了。”
看到老姐殺握騰騰,撈衣挽袖,兩眼都已然金光閃爍的模樣。
常升無力地靠在椅上,簡單地描述了幾句。
自己就是將她送了回去之後,稍稍那麼展示了自己的一丟丟才華學識。
結果震驚到無以複加的朱寶貞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小弟我也沒辦法,隻能耐心地給她解釋紙飛機的原理還有構造……”
“紙飛雞?”一旁化裝帶娃好奶爸的朱標忍不住朝著這邊伸長了脖子。
看他那迷茫的眼神,常升就知道姐夫哥肯定誤會成那打鳴的家禽。
乾脆就抄來了紙張,也折了個紙飛機,然後比劃一番之後。
那麼一投,曆史上第二架利用空氣動力學和伯努利效應的滑翔紙質機械。
橫空出現在了大明常務副皇帝以及太子妃常溪眼中。
“哇哇哇哇……”此刻,正好跑過來的朱雄英這位皇長孫看到了這一幕,發出了誇張到極點的叫喚聲。
看到這被自己的手段震驚到無以複加的一家人,常升從容一笑。
區區紙飛機就把你們一家人給震驚成這樣。
要是我把熱氣球給整出來,那場麵,必然會是舉國震驚。
不過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總不能就為了震驚全國人民,就去搞熱氣球吧。
自己又不是那種低級趣味的人士。
可惜,常升這逼還沒裝完,就被泥猴一般的大外甥一頭紮進了懷中。
大有你今天不教我折出三五十個紙飛機,甭想離開東宮一步的架勢。
泡妞的手段,變成了解決熊孩子鬨騰的手段。
大約也能算是一舉兩得,等到常升揉著發酸的手腕離開之時。
大姐常溪正樂嗬嗬地陪著愛子朱雄英一起玩著紙飛機。
而姐夫哥朱標,一副好奶爸的架勢。
摟著老二站在不遠處為他們娘倆加油助威。
。。。
常升穿著自己那正六品官服,並未坐轎。
而是騎著座騎來到了那即將要被扔進曆史塵埃中的中書省官衙外。
今日就是他前往中書省入職報到的首日。
作為一位官場新丁,對於自己的定位和站位很有逼數的常升。
朝著那官衙外的差役自報身份後,便由吏員領著常升徑直入內。
中書省內最大的公堂內,此刻左丞相胡惟庸撫著長須,正在那裡看著公文。
而右丞相汪廣洋並未到場,據說是又生病了,正躺在家中休養。
下方,則是一乾分屬左、右司的中書省屬官陸陸續續地已經來了不少。
而這些官吏,多是須發斑白之輩,隻有寥寥幾位,三四十歲年富力強的模樣。
不過等到那高大魁梧,一臉英氣的常二郎出現在門口時。
饒是那安坐在主位之上的胡惟庸,也忍不住側目相望。
“下官左司員外郎常升,見過胡丞相,見過諸位上官。”
常升大步入內之後,有禮有節地朝著廳中諸官僚先是一禮。
然後便立身於廳中,左右一撇,主動地站到了左司郎中下首。
他這樣自來熟,讓那坐在主位上,等著給常二郎這位中書省新丁訓話的胡惟庸不禁眉頭一皺。
這小子也太不把自己當粉嫩新丁了吧,本相可是堂堂一國執宰。
你卻像麵對普通上官一般對待本相。
作為已經在丞相位置上乾了不少年,位高權重的胡惟庸。
一雙透著陰鬱的深邃目光,落在了從若自容的常升臉上。
偏偏這小子居然像個沒事人似的,看到了胡惟庸投來的目光。
非但沒有緊張又或者是出列恭問丞相何事。
他居然朝著胡惟庸露出一笑,然後繼續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
直接把胡惟庸以及一乾中書省官吏都整不會了。
他這樣的舉動,讓在中書省頤指氣使習慣了的胡惟庸氣的差點跳起來。
本相那是在用眼神示意你站出來有事向你交待。
結果你特娘的居然衝本相咧嘴一樂,你踏馬樂個啥?!
不敲打敲打你,豈不是顯得本相這個百官之首太過無能。
“左司員外郎何在!”
胡惟庸那明顯已經上了情緒的嗓音,瞬間在廳中回蕩開來。
一乾中書省屬官紛紛心驚肉跳,眼觀鼻、鼻觀心地生怕惹惱了這位權相。
作為常升的上司,左司郎中更是差點給嚇懵了。
“下官在,不知胡丞相有何吩咐?!”
“常郎中,莫要以為,你三元及第考中了狀元。
被陛下授官入職本相衙下,就可以不守規矩,肆意妄為。”
常升笑眯眯地朝著胡惟庸點了點頭。
“丞相教訓得很有道理,不過還請丞相明示。
下官也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胡惟庸瞬間腦子一亂,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此刻,中書省的廳堂之內,寂靜無聲,就連啞屁都沒有人敢放上一個。
常升眨巴著他那無辜到極點的雙眼。
看到胡惟庸咧著個嘴,仿佛剛摸了電門似的,忍不住提醒了聲道。
“胡丞相還有何吩咐,若有還請繼續,沒有的話我就站回去了?”
常升這種絲毫不按常理的應對,讓胡惟庸眼皮一陣亂跳。
最終,他淡淡地哼了一聲。“嗯,你能明白最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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